這頭,朝堂上,百們一早就聽說皇后居然把裴宰輔的獨子給弄去凈房割了,頓時是一片嘩然。
宰輔今天直接暈倒在家,連早朝都沒來。
百們更是群激憤,怒而批判,為皇后怎可如此任意妄為,竟惡意傷殘命重臣之子,往輕了說這是目無法紀,往重了說這是破壞君臣團結、禍朝綱!
一個早上,沈奉聽他們唾沫橫飛、言辭鑿鑿地討伐皇后了,就差直接把廢后提上日程。
沈奉非常坐得住,聽著百們罵皇后也很能聽得進去,反正又不是罵他。
那狗皇后也該遭罵,一天天凈不干人事。
汪明德是在朝臣們的罵聲中把供狀和證送到朝堂上的,趙如海接手過來,汪明德又向沈奉稟明了中宮查明置此事的大概。
而后沈奉吩咐趙如海道:“念一遍。”
趙如海便打開供狀,擲地有聲地念了出來。
事的詳細始末都在那供狀上,裴宰輔之子不僅夜留后宮,還宮,按罪死也不為過。
等念完以后,朝堂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沈奉見先前怒斥討伐的群臣們都不吭聲了,道:“突然這麼安靜做什麼,怎麼不繼續了?”
群臣們嘩啦啦地跪了下去,“臣等不敢!”
沈奉拿著供狀看了一眼,又掃了一眼證,道:“這裴卿真是教了個好兒子,這是把朕的后宮當他的后宮了。趙如海,把這些東西送去裴府,給裴卿過過眼,隔三差五地往后宮跑,朕也諒他兒子辛苦,看看以后要不要干脆直接住進后宮來算了。”
趙如海應道:“是。”
汪明德適時道:“皇上與皇后同心同德,皇后娘娘也正有此意。”
沈奉道:“皇后有此意是什麼意?”
汪明德道:“皇后念裴公子時常進宮與嘉貴妃作伴,可謂是姐弟深,前不久貴妃邊的福祿公公沒了,眼下裴公子正好補上,好與嘉貴妃姐弟團圓。”
百:“……”
倘若皇上的話多有幾分怪氣的分在,那麼皇后這想法就完全是傷害又大,侮辱又強。
汪明德進退有度,又道:“不過皇后說,只是提這麼個建議,的還由皇上定奪。”
后來東西送到裴府,裴宰輔被氣病了,很快又病中堅持著來上朝了,在朝堂上請沈奉把他那逆子賜死,以正律法。
他擺出個大義滅親的姿態,百也好替他求勸諫:“宰輔為國為民,盡忠職守,膝下只此一子,怎可忍心讓宰輔絕嗣,還請皇上開恩,念在君臣之誼的份上,恕其死罪吧!”
這一下子就把沈奉這個皇帝架了起來,他要是真的死裴子,那就是讓裴家絕嗣,也太不顧君臣面了。
下午的時候,裴恩予的置辦法就傳到了中宮。
既沒有讓裴恩予去怡清宮里接替福祿的位置當差,裴家丟不起那個人,也沒有真的死他,不能讓裴家絕了嗣;于是最終把裴恩予發配流放到三千里之外。
裴家對此沒有異議,否則繼續留裴恩予在京中,也會是全京城的一個笑話,還不如提早把這笑話扼殺于搖籃中。
馮婞道:“不能讓裴家絕嗣?難不裴家公子還能生出兒子來?”
摘桃肯定道:“全都噶干凈了,生不出來。”
馮婞:“那這與絕嗣有什麼區別?”
汪明德:好像是沒區別。
馮婞又道:“只不過也有不絕嗣的辦法,讓皇上再給裴宰輔挑幾個好生養的送去,努努力說不定還能老來得子。”
汪明德:“……”
汪明德唏噓:“皇后可真能想。”
馮婞道:“能想能干,才萬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