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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登（二番隊副隊長）一邊繼續監視遠方的五稜郭，一邊向旁的永倉新八徵詢道：

“隊長，你怎麼看？要進攻嗎？”

永倉新八輕蹙眉頭，作思索狀。

他並非飽讀詩書、學識淵博的人，沒法像土方歲三、山南敬助那樣敏銳地思考。

但是，他跟原田左之助一樣，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能夠憑直覺判斷出什麼時候應該進攻、什麼時候應該撤退！

五稜郭的炮雨減弱了……雖不清楚緣由，但永倉新八的心臟已經因激、而用力搏。

來不及等十一番隊完炮擊準備了！現在正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想法已定——永倉新八“噌”地拔出腰間的佩刀，全鬥志迸發！正當他準備大喊“進攻”的這個時候，其旁的中島登突然哆哆嗦嗦地尖聲道：“主主、主公？！”

永倉新八一怔，連忙扭頭向後——本應待在鹹臨丸上的青登，刻下竟出現在他後，正施施然地朝他走來。

青登所過之，眾將士紛紛向左右兩邊退開，讓出道來，或是崇拜、或是張地凝這位活著的傳奇。

“橘先生，你怎麼來了？”

“敵艦已逃，我留在船上已無用，索來跟你們匯合。新八，你怎麼灰頭土臉的？下船的時候摔倒了？”

“我才不會犯這種失誤。剛剛有發炮彈落到我附近，濺起一堆塵土，害我吃了滿的泥。”

簡單地寒暄過後，青登移步至永倉新八側，二人並肩而立。

“五稜郭的炮雨減弱了。新八，你有何看法？”

永倉新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現在正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對面隨時都有可能恢復炮擊。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雖然我很想等十一番隊完炮擊準備後，再採取攻勢，但再這麼幹等下去，只怕會貽誤戰機。”

說到這兒，永倉新八倏地想起什麼，神微變，隨即低嗓門，悄聲向青登問道：“橘先生，難道是真島一馬使五稜郭的炮雨減弱了？”

除勝麟太郎之外，知曉青登的“派‘真島一馬’潛五稜郭”的計劃詳的人，還有永倉新八和藤堂平助。

老實說，在初聞該計劃時，永倉新八是很不理解的。

只派一個臥底，能頂什麼用？難不他是“劍聖再世”？難不他能以一己之力使一個偌大的要塞失能？

不解歸不解，但考慮到這是青登親自擬定的計劃，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沒過幾日，他就將這份計劃以及這位“真島一馬”給忘至腦後。

直至此刻，他才赫然回想起相關事宜……

面對永倉新八的詢問，青登微微一笑：“這個嘛……天曉得。”

說罷，他扭頭去看周的將士們，環視一圈後，吸氣蓄力：“諸位！”

天賦“穿雲裂石+4”發！“聽吶！敵軍的炮火在減弱！”

“他們的炮彈已經告罄！”

“刻下正是一鼓作氣，奪回五稜郭的最好戰機！”

“我橘青登以自榮譽向你們擔保——先登者，賞黃金三千兩！”

就在青登語畢的這一霎，現場的熱度猛然升高。

重的呼吸聲接連響起，一束束雄心的目遊走在半空中。

先登、斬將、陷陣、奪旗……古代的四大軍功。

這四大軍功隨便立下一項，都足以改變自命運！三千兩金……這麼一筆鉅款，莫說是改變自命運了，哪怕是改變未來三代人的命運，也綽綽有餘了！對奧羽出的廣大貧苦武士而言，就更是如此了——他們給祖宗燒紙錢都不敢燒這麼大的數！

仗著厚的許諾以及言出必行的政治信譽，青登僅憑簡單的幾句話，就功激發出全軍的鬥志！眼見差不多了，青登側過腦袋，以眼神示意永倉新八。

永倉新八心領神會地用力點頭，然後——

“進攻！！”

暴喝的瞬間，他先士卒，第一個躍出掩。

為新選組的二番隊隊長、秦津藩的核心重臣之一，永倉新八並不缺錢。

三千兩金雖是一筆鉅款，但還不足以打他。

他之所以衝在最前頭，純粹是其榮譽使然——縱使直面鬼神，也要勇往直前！

永倉新八的一馬當先，使全軍計程車氣再上一個臺階！“上啊！跟隊長！”

“奪回五稜郭！”

“殺！”

舉個形象的比喻……就像是被驚擾到的蟻。

上一秒鐘還平靜安寧的“蟻”，這一秒鐘湧出麻麻的、難以計數的“螞蟻”！一隊隊將士衝出藏的掩，遠遠觀去，真跟衝出蟻的蟻群一樣！直教集恐懼癥患者頭皮發麻！五稜郭城牆上的阿伊努人們於第一時間發現幕軍的攻勢，連忙發出警報。

“和人攻過來了！”

“我們的大炮呢！快開炮啊！”

“上城牆！都給我上城牆！準備迎敵！”

剎那間，五稜郭的張氛圍提高至最頂點。

儘管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但在真的嗅到戰爭的氣息、真的瞧見大舉來攻的幕軍，還是有不阿伊努人嚇得雙頰泛白，止不住地發。

轟！轟！轟！轟！轟！轟！總算有一些炮臺恢復開火。

明滅的火照亮了從五稜郭到箱館灣的這一大片空間。

新選組的隊士們乃訓練有素的兵強將，在衝鋒的路上，他們一直在保持間距，避免抱團。

奧羽聯軍的將士們雖沒這麼強的自律，但在求生的支配下，他們也自覺地四散開來，生怕遭敵軍大炮的集火。

可饒是如此，死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斷有人被炮彈命中，變為可憐的塊，或是被炸的衝擊波掀飛到高空中。

迎著大炮衝鋒……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是生是死，跟份、實力完全無關！只與運氣有關！

即使是“仁王”、“天劍”在此，也不會比其他人擁有更高的生存率。

青登於戰前宣佈的那筆厚獎賞，在這一刻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為了攬取“先登”之功，為了獲得那三千兩金的鉅款，被沉重的現實力給得不過氣來的中下級武士，不介意豁出命！

他們忘卻了疲勞，筆直地、爭先恐後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不願停下，也不敢停下……唯有邁開雙，不停地接近五稜郭，才能制住他們心中的恐懼。

終於，衝鋒在最前頭的永倉新八等人為第一支抵達五稜郭城下的部隊！永倉新八一揮大手，喝道：

“快！架梯！”

一架架事先準備好的長梯向上揚起，搭在五稜郭的牆頭上。

一隊隊將士沿梯直上——他們又變回了“螞蟻”——只不過，他們這一回兒不再是衝出蟻的“螞蟻”，而是沿著“樹枝”爬上參天大樹，撲向獵的“螞蟻”！**************又到月末啦！手頭有月票的書友，請務必投票給本書哇！（流淚豹豹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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