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后腳到了一樓接待客人的柜臺前,掌柜的連忙迎出來,看了兩個姑娘一眼,笑瞇瞇道:“二位小姐要一個雅間?”
盛昔微剛想答話,被一旁的陳秋瑯搶了先。
就見弱弱的扶著旁丫鬟的手臂,微微搖了搖頭:“掌柜,要兩間,我與這位小姐不是一的。”
掌柜的眼神又在兩人上轉了一圈,有些為難:“這……實在抱歉二位,現下樓里只剩下一個雅間了,您二位看……要不商量商量?”
盛昔微沒想到這麼不湊巧,偏偏來了就沒房間了,讓不回憶了一下今日搖的是個啥簽來著?
好像也是個上簽啊……
怎麼還是運氣不好呢!
盛昔微在心里犯嘀咕,正想著這可如何是好時,突然聽見對面的陳二小姐弱弱的說了一句:“盛小姐,我剛回京不久,一直聽聞和悅樓的招牌金在樓里現點最是味,我子不大好,今日難得有機會出來,不知盛小姐能不能把這個雅間讓給我呢?”
說完,陳秋瑯又低低咳了兩聲,微微靠在旁的丫鬟上,臉看起來更加蒼白了一些,人看了心里輕易便升起一憐惜。
盛昔微聽后,微微斂眸,沒有立刻說好,或者不好。
這位陳家小姐將話說的很到位,慕名而來,子孱弱,機會難得,若是不把這個房間讓給,倒是顯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
其實盛昔微也不是非得要這麼間屋子,實在不行在馬車里等著太子殿下一行人出來也可以,放在平日里,肯定二話不說就能答應。
但不知為什麼,這話從陳家小姐這說出來,就覺得心里有些不那麼爽快了。
這樣的不爽快毫無緣由,明明兩人甚至都沒有太多集,這位陳小姐說的也還算客氣,但是有時候,當一個人對你心里懷著些不喜時,不論表面如何偽裝,你都是能覺到的。
盛昔微就能覺到,這個陳二小姐并不喜歡。
但這都是的覺而已,總不能因為這樣,就說,不,我不讓給你……
有點不太禮貌?
盛昔微不與這位小姐在這上頭多說什麼,捉著日后與這位陳小姐的集應當也不多吧。
于是盛昔微禮貌的淺淺笑了一下,正準備答應下來,突然就被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個人截去了話頭。
福全有些驚訝的看著站在一樓柜臺前的盛昔微,了一聲:“盛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送了禮還帶打道兒回來的?
“啊,公……”公公二字及時剎了車,盛昔微沒想到會福全瞧見,一時還有些愣神,“我就是想來……”
給殿下換個禮。
后半句也被及時止住,沒有餡。
掌柜的自覺很有眼力見兒的解釋了一下目前的局面:“這位客,其實是兩位小姐都想在樓里要一個雅間,只是我們目前只有一個房了,無法給兩位小姐都顧到,只能讓兩位小姐自己商量著來了。”
福全懂了,原來是盛小姐想來吃茶,但沒房間了啊。
不過這他好像也有點幫不上忙啊。
一旁的陳秋瑯知道福全是蕭熠邊服侍多年的小太監,盛昔微竟好像與他還很的模樣?
心下微微一頓,面上卻沒有看福全,而是不急不緩的在追問盛昔微:“盛小姐,剛剛說的……”
盛昔微從福全的這一下打岔中被拉回來,心里嘆了口氣,準備應下來順便說些場面話就算了,卻又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盛昔微:……
怎麼回事,今天這話還能不能說了?
和悅樓本就是只有雅間的,一樓廳堂除了一個柜臺和兩個維護打掃以及迎客的小廝就沒有其他人了,安靜得很,是以這腳步聲也格外明顯一些。
于是幾人的目便齊刷刷看了過去。
蕭熠迎著這些目走下樓梯,第一眼便看向了盛昔微。
剛剛在房間里他把該代的事都代了,是準備提前回宮的,福全先出來也是要招呼馬車到門口等著。
只是蕭熠在樓上只覺得好像約約聽到了盛昔微的聲音,便干脆提早出來,順便看一看。
沒想到真看到了這姑娘。
只是看著倏地有些張的模樣,蕭熠似笑非笑的斂眸,好像想到了什麼,輕輕咳了一聲將差點溢出邊的笑聲掩蓋了過去。
盛昔微瞧見太子殿下當然張了,現在看到蕭熠,什麼都想不起來,邊的人也跟沒聲兒了似的,滿腦子都是那錠金元寶。
殿下看荷包了麼?沒看吧?發現金元寶了麼?應該沒有吧……
兩人之間似乎形了一種無聲的默契,好像他們總是有些什麼悄悄的是旁人不知道的,這種覺讓陳秋瑯心里十分不舒服。
往前幾步,走到了蕭熠和盛昔微的中間,一雙眼睛似水的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公子,許久未見了。”
這次沒有再“太子殿下”,上一次七夕過后,回去略一思忖,覺得自己當晚點破太子的份稍有不妥。
蕭熠這才注意到的陳秋瑯,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只是禮貌的笑了一下,微微頷首:“陳小姐。”
這便算應過了。
然后就見他繞過陳秋瑯,重新走到盛昔微面前,邊的笑意深了些,垂眸看著溫聲道:“盛小姐是想在和悅樓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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