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上輩子為了討好他,觀察他三年,哪里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況。
有些好笑,這人又在生悶氣了。
不過也無所謂,淡淡地道:“臣有些不適,想回去歇息。”
聞言,陸玄愔遲疑地道:“可要、去醫館?”
以為的真的不
舒服,讓他難得有些急,一時間開口多說幾個字,語氣中有明顯的鈍挫,不過他的聲音好聽,是一種男特有的醇厚優,這明顯的鈍挫并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褚映玉沒想到今兒沒能弄清楚他是否重生,倒是聽到他難得開尊口,心不免有些復雜。
“不用。”回答道,“秦嬤嬤會醫,給看看就行。”頓了下,又道,“秦嬤嬤是皇后娘娘送過來的教養嬤嬤。”
陸玄愔聞言,仍是拉著,讓坐下,同時讓秦嬤嬤進來。
秦嬤嬤進來后,聽聞褚映玉不舒服,有些詫異,不過七皇子正盯著,自然不好說什麼,上前給褚映玉把脈。
把完脈后,說道:“姑娘的氣不足,有寒的病,天冷時要注意保暖,注意飲食和休息……”
言意之下,就是多補、多休息。
褚映玉默默地坐在那里,秦嬤嬤這話雖然沒有拆穿的謊言,但也證明現在應該是無事的。
沒看陸玄愔,無所謂他在想什麼。
秦嬤嬤下去后,一杯茶遞過來給,褚映玉手指了,最后還是接過來,陪著他一起默默地喝茶。
沒搭理人,但別人卻想搭理。
從出現伊始,陸玄愔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上,只覺得怎麼看都不夠,特別是回憶前些天做的那個“替嫁”的夢,心里更生幾分憐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只想讓這輩子無憂無慮,再無煩擾。
然而冷淡的態度,還是讓他清醒過來。
夢境歸夢境,不管夢里兩人如何,現實中,對他極為冷淡,縱使兩人已經為未婚夫妻,雖然不再小心翼翼地避嫌,但再多的便沒了。
仿佛夢境和現實反過來。
在夢里,自己冷待、漠視,而現實中,卻是對他冷待、漠視他。
對他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圣人的賜婚有什麼不同,仍是克制的、冷淡的,與他保持著一個無形的距離。
陸玄愔從來不知道,被人冷待的滋味如此難。
他是天家皇子,還是中宮皇后所出的嫡子,份尊貴,雖天生有疾,卻無人敢怠慢他,縱使他不說話,亦有無數人愿意去揣他之意,無需他開口吩咐,便會有人將事辦得妥妥當當。
可當遇到一個他想要靠近,對方卻不愿意讓他靠近的人時,陸玄愔生出一難得的煩悶和無措。
他想要開口說干什麼,又因拙于言辭、礙于口疾,所有的聲音梗在嚨里。
可縱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對生氣。
特別是想到夢境里的“前世”,不知為何,便有些心虛,無法起心腸生氣。
褚映玉又坐了會兒,終于起離開。
這次他沒有做什麼,而是跟著起送出去。
蘇媃守在門口,見兩人出來,心知褚映玉要回去了,拿來一個幕離,給戴上,一是為了擋風,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剛戴好幕離,一道明朗洪亮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七皇弟嗎?你怎會在這里?”
褚映玉抬頭看過去,便見隔壁廂房里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是穿著便的五皇子平王。
平王一臉玩味地打量陸玄愔,以及陸玄愔邊站著的褚映玉,笑著說:“七皇弟,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父皇給你和褚家大姑娘賜婚,你卻在外頭與別的姑娘私會,要是讓褚家大姑娘知道,要多傷心啊?”
跟在平王邊的人也好奇地打量戴著幕離的褚映玉。
難得看到清心寡的七皇子邊居然出現個人,讓他們非常驚奇,甚至已經想到“金屋藏”。
沒辦法,誰讓七皇子陸玄愔給世人的印象,就是個不近的,以前不是沒人想給他送人,都被他拒絕了,一副冷冷心、無無求的模樣。
后來還有人私下惡意揣測他是不是好男風,有膽大包天的員給他送了個南風館里調|教好的小倌,結果小倌直接被他命人送到那員的家里,并且讓人盯著員和小倌上床。
經此一事,再無人敢給七皇子送男人和人。
陸玄愔冷冷地看著他們,那些好奇的目瞬間就收回來。
他們可不想哪天也被七皇子送個小倌到家里,并且被人盯著,一定要和那小倌上床,這太可怕了,簡直要社死。
只有平王無所謂,肆無忌憚地打量褚映玉。
蘇媃含笑道:“平王殿下,這位是我們殿下的未婚妻褚姑娘。”
褚映玉朝平王福了福,開口道:“見過平王。”
平王哎呀一聲,“原來是弟妹啊,是本王誤會了,真是對不住啊!”
這話里沒什麼誠意,聽著就很假。
褚映玉冷淡地看著平王,自是知道平王的不懷好意,事實上,那些皇子沒哪個是簡單的。
陸玄愔冷嗤一聲。
蘇媃一臉溫和地道:“平王殿下,您的眼睛如果不好使,我們家殿下不介意讓它瞎了,省得連我們的皇子妃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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