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灃對駱寧很好。
這也許是他的“戰略”,可駱寧不反。實實在在得到了呵護。
最在意這點了。
父母對的輕視,自就缺這點偏。有個人慎重把放在心尖上,豈能不?
只是害怕。
沒有勇氣。
怕自己不是命運的寵兒。怕上蒼還要折磨,因此刻的誼而做出錯誤決定,盡前世那樣的磋磨。
駱寧不改初心。
想要做點什麼,來回報蕭懷灃對的好。
不能犧牲的是親人、命;可以犧牲的是名譽、威,甚至的財產。
惡名可以背。
怎麼幫蕭懷灃,自然是聽命行事。
“……我聽王爺吩咐。”駱寧說,“我可以去崔家走,見見大舅母。王爺不能直接對大舅舅說得話,我與大舅媽能傳達。”
蕭懷灃握住的手。
細膩涼,手掌纖瘦單薄,蕭懷灃輕輕握住:“你我夫妻同心,就無難事。”
駱寧看向他眼睛。
蕭懷灃用力拽了,順勢起,坐到他懷里。
他吻了吻青。
“阿寧,快要過中秋節了。”他摟住的腰,如此說。
“是。過節的安排,我這幾日就吩咐下去。除了要給老管事們放賞錢,還要給他們的假,要他們也歇歇。”駱寧說。
蕭懷灃:“今年會有個驚喜給你。”
駱寧抬眸:“驚喜?是什麼?”
“都說了驚喜。”他道,“中秋節咱們去賞燈。”
“還跟三哥他們一起嗎?”
“不了,就咱倆。”
駱寧輕笑。
“怎麼,你不愿?”
“盛京城里賞燈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哪怕不約,回頭也會上的。”駱寧道。
蕭懷灃:“這話不錯。”
駱寧還以為他會說“便約好一起”,他卻道,“到時候上了裝作不認識。”
駱寧:“……”
夜風不燥,夫妻倆不下棋,也不再說朝政,安靜依偎著說些瑣事。
“不用進宮陪母后賞燈嗎?”駱寧問。
“不必。自然有人結,咱們不去湊趣了。”蕭懷灃說。
又輕輕了的手,“阿寧,別太心母后,當心一腔赤誠空負。”
“王爺怕母后辜負我?”
“沒有多余的。今日看你好,無非是你不擋道。”蕭懷灃說。
駱寧:“王爺,您一直記恨當年母后和大舅舅聯手,得父皇送走你,對嗎?”
蕭懷灃沉默。
半晌,他嗯了聲,算作回答。
“我們再看看,好不好?”駱寧說,“只要母后和大舅舅妄圖傷害我們,我們就撤回來,不理他們了。”
蕭懷灃:“過家家?”
“朝廷上的老臣們還用笏板打架呢。那樣權威深重的地方,不也像是過家家麼?”駱寧道。
蕭懷灃點點頭。
過了午夜,夫妻倆才有了點困意,便去睡了。
中秋節前夕,駱寧應付各的人往來。
王府懸掛了燈籠。
八月初十,駱寧回了趟娘家,給家里送節禮。
的節禮極其富。
駱寧去了祖母的院子。
祖母問:“可要去看看你爹?”
“爹爹怎樣了?”
“還是那樣,說話不利索,記也不太好。不過照顧他的人很多,沒有虧待他。”祖母道。
“那很好。我就不去看他了,他不喜我。”駱寧道。
祖母嘆了口氣,沒有再勸。
只是安駱寧幾句。
駱寧沒有難過,已能坦然面對與父母的薄緣。
不去看駱崇鄴,是因為讓駱崇鄴變了那副樣子。不疚,這是的選擇,可也不愿意去觀賞駱崇鄴的痛苦。
把玩駱崇鄴的遭遇,不會駱寧快意。
這些選擇是不得不為,駱寧并不以此為榮。
這次借著送節禮,也是問問駱宥議親的進展。
“選了誰家的姑娘?”駱寧問。
老夫人說了三家。
“……我最中意的,是福清大長公主的小孫。福清大長公主的駙馬姓宋,家族遠在慶,只大長公主與駙馬、孩子們生活在京城,人事簡單。”老夫人說。
駱寧:“咱們能攀得上公主的孫了?”
“畢竟是雍王的小舅子。別說公主,藩王派人來說的也有。”老夫人道。
駱寧:“那咱們家有些托大了。”
“我與你二嬸再三商議。結親是為了連兩族之好,也要看看對方人品。
福清大長公主的小兒媳,娘家曾經犯了事,出嫁姑娘牽連,公主卻庇護了,以出嫁的名義替斷了親,保全了。
由此可見,福清大長公主這個人仁厚,不怕事。家族有起落是常事,能經得住風浪才可靠。”祖母道。
駱寧聽罷,點點頭:“我與福清大長公主不算。端節宴席上肯定見過的,不過沒什麼印象。
回頭我王爺打聽打聽。既是公主主開了口,咱們高攀也有底氣。”
尹嬤嬤和何嬤嬤以前提過福清大長公主。
沒提到太深的事,只說運氣不錯。
駱寧又問,“宋小姐今年幾歲?”
“十四,只比阿宥小三天。”老夫人說。
駱寧心中有數。
又問,“彼此相看過沒有?”
“準備后天去法華寺上香,孩子們見見。”老夫人說,“若兩邊都滿意,過完節就要換庚帖了。”
又問駱寧,“你要去看看嗎?”
“不了。相看本就是看個緣分,咱們興師眾,反而人看輕了咱們。”駱寧道。
“這話在理。”
駱寧如今是雍王妃,人家結親就是圖這一點。
才相看,就把最大的底氣端出來,的確顯得駱氏輕飄,難以人敬重。
況且雍王妃在場,對方態度又是不同,需要考量很多。
萬一委委屈屈結了親,往后仇,反而失了結親的意義。
駱宥要娶的子,將來是駱氏主母,全家都依仗持中饋,首要一點肯定得“你我愿”。
駱寧最關心的,莫過于弟弟婚事。
問完了,就回了王府。
派人請陶伯,讓陶伯再細細打聽福清大長公主府的事,以及那位要與駱宥相看的宋四小姐人品相貌等。
到了晚膳時辰,蕭懷灃還沒回來。
駱寧不免詫異:“王爺沒回府?”
正說著,臨華院來人,對駱寧說:“王爺在臨華院用膳,王妃不必等。王爺還說,王妃早些睡,他今晚要歇在臨華院。”
駱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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