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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狀態怎麼樣？」

  「好啊。」

  「怎麼個好法？」

  「就是修行、課業還有項目進展都很順利……呃，有問題？」

  元居見習祭司還是很聰穎的，覺偃辰祭司從未如此關心過他的個人況，再聯想之前隨行的幾位祭司，也是到這間靜室，挨個與善隆大祭司、偃辰祭司流，越是回答越是心虛，便睜大眼睛，頰側六隻鰭耳也不自覺抖兩記。

  偃辰也不瞞他：「現在不確定是否有問題，但要持保守態度。」

  他向元居通報了「非正常規則力量作用痕跡」之事，又道：「現在就是做一些確認。」

  元居還是頭一回上這種事，難免張：「所以，我中招了嗎？」

  「你覺得呢？」  第一時間更新最新章節，盡在sto.c🍒om🎈;

  「我？」元居試圖回憶，腦子卻是一團糟，訥訥不能言。

  旁邊，善隆大祭司笑起來：「何必張，我們在這片星域，每日都做功課，形神框架調整更迭，必然會影響，包括我在，所不同的只是輕重而已。一切事變化，也要觀其輕重緩急，不能將所有外部影響都視為洪水猛。」

  元居「哦」了聲，但還是張。

  善隆大祭司又笑：「其實你可把它看作是『超空間航行』經常遭遇的『規則差』干擾，可強可弱，可以負面也能正面。負面的好像水土不服、重病不起、修行滯礙、框架扭曲；可相應的，也會有正面的格增益、修行頓悟和進等……這些你在『規則架構』課的時候，應該學過？」

  「呃，是學過，還考過轉換題，但沒聯繫到一塊兒。」

  偃辰冷著臉在旁邊補充：「這些影響，只算輕度。你也知道，神國之間，往往祭司、虔信徒等不相往來，就是擔心形神框架、信力結構到神明威能影響催折，造意外。」;

  這些話，他作為淵海真神狂信徒和直屬祭司的時候，必然不會說得這麼直白，如今為無門無戶的架構祭司，倒是輕鬆出口。

  偃辰還順便舉個例子：「最極端的，比如當年的『幻魘之主』，其部分祭司、信眾，在其神國安然無恙，可一旦出離，立刻由實轉虛，化為夢幻泡影……也是有的。」

  元居被兩位長輩祭司來回，心緒起伏，愈發惶，不由去問：「所以，我這段時間功課和修行進展比之前來得快，也是到外力影響？」

  偃辰正要回向，善隆卻先一步微笑道：「那更像是『諸神法眼』帶來的正面進益。目前，這片星域的『非正常規則力量』應該是於沉寂狀態，否則上次我們打開『諸神法眼』的時候就應該發現……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到來、『諸神法眼』的開啟，打破了這片星域的平衡框架。如此，我們更需要明確這份規則力量的質，再做下一步打算。」;

  元居眨眼：「那該怎麼做？」

  「不是正在做麼？嘗試從各人上尋找共同點，整合確認。從今天起，祭司團每次修行功課都在一起，避免意外；回到『心壺號』之後，找準時機再開儀軌，藉助神國框架，再做深層觀察。」

  「再開儀軌？還是『諸神法眼』？」

  「對，這次我來主持。」

  元居驚了：「可大祭司您的『空化』……」

  善隆輕捶自家膝蓋，從容道：「我們此來，是要預先鋪設神國架構，相應儀軌本就不是一次兩次。如今發現問題，正好合併同類項，避免空耗力，這就要把前期工作做得更完備。現在我們已經告知『星門』那邊，他們也會配合做一些事前的篩選……你知道這件事就好，後面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多慮。」

  元居恍恍惚惚離開，靜室里只剩下善隆與偃辰兩人。;

  稍靜默片刻，偃辰輕聲道：「喜家的探險團剛和本家聯絡，目前基本正常；喜氏財團預了一半稅款，星盟分殿這邊分也已帳。」

  一般況下，「萬神殿」不介世俗勢力的較量，以及對應的經濟利益。

  但神國永在，世俗供奉以表虔誠，稅是必然的。

  從這個渠道，能看到很多之事。

  善隆沒有回應。

  偃辰猶豫了下，終還是忍不住，再度開口：「閣下，我們有必要在這裡耽擱時間嗎？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周邊星域存在的，不是國主的力量，也非相應系。」

  善隆「嗯」了聲：「作用的方式極其蔽，還有些混，可以再觀察一下。」

  偃辰皺眉，琢磨幾秒鐘後，聲音得更低：「從咱們穿過『星門』那時起，不就確認了嗎？既然到不了『立國神明』的層次，是誰也就無所謂了，不如早早往那邊去……反正我們這次來，從沒考慮過順勢而為。」;

  善隆抬眼看他。

  架構大祭司澄澈明的眼神，讓偃辰本能滯了一記，但既然開了口，相應的緒就都頂上來：「閣下，不是每次都有『孤島星系』機緣的，而且還有那樣的可能。我們這次能過來，一些國主也是默許的，不是嗎？」

  善隆啞然失笑：「重構神國、國主往生……這樣的事，你說默許？」

  偃辰咬牙：「至現在沒有阻攔。真等到領域重劃，我們的希就沒了，好不容易聚攏的這些力量也會散掉……」

  「不要用你有限的思維去圈劃神明的威能。」善隆大祭司繼續輕捶自家膝蓋，「哪怕按照你的邏輯，目前『神國退藏』還在進行中，我們行事看似方便，可一旦在這邊星域落到實，再沒有了輾轉騰挪的餘地。我且問你，那時，一些現在未曾『默許』的國主要來干預，你怎麼辦？」

  偃辰口而出：「元居……」

  這話只說半句，便卡了殼，善隆大祭司冷冷注視著他：「只有這一枚籌碼，就要全拋到賭桌上去？偃辰祭司，你如果指他，他便是祂，如今你又是什麼態度？」

  偃辰想再說，卻沒了勇氣。

  善隆大祭司搖頭，椅偏轉出門，話音留在屋裡：「不要只看別人，我看啊，你的狀態倒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