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轉腳踩油門,駛離環海路,往海邊別墅駛去。
煙真急了:“你放我回去。”
“不放。”他說得坦坦,搶就搶了。
煙知道“不知春”的門口都是他派的人駐守著,大有一種不取消婚禮,這婚禮就絕進行不下去的決心。
但看他囂張的模樣,有意不揭開真相,默默問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破壞別人婚姻,男小三?”
故意說難聽的話諷刺他。
譚凜川開著車,轉頭看一眼,笑了:“男小三?沒做過,但是可以嘗試嘗試。你知道的,我沒所謂道德不道德。”
比壞,比不要臉,煙自是甘拜下風。
車窗開著小小的隙,夜里的海風微拂著的黑發,不時散落在的臉頰。
的臉依然微微發著熱,怕他真帶去海邊別墅,即便他表白了,即便他說了,但此刻的大腦是無法像平時那樣冷靜思考的,在大腦不清楚時,不想做任何決定,更不可能想以前那樣,不明不白地發生關系。
“譚凜川!”
“嗯?”
車開得緩慢,正當煙想拒絕去海邊別墅時,看到路牌的標志,他并沒有往海邊別墅開去,而是開往家的方向。
煙看他,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就這麼輕易送他回家了?
不像他的風格。
到了家門口,車停在路邊:“下車吧。”
“不知春那?”煙沒忘今晚出來的目的,是讓他撤了不知春門口站著的幾個彪形大漢。
譚凜川出奇地配合:“好,放心,我保證明天婚禮會正常進行。”
這太不像他說的話了,但他的態度又是那麼認真,沒有毫的糊弄之意。
煙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下車后,忽然豁然開朗,他是不是早知道婚禮是爸和王姨的?
故意逗的?
一時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沒有關系,只要婚禮能正常進行就好。
走到家門口,正要開門,后被影籠罩,他不知何時也下車,從后面把抱著,側頭親吻的臉頰:“煙,你心里有我的對嗎?”
的在他的懷里擁著,鼻尖是特有的香味,此刻更想的自然是帶回海邊別墅,但他也知,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仿佛要確定的心意,他側頭時,也稍稍把的臉往他的方向轉過來,問完,他的從的臉頰游移到的。
這個親吻的姿勢讓煙有些恥,他只是微微側頭,而被迫仰著頭往回轉。
脖子好酸!
終于,譚凜川把調轉了一個方向,變為面對面,但始終沒有分開分毫。
煙睜眼時,驀然看到家門口上方的攝像頭,驚得一把推開了他,要回家刪除這段監控,被爸爸看到,又要飆升。
譚凜川被推開也不惱,但是執著于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心里有我的對嗎?”
煙不用回答,但是微翹的紅,還有滿臉的緋紅,早已回答他這個問題。
推門而進,未聽到譚凜川看著背影時說的話:“那這個惡人只能我來做。”
煙回家,馬上去書房把剛才那段監控視頻刪除,還好監控沒有連接爸爸的手機。
書房電腦上的刪除了,但手機上的,刪除的手停頓了一下,指尖,把畫面放大再放大,臉不由又發熱。
以往每次接吻,都張地閉著眼,其實從未看過譚凜川的樣子,而視頻里,他抱抱得很。
原來,他也是閉眼的;
原來,他那麼投;
原來,他的睫那麼長和濃;
他的鼻尖和的鼻尖錯;
他那麼高大,那麼小;
煙倏地關了視頻,臉熱,心跳劇烈,仿佛看了不該看的,明明只是個吻,卻似活生香的片子,而一時忘了,自己是主角,等意識到主是自己時,心怯又有一甜泛過。
以為自己的腦早治好了,可惜,的理智只存在于不喜歡的人,而腦一遇上喜歡的就發病。
明早就是爸爸和王姨的婚禮,本該早睡神采四溢地當這個伴娘,可現在卻毫無睡意,半夜又把視頻拿出來看了一會兒,間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譚凜川這一夜自然也是不好過,只不過他力充沛,一夜不睡,第二天晨泳完,便神采奕奕了。
煙快天亮時才睡,兩個小時后被鬧鐘起,化妝師已經在一層等著了。
王姨做完妝造之后去換裝,煙也開始了的妝造。
煙今天的發型是用紅綢帶從頭頂兩側編辮子,后面的黑長發大卷散落著,融合了婚禮的新中式元素,又突顯了的致五,很有東方神韻。
化妝師玩笑道:“如果不是提前打過招呼,我以為你才是今天的新娘。”
煙笑,讓化妝師把自己的臉妝盡量淡一些。
化妝師:“好的,你本來也不適合濃妝,只需要輕薄的底妝,圖個口紅就好了。”
說到這,煙忽然想起,這一早,家里這麼熱鬧,沒有看到張柏丞。
王姨換好轉出來,煙問:“你看到柏丞哥了嗎?”
王姨也愣了一下:“是不是在陪你爸換服?我去看看。”
“您別,我去吧。”煙的禮服輕便一些,拎著擺上樓去找張柏丞。
敲了幾聲門,沒人應聲。
家炳也換好服出來了:“柏丞出門了?”
他推開門,見他的服,行李都在,今天要穿的伴郎服也工整地掛在架上,但是人不見蹤影。
煙給他打電話,也顯示無人接聽,這讓有些著急,張柏丞不是辦事不靠譜的人。
婚慶的老板也到了:“新郎新娘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去不知春,時辰快到了。”
老板這一夜也是擔憂得睡不著,直到早上,聽下屬說那些黑社會終于離開了,才放心。一早先過去檢查了一番,再把新郎新娘的迎賓照放到門口立好,然后帶著婚慶的車隊過來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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