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沖進病房的速度宛若閃電,在崔婷婷的視線中一閃而過。
崔婷婷反應過來后,推門出去一個箭步追上,拉著胳膊把往病房外面拽。
穗寶還在睡覺,被這一嗓子吼的小抖了下,猛地睜開眼睛,眸底一片驚恐。
看著宋夫人和崔婷婷拉扯著朝門外走去。
宋夫人被拽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后試圖掙扎,但沒崔婷婷力氣大,被生生拽出病房。
“你干什麼?崔婷婷,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攪得我們宋家不得安寧!”
崔婷婷將拽出來后,擋住病房門避免再進去。
“你們宋家的事,我懶得管,這兒是穗寶的病房,不許你打擾!”
目冰冷,充滿警示地盯著宋夫人。
宋夫人那氣勢一下被下大半,“你……我可是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
崔婷婷,“拿長輩的架子來我,但凡你做得到位我也不會是這個態度的!”
說完,轉過看向病房,“修止哥,請你回自己的病房,跟去解決你們宋家的問題。”
宋修止想過宋夫人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控椅離開病房,錢叔在后面默不作聲地跟著,滿臉擔憂。
他們剛出病房,宋修止想與崔婷婷說句‘抱歉’,可剛張了張,崔婷婷就進病房,并且關了病房門。
“還看什麼?”宋夫人見宋修止盯著那扇關了的門,氣不打一來。
宋修止控椅回到隔壁病房,病房門剛關上,宋夫人的指責劈頭蓋臉地朝他而來。
“一聲不吭跑到江城來干什麼?你們兩個已經離婚了,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但凡對你有點兒,都不會這麼痛快地離婚!”
宋夫人把包往床上一扔,擼起袖子看著他,“你都這樣了,就不能別再給宋家添麻煩嗎?現在安安跟蘇封塵想進一步接,你不能別做的絆腳石嗎?”
宋修止坐在椅上,冷白的臉上沒有一表。
錢叔忍不住說,“夫人,爺是來江城求醫的,他不是沖著崔小姐來的。”
“求醫?”宋夫人滿臉的不敢置信,“你都廢了多年了,還沒接現實?瞎折騰什麼!?傳出去只會讓人家笑話我們宋家!”
宋修止眼皮驀地掀起來看,眼神里盡是寒冬臘月的冰霜般的冷。
“讓人家笑話,也好過一輩子都坐在這椅上!何況,我的不一定沒救!”
宋夫人臉一變,“你翅膀了?我把你養這麼大,是讓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錢叔擋在宋修止前面,“夫人,爺的真的還有希,只要等今天所有的檢查報告下來,就能知道結果了!”
“今天是吧?”宋夫人一吵吵,腦袋就發蒙,不想多廢話,“等結果下來,如果不能治,你立馬滾回深州!以后再招呼不打一聲就往外跑,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說完,宋夫人又想起什麼似的問,“崔婷婷怎麼在醫院?那個小野種怎麼了?”
宋修止擰眉,不語。
錢叔說,“小小姐前兩天出車禍,傷了。”
“什麼小小姐?”宋夫人呵斥道,“已經不是宋家夫人了,還有——那也本不是我們宋家的骨!以后說話注意分寸!”
說完,冷哼一聲,心里想著那個小野種怎麼沒死在車禍里!
這樣將來崔婷婷跟宋修止離婚的消息傳開,也免得有人質疑那孩子的世,又讓人笑話宋家一次……
——
幸好崔婷婷反應得快,把宋夫人推走了。
穗寶只是被嚇了一跳,沒聽見宋夫人更過分的話。
崔婷婷回到病房,就到病床邊抱了抱,“穗寶,被吵醒了?”
“麻麻,剛剛那是嗎?”穗寶了惺忪的眼睛問。
“不是。”崔婷婷說,“媽媽跟你說過,我們已經跟宋家沒關系了。”
穗寶‘哦’了一聲,然后隔壁病房就傳來宋夫人充滿怒意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楚說了什麼,可是那聲音之大,只怕整棟樓都聽得見。
崔婷婷捂住穗寶的耳朵,把抱在懷里。
宋夫人的到來,會為宋修止治療的絆腳石。
同時,也極有可能讓和宋修止已經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的心里糟糟的,抱著穗寶在病床上,復雜又無助。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小護士走進來,“給小朋友量一下溫,麻煩一會兒把溫計送到護士臺。”
說話間,小護士看們母的目充滿同。
“好,謝謝。”崔婷婷接過溫度計,揚起穗寶的胳膊給夾在腋下。
小護士轉就走了。
好一會兒,隔壁沒了靜,崔婷婷松開穗寶,拿出溫計,溫度偏高。
醫生說過,穗寶會發燒的,有心理準備的崔婷婷很淡定。
將溫度計放一邊,“乖,媽媽去打熱水給你洗漱,然后我們吃飯。”
“好。”穗寶乖乖點頭。
不確定宋夫人走了沒,不想離開病房,給穗寶洗漱結束后,摁響了護士鈴,讓護士過來取得溫度計。
護士又拿了退燒消炎的藥來。
“您一個人照顧孩子,不方便的話隨時摁鈴喊我們吧。”
“謝謝。”崔婷婷向小護士道謝后,又坐下喂穗寶吃飯。
小護士回到護士臺,與同事們一起進行八卦。
剛剛宋夫人吼那一嗓子,引起了不小的轟。
小護士們親眼看著把宋修止從崔婷婷的病房喊走,回到宋修止病房又是一通不滿。
“有錢人家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的。”
“我在網上查了查,這兩人是夫妻,婚后生了個兒。”
“這的也是夠倒霉的,嫁給一個殘廢生了一個兒,還不婆家待見……”
“哎,所以說啊,豪門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吃的。”
短短十幾分鐘,這事兒在醫院里傳開了。
蘇允柚都聽說了,趁著給蘇封塵送早餐的功夫八卦。
“哥,你看見崔婷婷婆婆來鬧了嗎?”
蘇封塵一怔,想到早上那一陣躁,“那是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