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兒收回目,語氣和了些,“去我的包袱裏帶上銀錢,到了雲州,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隨便與人談,好好活下去。”
“好。”王小又乖巧的應了。
想必經鹽奴坊一遭,已經知道了兇險,再去雲州,定會小心些了。
哲哥兒收拾好廚房,就將一封手書給王老四,他一定要保管好,今晚的漁船出海,不要告訴任何人。
王老四有些不舍的看向茅屋,這兒是他的家,他的妻兒都死在這兒,離開了這兒,何才是他們的家?他們去了雲州又落腳何呢?
哲哥兒從袖裏拿出收著的匕首,也是三姐祥姐兒那日在馬車裏給他防的,這會兒哲哥兒將匕首給了王小,並一臉嚴肅的代:“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遇事要冷靜,莫怕,你要帶著你阿翁平安的到達雲州。”
瘦小的王小明亮的眼神看著哲哥兒,接過匕首後,臉上明明懼怕匕首的鋒利,卻仍舊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收了起來。
哲哥兒擔心他們一路上的吃食,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茅屋,決定去一趟鎮上買些吃食給他們帶上。
哲哥兒一走,收漁網的老鄉來了,王老四幾番思索,還是決定帶上老鄉,說自己遇上了貴人,要去一趟雲州,並說了今晚的船出發,若是他願意跟他們走,可以帶上他。
那位老鄉也是苦命人,聽了王老四的提議,心了,於是說道:“瞧著天還早,要是咱們一起走,不如將餘下的幾位老鄉都上。”
“咱們平素一起走私貨船,也是有的,若是跟著老哥去雲州能討生,又何必留在這登州人欺負。”
王老四猶豫了,但想到平素他們的照拂,心同意了。
老鄉一走,王小從屋裏出來,總覺阿翁這一舉不太妥當,小恩人回來會不會不高興,而且祖孫二人是離開。
尤其王小本該在鹽奴坊,如今卻在小漁村,老鄉會不會將這消息傳了出去。
王老四無奈說道:“你被抓走的那日,若無老鄉趕來,我與小恩人都死在這寒冷天氣裏了。”
王小聽了,也沒有再勸了。
隻是令祖孫二人沒有想到的,他們一起共事的走私老鄉中,有一人了心思,他正是平時走私貨船接單的那位,也在城裏認識一些人,更是知道一些走私貨的來路。
這人心思深,先是答應了幾位老鄉的意見,一同去往雲州,後腳便悄悄地了城。
胡府書房裏,胡佑之見到了前來報信的劉講,方知家養的兩位小小姐竟然去地鹽奴坊,而底下的護衛竟然無人來報,可見低估了兩位小小姐的厲害,短短數日,就將邊的護衛都收買了。
胡佑之對這對雙胞胎是又又恨的,出巡時無意中撿到的一對雙胞胎,不僅長得極其漂亮乖巧,還看著有貴氣,尤其這對雙胞胎失去了記憶。
什麽份,什麽目的,不都是胡佑之隨便編造麽。
在胡佑之撿到雙胞胎的那一刻便已經想好了怎麽培養這對雙胞胎,待養上幾年將人馴化,就送往京都謝家,倘若這對雙胞胎有造化,懂得利用自己的貌住謝家大公子,便也是對胡家最大的幫襯。
如今的胡氏一族將命全部係在謝家上,為一方員,不是效忠皇帝,而是效忠謝家,本就遭世人不容。
胡佑之替謝家掌控住登州的鹽、鐵和碼頭,每年送去的銀錢不知幾多,是謝家的功臣,卻也隔著謝家太過遙遠,或能將養送京都,也算是在京城有了自己的眼線。
倒也是巧的,他才起的心思,上天就給他送了這麽一對貌兒,尤其是雙胞胎的模樣,更是符合謝家大公子獨特的喜好,胡佑之可是打聽過的。
然而今日劉講的到來,倒是壞了胡佑之所有的計謀。
這對雙胞胎每日有藥控製住,且隻要等這些藥攝更多,從此以往就再也戒不掉,就得依仗他們胡家的製解藥維持著,是胡家控製人的手段。
可惜啊,才幾日功夫,兩個小家夥便有了自己的思想,還瞞著了他們所有人。
胡佑之細問劉講,被兩姐妹救走的人是誰家的孩子。
正好今日有位碼頭走私貨郎向劉講告,王家小不僅被平安從鹽奴坊救出,還於今夜離開登州,帶著某位神貴人的手書去往雲州。
那份手書如今落到了劉講手中,正因為這份手書上的容很震撼,劉講才匆匆胡府見爺,將此事道明,不然就小小姐的權威,從鹽奴坊要走奴,本就是小事一樁,劉講本也不放在心上的。
胡佑之看向手書,上頭的字很眼,同樣是草書,筆鋒卻更加銳利飛揚,與府上養的小小姐寫出來的字相像,府上的兩個小小姐字裏行間了一分殺氣。
所以他撿走的兩個孩子並不是全部,們還有一個兄弟或者姐妹被他了。
得知有這麽一個人,又看到手書上寫的“團子姐姐”四個字,胡佑之突然想到一事來。
“聽說京都賢王府,在十一年前生下一對雙胞胎姐妹,後在七年前京都有人傳出消息,當年的賢王妃生下的不是一對雙胞胎,還是三胞胎,生產當日,最小的兒子送了百經觀。”
“這個傳聞若是真的,那麽今日這三個孩子……”
胡佑之臉大變。
劉講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與賢王府是何幹係,他們在登州,人家遠在京城,賢王府的三胞胎孩子是何等的金貴,豈會流落到登州來?
然而胡佑之已經有了懼意,臉極其難看,他一掌拍在桌案上起了,麵嚴肅的代道:“王家的人絕不可以離開登州,此事萬萬不能走風聲。”
“榮家人可不好惹,尤其是那京都惡煞——賢王,此人連寮國四大宗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知道三個孩子流落登州還曾被我們設計,我胡族休矣。”
“快去,還愣著幹什麽。”
胡佑之顯得有些焦急。
劉講看出了胡爺的懼意與恐慌,知道事的嚴重,不敢怠慢,趕忙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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