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急急的沖搖著頭,低聲音湊到旁邊:“小姐, 沒有!”
“怎麼可能?!不是明明……”
注意到蘇聞琢正看著他們, 俞琴堪堪住了,臉上憋得青一陣紅一陣的,卻還是不死心的搶過繡筐親自翻了一遍。
蘇聞琢笑瞇瞇的看著, 聲道:“四小姐剛剛說明明什麼?”
繡筐里確實什麼都沒有, 俞琴恨恨的將繡筐一扔, 卻不放過青黛。
“你這丫鬟今天你讓搜也得搜, 不讓搜也得搜!阿木,去搜!”
讓一個小廝來搜一個丫鬟的, 這就是在明晃晃的對蘇聞琢挑釁。
蘇聞琢嗤笑一聲,將青黛護在后,朝外頭喊了一句:“朝生!”
笑話,在的院子里趾高氣昂的, 好像沒有人似的。
朝生看著俞琴來者不善, 早就在外頭等著了,聽見蘇聞琢喚,連忙帶人進了屋。
爺還在國子監, 他們可不能在府中了欺負。
好在之前蘇聞琢去外頭買了一批人回來給朝生調、教,如今也小有所了,幾個人站一排倒也有氣勢。
俞琴是真沒想到蘇聞琢的院子里竟然一下多了這麼多人,而且都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俞府的人。
賣契若是不在李管家手里,可就撈不著好了!
但俞琴不甘心就這樣算了,正準備咬牙來個,邊的荷香突然驚呼一聲:“小姐,你的耳墜!”
“哪兒?”俞琴邊問邊朝著丫鬟指的方向看過去。
倏然發現的耳墜正服服帖帖的戴在蘇聞琢的耳朵上?!
俞琴不知道蘇聞琢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指著蘇聞琢大喊:“蘇聞琢,你還說你的人沒有?你耳朵上現在戴的就是我的墜子!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還侯府貴呢,不過是個小罷了。”
俞景一踏進院里就看見主屋門口圍著一圈人,俞琴的聲音落在他耳朵里。
他蹙了蹙眉,舌尖抵住角,狹長的眼睛翻涌過一抹暗。
蘇聞琢像是沒聽見俞琴刺耳的話,兀自抬手了耳朵,笑的艷麗無雙。
的聲音,卻著冷意:“四小姐,這耳墜明明是我的,你這平白污蔑,一桶臟水潑到我上,我可是能告的。”
“你胡說八道,這就是我丟的那個墜子!”俞琴萬萬沒想到蘇聞琢還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聞琢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看著:“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它現在戴在我的耳朵上不說,難道還刻了你的名字不?”
這耳墜是鏤空的,想要刻字更是難上加難,蘇聞琢之前便看過,才將它戴著。
俞琴被蘇聞琢問了個正著,一下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耳墜不是什麼值錢的,舍不得拿那些貴重的當做餌,是以挑了個平日里不怎麼喜歡的,哪里還會刻名字,就連看見戴過的人都沒幾個。
只是沒想到蘇聞琢會這麼做,將墜子戴到了自己耳朵上。
俞琴咬了咬牙,想到剛剛腦海里閃過的,急中生智說了一句話:“雖然這上面沒有我的名字,但你說它是你的?平日里你戴的珠釵首飾哪個不是寶石瑪瑙的金貴玩意兒,這普通銀飾哪得了你三的眼?”
蘇聞琢沒想到俞琴這個時候反倒還機智了一會,若是沿著這細想下去,確實會出的有些明顯。
正想著怎麼不聲的圓過去,屋外突然傳來俞景的聲音。
“怎麼,現在連我為我夫人買一個首飾,俞府都要置喙了?”
蘇聞琢沒想到俞景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看著他眼睛都亮了一下,的了一聲:“夫君。”
與剛剛跟俞琴對峙時凌厲冷然的氣場全然不同。
小院的下人見了都不由的在心里嘆:今日又見著了一次夫人變臉呢。
俞景進了屋,牽住的手將微微拉至后,剛想繼續說話,便覺到挨著他的順勢將小手一一的纏進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
寬大的掌心里是溫的覺,留下指尖蹭過時帶來的麻。
俞景在心里嘆了口氣,微微側,垂眸看了蘇聞琢一眼。
蘇聞琢裝作無事發生,還撇了撇看他:“俞景,我被人欺負了。”
聲音里都著幾分泫然泣的委屈。
俞景剛剛早已將與俞琴的對峙盡收眼底,眼下再瞧著對自己撒,心里無奈,卻又覺得有幾分滿足。
他了蘇聞琢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了。”
而后俞景抬眼看向俞琴,俾睨的神,著幾分嘲諷,散漫道:“四小姐,俞府每個月送到我院中的份例克扣了多我就不說了,銀錢有限,我給夫人買點便宜首飾戴著玩玩,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自覺還不到旁人來。”
俞景這意思便是說,俞府待他苛刻,他沒錢,所以只能給夫人買點便宜貨隨便戴戴聊表心意。
這耳墜是他送給蘇聞琢的。
俞琴看著這兩人信誓旦旦顛倒黑白的樣子,氣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俞景這樣一說,已然是沒有其他的話可以反駁了。
這次興沖沖的來,卻又一次栽在了蘇聞琢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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