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有的人說買地的人是鎮子上的居民,在外面發財了,回來建別墅宗耀祖;也有的人說是外地人買的,要在這里建個餐廳。
“在這山里蓋餐廳?這人腦子進水吧!”其他吃飯的人嘲笑道。
說話那人道,“我昨天去超市買東西,正好到工地上干活的工人也在,聽他們說的。”
陳惜墨和同屋的趙娜一起吃飯,聽著隔壁桌的人討論,并沒有往心里去,吃完飯便準備去工作了。
出門的時候,車子正好經過對面工地,陳惜墨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想起早飯時聽到的話,不由得一笑。
也許這里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了,每天寢室、食堂、墓地三點一線,再沒有其他娛樂,所以鎮子上蓋個房子也讓大家那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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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墓群后,齊教授叮囑兩人,“你們兩個先過去,照常工作就行,我去3號墓那里看一下。”
這兩天下來陳惜墨和余北已經悉各自的工作流程,聽到齊教授的話,痛快應聲。
三人分開,陳惜墨和余北往1號墓的方向走,快下墓的時候,陳惜墨發現陳教授讓拿的計量工還在包里,轉頭對余北道,“你先進去,我把工給齊教授送去。”
“好!”余北道了一聲,先下墓了。
陳惜墨轉往3號墓走,為了能快點追上齊教授,所以走的很快,走到半路突然聽到齊教授的急呼,“什麼人,站住!”
陳惜墨一驚,尋著聲音抬步跑過去,很快就在一個小山坡下,看到陳教授正追一個男人。
那男人穿著工作人員的服,手里卻提著一大包,包里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很重,男人踉踉蹌蹌往前跑。
腳下都是碎石,加上男人背著一個沉重的包,慌下突然跌在地上。
齊教授跑過去想抓住男人,男人猛的回頭,撿起一塊石頭砸在齊教授的頭上。
陳惜墨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快步跑到齊教授邊,看到他頭上的,驚慌喊道,“老師!”
齊教授艱難抬頭,“快去攔住他,快去!”
陳惜墨點頭,起向著繼續逃跑的男人追去,作輕盈,跑的很快,一把抓住男人的包,用力往地上一扯。
男人被沉重的包墜得向后一仰,大概是被石頭硌到了后背,疼的齜牙咧,隨后故技重施,抄起一塊石頭想把陳惜墨砸倒。
陳惜墨早有準備,靈敏的閃躲開。
男人起想跑,陳惜墨抓著包不放,“警衛很快就會過來,你跑不了的!”
男人皮黝黑,一臉的狠,揮拳向著陳惜墨的臉打去。
陳惜墨再次閃開,腳卻絆在石頭上,一下子撲倒在地上,然而就算如此,仍然死死的抓著包帶不肯松手。
男人一咬牙,掏出一把刀來,著本地口音威脅道,“都是你們不要的東西,給俺們一點怎麼了?再不松手我就殺了你,你年紀輕輕的,別為了這點東西送命!”
荒原上狂野的風將陳惜墨的短發吹的凌,遮住了稚凈白的面孔,只一雙眼睛倔強堅韌,“你一件也不許帶走!”
“你特麼腦子是不是有病?國家挖了那麼多寶貝走了,還在乎這一點,你用得著這麼拼命?”男人拿著刀往陳惜墨上比量,眼神兇狠,“我真會殺了你的,我真的會手!”
陳惜墨冷聲喝道,“盜國家文是重罪!”
男人一咬牙,拿著刀向著陳惜墨抓包的手砍下去。
陳惜墨拽著包,利用包的重量牽制男人,左右閃躲,迎風喊道,“我勸你放下東西趕跑,等下想跑也來不及了!”
兩人正拉扯間,后傳來一聲厲喝,
“放下武,否則我們開槍了!”
四五個警衛向著這邊沖過來。
男人看著圍過來的人,臉上閃過一抹慌,猶豫一瞬后,扔掉包,轉便跑。
陳惜墨還在和他拉扯,被他一甩,失重下再次重重倒在地上。
警衛們去追人,其中一人跑到陳惜墨邊,關心道,“沒事吧?”
陳惜墨將裝著文的包給警衛,不顧上的疼痛,起去看齊教授。
齊教授看到陳惜墨,先問道,“文呢?”
陳惜墨拿出隨帶的紙巾幫齊教授的傷口止,見齊教授傷的嚴重,手忍不住微微抖,“文沒被走,警衛去抓人了,您別擔心了!”
剛被那男人用刀指著的時候沒慌,現在卻慌了神。
齊教授聽到文沒丟才松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其他的考古人員聞聲也都圍過來,余北也來了,大家圍著齊教授,手忙腳的撥打急救電話。
余北急聲道,“不要打電話了,來回太耽誤時間,我開車送老師去醫院。”
然而當眾人去扶齊教授的時候,齊教授費力睜開眼睛,沙啞開口,“不、我不去醫院,就是流了一點,沒事!”
鎮子上只有小診所,去醫院的話要去百里外的市,齊教授說什麼都不肯去。
陳惜墨安道,“好好,不去醫院,我們先回鎮上去,您這樣也沒辦法工作!”
齊教授這才點頭。
眾人一起將齊教授攙扶到車上,余北開車,帶著齊教授回去。
盜文的村民已經被抓住,暫時關押在鎮上的派出所。
陳惜墨聯系了基地的工作人員,所以等他們一到,診所的醫生已經在等待了,給齊教授包扎了傷口,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后提議道,“最好還是去市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不去,我沒事,我自己的自己清楚!”齊教授聽到醫生的話馬上反駁。
他傷口流了很多,聲音虛弱卻倔強!
陳惜墨和余北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無奈,小聲勸道,“您去做個檢查,如果沒事我們都安心,不會耽誤多時間。”
“沒有病檢查什麼?就當自己摔倒了磕了一下,說了沒事!”齊教授不耐的道。
旁邊的醫生忙道,“那就先觀察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余北見陳惜墨羽絨服劃破了幾個口子,臉上也有幾劃痕,忙道,“你也讓醫生看一下吧!”
陳惜墨不在意的道,“就是摔了幾下,還好穿的厚!”
基地的領導聞訊都陸續趕來看齊教授,看到陳惜墨在,夸獎道,“你是齊教授的學生?一個孩子,還這麼年輕,敢和歹徒搏斗,很英勇啊!”
陳惜墨笑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知道不能讓他把文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