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清冷的面容上沒有了笑容，反倒多了一坦之，“不，我不認為你是這種人。”

“那你還這樣說？”康杰不悅地問道。

姜柚輕笑了一記，“從我對你的各方面了解來看，你是個善良的人。”

康杰聞言眼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之，隨即，他冷哼道，“這還真的很新鮮，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是個善良的人。”

他的臉上出玩味的表，“姜小姐，不知道你是太單純了，還是故意這麼說，但你如果想用善良兩個字來說我，或許，理由太單薄了一點。”

“四爺，你沒有和說說，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厲暮寒面淡然地說道，“有必要嗎？”

康杰一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姜柚。

“姜小姐？”

姜柚安靜地注視著康杰。

康杰挑挑眉頭，做出一副等著姜柚解釋的傲慢之。

厲暮寒默然地看著姜柚，他并不認為姜柚是被康杰的問題給懟住了。

果不其然，姜柚忽而角上揚，笑地說道，“因為康先生善良，就必然會考慮自己親人的喜怒哀樂。”

“雖然這讓你活得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麼肆意，但你自己卻是甘之如飴。”

康杰不角了一下，轉而瞪眼厲暮寒，心說，這家伙還說沒和姜柚說過什麼。

很顯然，姜柚這番話就是在徹了解他之后，才說得出來的。

厲暮寒眼神淡漠地回視他，“我什麼都沒說過。”

康杰卻不相信。

“康先生，四爺的確沒有和我說過你任何的事，”姜柚坦率地說道，“我之所以能夠這麼說，是因為看過你發布在網上的各種生活碎片，由此得出的結論。”

康杰微微瞇眼，他發布的生活碎片？就憑這個就可以說出這樣打人心的話來了？

姜柚繼續說道，“還有，我知道康家行事低調多年，但因為最近幾年的經商環境有變化，再加上你的大伯工作不是很順利，相互幫扶的力量很小，他們很需要一助力，讓康家重新獲得力量。”

“這個力量，如果你愿意的話……”

沒有說下去，而是戛然而止，留下了一片空白，任由康杰去想象。

康杰不說話，抱手靠在沙發里，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姜柚，仿佛在看著一個什麼怪。

厲暮寒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康杰忽然笑了起來，“姜小姐，你學過心理學？還是說，你是個心理醫生？”

姜柚淺淡地笑道，“有所了解，但并沒有深去學習。”

“你很牛。”康杰認真地說道，“你幾乎說了我。”

“那我再說幾句？”姜柚問道。

康杰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不用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姜柚注視著康杰。

“如果你的這個項目沒有中標，那麼，你要怎麼補償我？”康杰問道。

姜柚不不慢地說道，“如果投標失敗，我會另外創造機會，方與文娛的合作并不止這個項目。”

“好，你準備好合同，我們就可以簽約。”康杰說道。

姜柚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了準備好的經紀約合同，遞給了康杰。

康杰微微一怔，不笑了起來，“你這是算準了我會和你簽約？”

“不，有備無患，趁熱打鐵而已。”姜柚將筆遞給了康杰。

康杰也是個爽快的人，既然答應了，也就毫不猶豫地簽下了經紀約。

姜柚和康杰換了聯系方式，而后就起準備告辭。

“會騎馬嗎？騎幾圈再走也不遲。”康杰說道，“再說，四爺也很久沒來找我玩了。”

“不用。”

“沒興趣。”

姜柚和厲暮寒同時回答。

康杰看看姜柚，又看看厲暮寒，笑笑，“行，那不留你們了，有事聯系就好。”

姜柚和厲暮寒一起離開馬場。

在回去的車上，姜柚就拿著手機和周翔明那邊聯系，告知已經準備好了候選人，并且會把合同讓人送去公司。

而后，打開了文檔，開始據康杰的個人特點，公眾影響力，以及他的過往經歷和作品，進行初步的項目方案構思。

厲暮寒坐在姜柚側，看著專注的側，眼神晴不定。

看著如此認真的工作，想起剛才如何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固執的康杰，他心底不為姜柚自豪不已，很是與有榮焉的覺。

但是，想起對著康杰說，沒結婚沒男朋友，但有一個未婚夫。

厲暮寒的心立刻晴轉多云，霾重重。

姜柚構思到一個階段，保存文檔打算一會再寫，一抬眸，就對上了厲暮寒的視線。

“怎麼這樣看我？”問道。

厲暮寒盯著，面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工作時的你，很有魅力。”他說道，“但是……”

姜柚挑眉，“但是因為冷落了你，你不開心了？”

“不是。”厲暮寒說道。

“那是什麼？”姜柚看著他，“我看著你的確是不開心的樣子。”

“你沒看錯。”厲暮寒抬手的臉頰，“但不是因為冷落。”

“哦？”姜柚笑容逐漸加深，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厲暮寒嗓音驟然低了許多，雙眸深深地凝視著姜柚，“我不開心是因為……”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在姜柚的臉頰之上挲。

姜柚與他對視，微微挑了挑眉頭，仿佛在說“別賣關子”。

厲暮寒眸閃爍，“你在別人面前，承認你有未婚夫。”

姜柚點頭，小臉充滿嚴肅之，“這是事實。”

厲暮寒眼眸暗沉無，“可我，不開心。”

姜柚握住他自己臉頰的手，低低地說道，“非得已。”

“哦？怎麼個非得已？”厲暮寒問道。

“康杰是怎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姜柚說道，“我如果說欺瞞，他就不會和我簽約。”

厲暮寒聞言陷了沉默，嫉妒的毒舌咬住他的緒之時，讓他的確忽略了這點。

姜柚見厲暮寒不說話，朝著他的方向微微湊了湊，“不開心的話，那我們做點開心的事，你就會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