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琢在屋門口停住,兀自喃喃:“那他昨夜怎麼沒跟我說呢……”
回了屋子里坐下,吩咐下人將早飯擺上來,又看向朝生:“那爺有沒有說去做什麼了?”
朝生搖頭:“爺沒說,只說快的話晌午后應該就能回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聞琢讓朝生下去,一個人用了早飯,然后跟往常一樣在屋子里做起了自己的事。
想著等俞景回來了再去找他,這段時間又問了邊的兩個丫鬟一些事。
“之前讓你們去做的事怎麼樣了?”
青黛小聲道:“侯夫人近日頻繁邀約幾位國公夫人,似是還沒定下到底要與哪家結親。”
蘇聞琢哼笑一聲:“我這嬸嬸倒是還挑剔。給幾位夫人放消息,蘇聞鈺這丫頭子驕縱,善妒,可不是個當媳婦的好料子。”
頓了頓,又看向澤蘭:“益國公夫人那邊呢?”
澤蘭朝點頭:“之前您吩咐的都辦好了,益國公夫人那日去上香,我們安排的人為在山腳解了簽,這兩日與侯夫人來往的便了。”
“嗯,”蘇聞琢應了一聲,垂眸,“讓人繼續盯著就是了。”
這一世,不會讓蘇聞鈺跟益國公府的世子結親了,沒了益國公府的幫襯,那小叔想坐穩侯爺的位置,便也不是那麼容易。
永安侯府里,潘氏也正在為益國公夫人這幾日的疏遠納悶。
蘇聞鈺坐在邊想起自己的及笄之日馬上便要來了,忍不住紅著臉問娘:“娘,你這幾日約了好幾位夫人了,可有定下什麼?”
潘氏聽兒這麼問,打趣:“這還沒及笄呢,我們鈺兒就著急了?你若是有中意的便直接跟娘說,也省得我四去接了。”
蘇聞鈺有些不好意思,但想了想,還是紅著臉道:“其實,我覺得益國公府世子就不錯。”
跟著哥哥見過益國公世子兩面,只覺得俊朗不凡,況且益國公府門第也好,不會委屈了。
潘氏見這麼說,又想起益國公夫人這兩日的疏遠,心里犯嘀咕,怎麼這麼不湊巧。
但也沒跟蘇聞鈺說,想著若是兒中意,那便再走走。
畢竟平日里與益國公夫人的關系還算不錯,之前明明也覺得國公夫人是中意他們家鈺兒的。
至于其他幾家,潘氏想著也不能放松了關系,畢竟他們府上初初承爵,之前爵位不在他們頭上,蘇平在朝中的位便不夠高,如今急需一個助力來幫襯他一把,不然永安侯這個爵位,也不好坐穩。
-
蘇聞琢在屋子里看了一會書,本想等著俞景回來了再一起用午飯,但見他遲遲未回,只能作罷。
一個人用了飯,眼瞅著都未時三刻了,俞景終于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后還帶了兩個人。
那兩人形高大,穿一黑,面無表的跟在俞景后,上還掛了彩。
俞景也沒好多,裳凌,額間冒著汗,臉上也有明顯的傷痕。
蘇聞琢迎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他跟后的兩人說話,邊說邊著肩頸,偶爾按到傷便微微皺眉。
見他傷了,蘇聞琢嚇了一跳,一臉焦急的小跑過去。
沒看那兩個陌生的男人,而是一把抓住俞景的手問道:“怎麼傷了?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俞景不想擔心,了的手安:“一點小傷,不礙事。”
說完他便牽著蘇聞琢走到那兩人面前。
他神很淡,目卻銳利,沉著聲音對那兩人道:“以后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若是人有什麼閃失,就自我了斷吧。”
“是!”
那兩人應了一聲,對著蘇聞琢單膝下跪行了禮,然后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蘇聞琢有些懵了,不明所以的看向俞景:“他們是誰?”
俞景將兩張契子到手里,勾了勾:“以后他們就是你的人,你就當做是我放在你邊的暗衛吧。這兩張是他們的賣契,都是死契,你收好便是。”
蘇聞琢收過那兩張契子,還是不大明白。
“可是,你怎麼會有暗衛?若說需要,你應該比我更需要才是,不如還是留在你邊吧?”
俞景聽問,笑的有些囂張:“我若是需要,自己再去贏兩個回來便是,這兩個人你帶在邊,一個東無,一個西言,這樣一般人便傷不到你。”
俞韶華那件事后,俞景便想著要弄兩個人在蘇聞琢邊暗中保護,原本打算等會試過后再去挑人,昨夜聽說起要去永安侯府,他便提前把人挑了回來。
永安侯府對蘇聞琢是個什麼心思俞景是知道的,他不是很放心就這樣去。
蘇聞琢聽了俞景的話,也猜想到了一些是因為前陣子的事,但還是很擔心他的傷勢,忍不住道:“贏回來的意思就是要跟他們打一架麼?那也太危險了……夫君的傷真的不要?”
俞景瞧著一張昳麗的小臉都快皺到一起了,子玲瓏的曲線在他上,著他不肯放手。
他突然邪邪的笑了一下,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抬手上的臉,有些糲的指尖在耳后的挲,帶起蘇聞琢一陣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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