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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尋雙的語氣如同從無盡深淵中傳出般寒，甚至於帶著審判的意味。

  但方羽並不在乎的這句話，而是震驚於這座太墟玄黃塔上出現的各種異象。

  而在另外一側的黑使，此時看到這座太墟玄黃塔的塔，尤其是塔基下那些鎖鏈上的一張張扭曲的面容，以及當中散發出來的那些怨恨的殘念，他的軀止不住地發抖！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太墟玄黃塔的塔基之下的這些鎖鏈！

  當初在太墟，他只知道這座塔釋放出來的威最強，讓他和陸清都到很是忌憚，極接近。

  如今，看到太墟玄黃塔下的景象，他的恐懼加劇了。

  鎖鏈困住的那些殘念……皆是仙帝級別的強者的殘念啊！

  這意味著，這座太墟玄黃塔過去已經鎮過數萬名的仙帝！;

  這是什麼概念？  本章節來源於𝔖𝔗𝔒𝟝𝟝.ℭ𝔒𝔐

  就黑使的認知里，上一個紀元加上這一個紀元出現過的仙帝加在一起，或許也就兩三百位！

  像先前至高神族以悟道神樹強行拔升修為的那一類，還不能算是仙帝！

  兩個紀元也就兩三百位仙帝……可這太墟玄黃塔下的仙帝殘念就有數萬道！

  太墟玄黃塔到底存在了多年月？

  不，甚至不能以年月來描述，應當是存在了多個紀元！？

  太墟玄黃塔所鎮的這些強者，又是因為什麼而被鎮？

  難道是因為……

  黑使想到一種可能，心猛然震，軀抖的越來越厲害。

  剛才他還覺得只要能把方羽拖下水，就算死也無妨。;

  可此刻，在看到太墟玄黃塔下那一道道巨大的青銅鎖鏈後，本能的恐懼過了一切！

  若是被困在這些鎖鏈只能留下一道殘念，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知道要在當中經歷多的迴，到無盡的折磨！

  這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立於太墟玄黃塔側邊的太始神帝，自然也能應到這座塔散發出來的氣息。

  看向冷尋雙，微微蹙眉，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一切都於因果迴當中，這是規律，是位面運轉的本質。」冷尋雙看著方羽，說道，「你們把因果迴視為一個漩渦，是合適的比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事的發展，總會出現自以為是，想要打破這個規律，跳出因果迴這個漩渦的存在。」;

  「而他們的做法，大多類似。有的選擇避過紀元的毀滅，茍活到下一個紀元，在新的紀元中尋找跳出漩渦的機會。」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尋雙的視線掃過了黑使。

  而口中所說的，自然也包括陸清！

  「還有的則是依靠奪取位面最強的法則，自認為終究可以掌控一切，逆轉未來。」冷尋雙淡淡地說道，「卻不知，這只是自大的妄想。」

  這句話，說的明顯是太始神帝！

  「還有的……依靠傳承，依靠天賦，依靠自然誕生的法則……就想要逆天改命，打破那永恆不變的規律。」冷尋雙看著方羽，搖了搖頭，臉上沒有表，「面對因果迴，你們就算如何不甘，也得接。」

  「你們不要認為你們是特殊的。」

  「過去這麼多的紀元，想要打破規律，跳出因果迴的存在何其之多……最終，他們在哪裡？在這裡。」;

  冷尋雙指著後方的太墟玄黃塔。

  所指的位置，正是塔基下那些浮的巨大鎖鏈！

  這一下，鎖鏈所困住的那些各個帝階強者的掙扎咆哮仿佛都傳了出來，極度駭人。

  而在後方，那些觀戰的仙帝看著這座巨塔，神中也布滿駭然之。

  從冷尋雙的話聽來……即便如今發展到這一步過程中，他們覺遇到了多的意外以及難以置信的事，最終……一切皆在位面法則的掌控之中！

  無論是陸清與黑使那越紀元，以人族養蠱的計劃，還是太始神帝不斷奪得更強大的力量，想要毀滅位面，跳出漩渦的決心……

  一切，都在位面法則的掌控之下！

  太墟玄黃塔下那些鎖鏈困住的殘念，就是證明！

  數萬道仙帝殘念，意味著這個位面很可能已經歷過數百個紀元的更迭！;

  數百個紀元，意味著數百次位面的誕生與毀滅！

  而太墟玄黃塔下所鎮的這些頂尖強者的殘念……恐怕每一位都曾是過去某個紀元中最突出，最頂尖的存在。

  正如同這個紀元的太始神帝與方羽。

  可最終，他們都為了塔下的到無盡折磨的殘念！

  位面法則……到底有多強大！？

  在這座太墟玄黃塔出現後，絕之，瀰漫這一片星空。

  即便是虛空和噬空這兩個算是樂觀的空……此刻臉上都蒙上了一層影。

  是想到過去已經有數百個紀元……他們都到一陣窒息。

  那是多麼漫長的歲月！

  「我是位面法則，是位面之主。」冷尋雙眼瞳泛開一陣純白的，「沒有任何事能逃過我的眼睛。」;

  「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從誕生到今日的軌跡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從你們的起點，就能看到你們的終點。」

  「但我從來都尊重自然規律，你們的出現屬於自然規律的一部分，我不會提前將你們扼殺，也沒有必要這麼做。因為最終……你們還是要面對我。」

  冷尋雙的視線掃過方羽，又看向太始神帝。

  「然而，你們總是低估我。」冷尋雙角似乎有一的弧度，「紀元中發生的不無法解釋的事，你們就會歸於我，認為是位面法則出手所致。」

  「事實上，除最終這一步外，我從不直接干涉紀元中發生的任何事，我只會設下規則，而你們則是在我設下的規則當中行，那些無法解釋的事，都是你們自己攪的，或是違反了基本的規則。」

  「不直接干涉？」方羽臉冰冷地說道，「你通過冷尋雙來接近……」;

  「那也是規則的一部分，每一個紀元，我都有特別關注的目標。」冷尋雙看向方羽，說道，「但我創造出這樣的一道意識，卻沒有給特別的使命。」

  「一切事的發展，都是順應因果迴的軌跡……各種因果相互干涉之下，事最終就會如我想的那般發展。」

  「若你認為一切事都有我存在的痕跡，那是因為……我是位面法則，我所想的事，就是會變現實，這與我是否直接出手干涉，並無關係。」

  方羽眼神閃爍，心的震更是強烈。

  眼前的這位，雖然仍然是冷尋雙的面容。

  但他很清楚，對方的上已經沒有半點冷尋雙的意識。

  對方就是位面法則直接降臨的化！

  「所以，就連太墟和太墟玄黃塔都是你設下的？」方羽又問道。;

  「我已說明，一切都是自然規律所催生。」位面法則說道，「位面出現的任何事，並非要由我特意去創造。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數事就會自然而然地誕生。但它們……最終能為我所用。」

  「誕生與毀滅，從來都是相輔相的。一切事的誕生，最終都會走向毀滅。而毀滅過後，又會迎來新生。」

  「整個位面中，除我之外……沒有永恆的存在。而每一個紀元，都會出現像你們這種想要為永恆的傢伙。」

  「嗡！」

  位面法則說著，形變得虛幻。

  它的形再次出現的時刻，已經在太墟玄黃塔的塔頂。

  塔頂上環繞著的火當中，有一個類似於骷髏頭顱的存在。

  而這一刻……隨著位面法則抬手，這個模糊不清的骷髏頭顱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