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但是也要注意安全!”領導連連點頭,“你和齊教授的事跡可以寫個專稿報道一下,宣傳一下這種不顧個人安危的大無畏神,另外也震懾警告一下那些仍舊匿在暗覬覦文的人。”
“不用了吧!”陳惜墨看了眼齊教授,見齊教授也要出聲反對,忙道,“如果報道的話,記者過來采訪,老師肯定休息不好,還是別報道了!”
可一點也不想上新聞,齊教授也是。
余北也道,“現在報道的話,對齊老師和惜墨的安全未必是好事。”
領導考慮了一下,“說的也對,暫時讓齊教授養好最重要,那發專稿的事以后再說。”
陳惜墨輕吁了口氣,眼尾看到余北笑的表,沒好氣的剜他一眼。
一直快到中午,齊教授要休息了,眾人才離開。
余北和陳惜墨一起往外走,他自責道,“是我的錯,老師之前就提醒過我們一直有想盜文的村民,我以為周圍有警衛,那些人沒那麼明目張膽,是我疏忽了!”
陳惜墨道,“我們都沒想到,以后小心點就是了!”
余北“嗯”了一聲,慨道,“不過說真的,這次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可沒想到你這麼勇敢!那人拿刀威脅你的時候,說實話,你怕不怕?”
陳惜墨想了想,坦誠笑道,“那人想殺我的時候我沒害怕,他拿刀要砍我的手我真有點怕,怕沒了手,就不能做文修復師了!所以我也嚇唬他,想讓他放下東西趕跑。”
那是唯一能想到自救的辦法,總之,讓他帶走文是不可能的!
“怕是對的,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余北拍了一下肩膀上的沙土,“今天不去墓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齊教授這邊有我!”
雖然兩人平時吵吵鬧鬧,上誰也不服誰,但關鍵時候,余北總是像個兄長一樣的照顧陳惜墨。
點點頭,“我去換件服,等會兒和你一起去看齊教授。”
*
回到宿舍,同屋的趙娜幫惜墨帶了午飯回來,關心問道,“齊教授的事我們都聽說了,齊教授現在怎麼樣?”
齊教授的房間外一直有警衛,他們想去看被攔在了外面,說齊教授需要靜養。
“頭了傷,其他還好。”陳惜墨安笑道,“讓大家放心。”
趙娜道,“等齊教授好點,我們再去看他。”
打量了一下陳惜墨,“你先吃飯,我去幫你拿藥,臉上的傷要清理一下。”
陳惜墨了外面的羽絨服,只穿著一件米白的高領, 的羊簇擁著白的臉蛋,糯可,“謝謝!”
趙娜出去了,陳惜墨草草清洗了一下,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趙娜還沒回來,陳惜墨去浴室洗了頭發,剛洗完,就見趙娜匆匆進了門,臉有些難看。
陳惜墨手里拿著巾正頭發,驚愕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趙娜支吾了一聲,“我幫你藥,下午你別出去了,在宿舍休息吧。”
陳惜墨越發覺得不對,剛要問趙娜,就聽到窗外有吵鬧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什麼事?”陳惜墨往臺上走。
“惜墨,別過去!”趙娜喊了一聲,想攔陳惜墨卻沒攔住。
陳惜墨已經走到臺,打開窗戶,只見一群人向著宿舍樓這邊走過來,手里拿著各種種地的工,一路罵罵咧咧,方言普通話都有,等他們走近了,聲音越發的吵,陳惜墨也聽清了幾句,
“哪個不要臉的抓的我家男人?”
“你們挖墳還有理了?那墓里的東西埋了幾千年,憑什麼就是你們的?”
“你們挖走不也是自己賣了,把錢裝進你們自己的腰包里,裝什麼清高道德!”
“誰抓的我男人有種給我出來,老娘撕了你這個表子的臉!”
“馬上把人放了,否則別在我們村里待著,從哪來的滾回哪去!”
……
樓下烏泱泱站了一群人,那個盜文的村民是本地人,一出事,家族里的叔伯和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站在樓下囂辱罵,越罵越難聽!
趙娜來的時候就遠遠的遇到了這些人,所以才想讓陳惜墨待在宿舍別出去,沒想到這些人又找到宿舍這邊來了,氣的臉發青,
“他們還有理了!”
“愚昧無知!”
“胡攪蠻纏!”
趙娜本是個文雅向的孩,此刻把能想到的罵人的話都用上了!
警衛們跑過來,驅趕這些村民,村民本不怕,和警衛糾纏吵鬧,揚言讓考古隊放了那個男人,否則他們賴在這里就不走了。
警衛們解釋,人不在這里,在派出所,而且那個男人犯的是盜文的重罪,他們鬧也沒用。
這些人自然不會聽,仍舊大聲嚷嚷著要考古隊還家男人。
其中有個人,大概是文的男人的老婆,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哭天搶地,“你們把我男人抓了,以后我和孩子還怎麼活?”
“我男人要是有事,我們也不活了!”
“你們這是要死我們一家四口啊!”
很快來了更多的警衛人員,告訴他們,如果繼續鬧,就將他們全部送到派出所關押起來,這些人才有點怕了,一邊謾罵一邊走了。
陳惜墨的手機響,是余北打來的電話,“我聽說家屬來鬧事了,都是一些沒有文化的刁民,你別出去,這些人沒有理智。”
陳惜墨道,“放心,我不會出去和他們理論。”
做的是職責所在,是應該做的,問心無愧!
*
吃完飯,陳惜墨怕因為自己把村民引到齊教授那里,便和趙娜等人一起去工作室清理出土的文。
余北打了電話讓放心,他會照顧齊教授。
工作站,其他文修復師知道陳惜墨是齊教授的學生,聽說專業技能卓越,遇到難題紛紛來找請教。
陳惜墨知無不言,只要自己懂的,都會詳細的講解傳授。
一個下午,陳惜墨認識了很多不同地方的文修復師,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陳惜墨這個名字。
只要提到,無不折服夸贊。
有的人,在某個領域天生就是有天賦的,勝過旁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
而陳惜墨,有天賦,又努力!
傍晚,殘照進工作室的時候,一個警衛過來,喊道,
“陳惜墨,陳老師在嗎?外面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