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折柳對殿外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宮人就押著兩名太監進殿。
嘉貴妃回頭一看,神更是僵。
馮婞道:“這兩名太監我觀察了許久,從昨晚到黎明時分,一直在湖邊鬼鬼祟祟的,既然昨晚那禍后宮的賊子是貴妃的弟弟,那不妨再認認,這兩名太監可是怡清宮的?”
嘉貴妃哼道:“本宮宮里的太監眾多,本宮如何認得全?又如何管束得過來!”
馮婞道:“不妨事,我替貴妃管管。”
殿上長凳一放,兩名太監就被扣在那長凳上,一板子一板子地打了下來。
馮婞道:“倘若你們肯招了,我可以饒你們一死,不肯招,就向那福祿公公看齊。”
那責打的聲音,像是打在嘉貴妃的心上,打得七上丨八下。
最終兩名太監熬不住,只得招來:“奴才是怡清宮的太監,昨晚隨公子一起……”
太監斷斷續續把昨晚的事如實敘述,汪明德讓中宮的太監一字不落地記錄,包括裴恩予怎麼讓宮給摘桃遞的香囊,怎麼在假山后面等,原計劃是等裴恩予迷丨了皇后侍以后,他們再負責引來一宮中侍衛,促侍與侍衛后宮之事實。
等太監招完,嘉貴妃被紅袖攙扶著,手死死抓著紅袖的腕子,極力穩住。
馮婞聽完后,恍然道:“還以為昨晚只是逮了個膽大包天的賊子,沒想到竟差錯是貴妃的親弟弟,宰輔的親兒子。
“這等世家子弟夜留后宮、行之事,萬一我理不好,被朝廷百口誅筆伐、讓我無容豈不很慘,汪公公,將方才的筆錄以及香囊手帕等證送去前宮,由皇上定奪吧。”
汪明德應道:“是。”
隨之,證和供狀都被呈在托盤里,馮婞再囑咐了幾句,汪明德就親自送去。
汪明德剛轉,嘉貴妃張口就道:“等等!”
馮婞道:“別等等,再等等就要下朝了,百就口誅筆伐不了我了。”
嘉貴妃:“……”
眼睜睜看著汪明德出殿走遠。
這時馮婞從座上起,一步步走下殿前臺階,不疾不徐道:“剛剛貴妃罵我什麼?”
貴妃臉發白。
隨著馮婞一步步朝走來,看似閑庭信步,可卻莫名帶著一種威懾力,走近嘉貴妃,嘉貴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馮婞近一步,就退一步,退了幾步后,嘉貴妃不慎被自己的角所絆,踉蹌摔了一跤,跌倒在地。
馮婞就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忽而彎了彎,手著嘉貴妃的下顎,迫抬起頭來。
作看似隨意,可那力道卻也不容反抗,幾乎把嘉貴妃的整個子都跟著往上提了提,使得嘉貴妃心驚不已。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嘉貴妃直接駭得屏住了呼吸。
馮婞道:“你痛恨我,以為我若不來當皇后,這個位置就會是你的;可事實是,我不來,也不到你。”
嘉貴妃到窒息,卻不敢反駁。
馮婞又道:“既然現在我是皇后,我不喜歡別人還惦記著我的東西,記住了嗎?”
嘉貴妃覺自己的下顎快要被碎,不得不驚懼地點了點頭。
馮婞松手,重新跌坐回地上。
馮婞問:“還罵嗎?”
嘉貴妃垂著頭,死死攥著手,指甲嵌進了皮里,繃了子,從牙里出一句:“臣妾不敢。”
馮婞便道:“貴妃言行無狀,奈何是皇上寵妃,我打不得也罵不得,不如就罰一年的月例吧。來人,送貴妃回宮,靜思己過。”
嘉貴妃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回的時候如喪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