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人而言,是多麽難耐的慍怒。
賀硯庭面無瀾,大手了的發頂,驟然起。
信步走回屋給了幾張紙巾,遒勁的腕骨有意放緩了力道,小心翼翼地拭著頰邊濡的淚。
等收拾完這一切,施婳好像也平靜了許多。
恢複了安靜夏夜微風的狀態。
而男人垂眼作著手機,憑著方才的記憶很快尋出那張照片,直接甩給了杜森。
[這條子,明日之替我拿到]
言簡意賅。
惜墨如金。
深夜還在加班的杜書收到消息,霎時間不心下駭然。
未免發生誤解或疏,杜森很快用標記圈出照片中徐清菀上那件法式方領香檳金絨禮服。
慎之又慎地詢問確認:
[賀董,是金這條嗎?]
[您的意思是,就要上這條是嗎?]
杜書發出消息後戰戰兢兢等待了許久。
賀董沒回。
他心下了然。
因為通常,賀董只回複有效提問。
對于無意義的消息,他一概不理。
杜書頓悟。
看來還真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賀董要這個人上這條禮服。
而不是同款之類的。
雖然賀董的文字消息毫無溫度,更難辨喜怒。
但他為最專業的執行書,已然隔著屏幕到森森涼意。
賀董似乎很不悅。
照片上這年輕人的份杜森不是不清楚,這不就是賀珩小爺的那位麽。
如此不難猜到……賀董深夜此舉是為了太太。
杜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立刻正襟危坐,慎重回複:
[明白,天一亮我即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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