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珩欣喜地發現,他真的不痛了!
“你們出去吧。”
“別給本皇子后悔不殺你們的機會!”
確定此事后,他立即轉不再看向們并下了逐客令。
阿朵和槿婳拿起東西也快速離開。
等一出去后,阿朵著腰間冷笑:“還好我掐的蔽。他也不會發現腰上的會青烏了。”
“師父,小師叔為何不讓咱們干脆殺了這宗政無珩?”
阿朵對宗政氏族的人一個好都沒有。
哪怕宗政無珩這些日子對其實還算不錯。
呵護周到,與保護寶藏相比也相差無異了。
然而,阿朵很清楚地知道,他不過是怕自己傷他也跟著罪罷了。
所以,并未被宗政無珩的一些糖炮彈給迷。
槿婳:“你小師叔自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宗政無珩再有什麼輕舉妄,也都是自尋死路罷了。”
“咱們也不必知道。”
“對了阿朵,等這邊事告一段落,咱們確實也該回苗疆了。”
“咱們走時襲了另外幾個門派,想必他們也損失慘重。不然也不會一波波的到南安來刺探尋找咱們,看樣子是想找咱們復仇的。”
“就這麼回去,你怕不怕?”
阿朵堅定地搖頭,“師父,徒兒不怕!”
“他們滅我巫月教,我們還怕他們不?”
“不過師父,咱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就這麼回去……先要如何自保?”
“還有,小師叔是不是不會跟咱們回去了?”
槿婳:“當然不能就這樣傻乎乎地直接回去。”
“至于你小師叔,幫咱們的已經夠多了。”
“若是沒有,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就復仇殺了那宗政無邪。還有,本就是被咱們強行留在巫月教的,如今也該還自由了。”
“不屬于苗疆。”
“的天地,在外面。”
“在肅王邊。也在更廣闊的地方。”
“對了,聽你小師叔與阿兄的來信說,你師姐已經懷有孕了。咱們或許可以先去榮樂看看。”
“回苗疆的打算,等過去了再做詳細計劃。”
阿朵聽到這個好消息忍不住的高興:“是,師父!”
“咱們巫月教,也算是后繼有人了!希師姐能生個兒,以后咱們把巫月教的本事都傳給!”
槿婳點了點頭,眼里也全都是對未來的期盼。
第二日已是段容時和張廷氿他們的三日之約。
如今朝中局勢已經越來越平穩了下來。
畢竟楚帝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天。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也不可一日無君。
所以朝中太子一黨的大臣們都已經接連數日請命讓太子直接登基。
太子一直還未下定決心,也是怕楚帝真的再被找到,到時自己坐在皇位之上可就要被罵是謀朝篡位了!
他不想自己得位不正。
更不想承自己那殘暴父皇的震怒。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四皇子的黨羽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像是在虎視眈眈,想要找到機會再給老四翻。
自從四皇子倒下后,太子就瘋狂地開始打四皇子一黨。
但四皇子在秦王的扶持下,這些年的勢力早就樹大深,盤踞在整個朝堂上下里里外外,要鏟除他們十分艱難。
直到三日前,張廷氿和楊七郎將秦王和四皇子宗政無邪的尸首一起帶回了南安。
不僅如此,整個皇城都在流傳,其實宗政無邪本不是楚帝的脈。
而是秦王和一個巫所生的野種。
這秦王當年將自己的野種和寧妃所生的公主替換,將自己脈充作皇子,這才一直盡心盡力地扶持著四皇子,想讓他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
這些話被傳得有聲有的,不像是作假。
而且寧妃據說已經發了瘋了。
每日在宮里哭喊,說要的公主。
秦王的狼子野心,徹底被暴于世人眼前。
太子聽了這些消息后,在東宮都已經快笑瘋了。
“老四竟然不是父皇的脈?”
“這秦王叔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這種事他也敢做?”
“而父皇竟然真的被他愚弄了這麼多年。秦王叔死的不冤!”
“寧妃確實可憐,但如此一來孤的困局不就解了嗎?”
“這下看朝堂里那些四皇子一黨,還怎麼與孤對著干!”
“孤才是唯一名正言順的儲君!”
然而,原本還在流傳秦王就是綁架楚帝的真兇。
但眼下看來,這綁楚帝的本就是另有其人啊。
太子親自召見了楊七郎。
問他是否瞧見了那些逆賊究竟是何份。
楊七郎口口聲聲確鑿無比地說,“太子殿下,那些就是江湖流寇。陛下確確實實是先被秦王這反賊先給擄出宮去的。”
“最后才冒出來這些江湖流寇,將陛下反挾持在了手上,還將秦王和宗政無邪都給殺了!”
這是楊七郎和張廷氿,甚至那宮謝兩家紈绔公子,并青子一起串的口供。
皇家私,誰敢說他們看見了全部真相?
那不是找上門的全族被滅嗎?
只敢說正好都撞上了雙方剛剛戰完畢,才把秦王和宗政無邪的尸給撿回來的。
楊七郎心虛的不敢看太子。
畢竟他們楊家可一直都是堅定的太子一黨啊。
誰讓他們是太子母族?
但他更不能出賣那李五啊!
先拋開兄弟之,那李五連這樣大的事都敢策劃,很顯然他還會有后招的。
而且,張廷氿和楊七郎都莫名地相信這李五。
總覺得……他興許會改變大楚呢?
先暫時倒戈投靠一下,也沒有什麼大礙。
反正不會阻攔太子登基就是了。
太子自然也不會懷疑他。
當即憤怒地下令將秦王和宗政無邪都給扔到葬,讓野狗啃食他們父子倆的尸。
更是昭告天下:秦王父子逆賊不忠,不配宗政氏族的皇陵。
接著,太子把張廷氿也喊了過來,問得更清楚了。
知道那幫逆賊不僅手段詭怪,武功高強,也是他們捅破的秦王及其野種兒子的真面目。
至今楚帝還在他們手中。
楚帝的生死,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但秦王都死了,楚帝這個暴君又豈會安然無恙?
太子聞訊后,趴在乾元殿的臺階上嚎聲大哭。
“父皇怕是已經兇多吉了。”
“但孤不會放棄繼續找尋父皇的。”
“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就怕,那些逆賊會挾持父皇,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我們大楚……豈不會陷戰之中了?”
大臣們無不擔心不已。
個個哭喊著跪在地上,求太子早日登基以穩固朝堂局勢。
并早日重新振作被楚帝荒廢的政事和軍事,都要趕撿練起來。
大臣們心底實際都希楚帝趕死在外面的了。
那才是蒼天有眼,對大楚來說天大的好事。
不然這個國家遲早都要被這暴君給嚯嚯完了。
不過,沒人敢表現出來。
太子百般為難。
但看著滿朝文武都在請命,這才不得不在眾臣們的哭喊聲中,用袖子捂著眼睛,勉為其難地走上那九五之尊的寶座。
“殿下!”
“有封信急從城外送來——”
這邊,楚帝掀開一條隙看向窗外。
滿眼都是綠。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河中的魚,清澈可見。
路邊的花,芬芳四溢。
田地的莊家,比人還高。
一串串的結著碩的果實。
閉著眼深深吸氣,仿佛都已能聞到玉米的香甜,麥穗的香氣。
楚帝只記得,自己上一次來到鄉野,還是陪著月兒來的。
那時他和月兒溜出高高的宮墻。
還沒長大。
自己也還只是一個疼至極的哥哥。
他們第一次聞到這天地自由的滋味。
第一次擁抱外面更廣闊的天空。
若他們只是一對最平凡的兄妹會怎樣?
也許,他不會生出那些不該有的思念和占有。
月兒也不會被遠嫁他國,更不會慘死他鄉。
他們定會是一對能安穩過完自己一生的兄妹。
楚帝的眼淚怔怔流了下來。
他不自的看向前方,看向段容時的背影。
雖然他再次戴上了人皮面,恢復了李五的份。
但是知道他在,楚帝的心就說不清的安穩。
只因為他是月兒的脈。
楚帝很憾,直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從前遠離這孩子究竟錯過了什麼。
“小心——”
隨著突然一聲急呼。
一支飛箭從楚帝眼前劃過。
一個侍衛中箭,從馬上摔了下來。
一旁的殺字立即縱一跳騎到馬背上,將馬兒高高牽起并快速跳開,這才沒有將人踩死。
“有刺客——”
“戒備!”
所有侍衛和殺字都立即刀劍。
并且大家都在原地停了下來。
今日他們要護送楚帝回宮。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走的是道。
而現在卻被埋伏了!
有人知道楚帝在此,并且要殺楚帝——
是誰?
誰是叛徒?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
等箭雨再像暴雨般襲來時,侍衛和殺字們立即做出最快的反應。
“西南向!”
殺一大喝了一聲。
接著就帶人一邊揮開箭支一邊朝著西南向突圍沖去。
楚帝馬車四周的人漸漸都散開了去。
很快,他就被孤零零地剩在了原地。
馬車里很快就穿了幾支飛箭進來。
若不是楚帝早就防備地躲到了東北角,并手拿盾牌擋住,現在怕是早已經被了穿。
四周漸漸靜了下來。
楚帝像是被拋下了。
他正要出去瞧瞧,車簾被一把開。
“父皇,兒臣來救您來了——”
宗政無珩艱難趴在馬車上,看見楚帝還活著,臉上出欣喜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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