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一下就癱倒在了地上,抗旨不尊……當斬。
太監冷冷道:“來人啊,把給我押起來。”
薛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堵了,然后捆了馬車,戴嬤嬤也一道被捆了起來。
馬車一路顛簸,薛月渾都是塵土,怔怔地掉眼淚,不,一定要見父親一面,不能就這樣去尼姑庵。
瘋了一樣的掙扎,可是本掙不開。
很快就到了西山的尼姑庵,侍衛把和戴嬤嬤往里一推:“這是才犯下錯的薛氏。”
尼姑庵的師傅見狀就道:“貧尼知曉了,日后一定薛氏悔過。”
把人送到后太監和侍衛們就走了。
薛月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拿掉里的布團:“不,我要回去,我是晉王妃。”
才不要在這鬼地方待著呢,知道這里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每日都要做活、念經清修,一刻也不得息,可是尊貴的王妃啊,怎麼會淪落至此呢。
師傅笑了一下:“這里哪有什麼晉王妃,你如今是犯了錯的薛氏,日后都要好好悔過才是。”
“薛氏,既你進來了,那便出不去了。”
薛月打了個寒,知道完了。
第75章
薛月咬著。
轉去拍門扇:“開門啊,快開門,就算我不是晉王妃,我也是安國公府的貴啊!”
薛月盼著還沒走遠的侍衛和太監能聽到的話。
父親自疼,怎麼會舍得讓淪落至此呢。
戴嬤嬤也在一旁哭個不停,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啊。
師傅看了眼薛月,一旁的兩個執法嬤嬤就上前抓住了薛月,薛月登時就彈不得了。
這兩個執法嬤嬤練過些武藝,在廟里挾制不聽話的姑娘,很有些力氣。
這下薛月彈不了了,看著師傅道:“師傅,求您讓我見我父親一面吧,他定會為我做主的,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出去,定會讓我父親報答您的。”
薛月心中恨極,若非不是因為昭昭,哪里會落到如此地步,恨不得殺了昭昭。
薛月開始遷怒起羅寒清,普寧寺那次就該直接殺了昭昭的,偏他要抓活的昭昭好折磨昭昭,這下好了吧,都進這尼姑庵了。
師傅在心中嘆了口氣,自是看出了薛月眼中的恨意。
這薛月到了這個地步仍舊一悔過之心都沒有,還是一門心思的埋怨。
師傅雙手合十,念了生佛號。
“薛姑娘,實不相瞞,安國公已經不想再見你了。”
薛月愣了,抖著:“你說什麼?”
“若非有安國公在其中斡旋,薛姑娘你如今早就被送到獄去了,若是薛姑娘你不想在這里待著,也好,我便遣了人送你去獄。”
薛月的子一下就了,知道師傅并非是在說假話,也就是說,父親徹底放棄了……
師傅:“怎麼樣,薛姑娘你可想好了,是留在這兒,還是去獄?”
薛月的都被咬出來:“我留下……”
獄是什麼地方,去了那里哪里還能活著出來。
師傅也不慣著薛月了:“既如此,薛姑娘你就去換裳吧,了尼姑庵,就再不是紅塵中人了,”自然也不能穿華服。
薛月和戴嬤嬤被帶去了一間禪房。
這禪房里是個大通鋪,里面足可以住十幾個人,正好剩下兩個床位,如今便撥給薛月和戴嬤嬤了。
嬤嬤扔下了兩件僧袍,這僧袍料糙,從前伺候薛月的丫鬟穿的都比這好,如何肯穿。
那嬤嬤豈肯慣著薛月,一把撕爛薛月的裳:“若是薛氏你不穿,那我替你穿。”
薛月被嚇哭了,“我穿,我穿……”
和戴嬤嬤連忙換上了僧袍,然后被嬤嬤帶了出去。
現在是三月初的天氣,山里頭還有些冷,穿著這薄薄的僧袍出去,薛月的子登時就打了個激靈,戴嬤嬤心疼壞了,可現在也幫不了薛月,只能看著。
嬤嬤帶著們倆去了尼姑庵旁邊的山澗。
溪水邊是一溜兒穿著僧袍的子,們俱都坐在溪邊洗裳,溪水寒涼,們的手都凍的通紅。
嬤嬤推搡了薛月一把:“還不快去洗裳。”
薛月的眼淚含在眼圈兒,看著戴嬤嬤:“嬤嬤,我不會洗裳啊……”
戴嬤嬤心疼死了,們姑娘打小養著長大,莫說是洗裳了,就是走路都有人抬著,們姑娘什麼時候遭過這個罪啊。
戴嬤嬤道:“嬤嬤,可否讓我幫著我家姑娘洗。”
執法嬤嬤笑了:“這尼姑庵里哪有什麼姑娘婆子,你們都是犯了罪的人。”
執法嬤嬤可不管這種事:“洗裳有什麼不會的,還不趕快學,等洗完了裳還要去廟里念經做功課呢。”
薛月只好試著洗裳,的手到寒冷的溪水就凍的了回去,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嬤嬤,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執法嬤嬤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想出去?且等著吧。”
這里的規矩是從不讓人出去,除非家中父母亡,或是自己死了這兩種況。
再就是每年過年的時候能讓家人過來探一次,不過也不能出廟門。
薛月聽完愣了,半晌都回不過神兒來,也就是說,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了,直到老死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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