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舟放下手里的事洗完手出來,景黎趴在床上等著他,雪烏發,不知道在看什麼,發出愉悅的笑聲。
從得知要出來度假,他故意只訂兩間房,目的就是想跟住一起。
住一起的目的并不是說他想做點什麼,而是想跟一起。
他并不想出來玩還要因為想而半夜失眠。
跟睡在同一張床再醒來的覺太過于妙。
裴硯舟走到了床邊,景黎還沒有注意到他,注意力還在手機上。
他便握著的腳踝,剛洗手的緣故還很涼,人兒忍不住瑟了下,指腹輕輕挲腳底的。
景黎很敏,想要把腳給回來,抬起頭,聲音因為忍笑而發:“你別我腳,好啊……”
裴硯舟只覺得的腳生的也漂亮,白白,腳拇指像一顆顆珍珠,涂著指甲油,說不出的氣。
“看什麼這麼迷,我到你邊了都不看一眼。”
“唔,就是看了一個很搞笑的視頻啊,好有趣。”景黎把屏幕對向他,讓他看了一遍,然后問,“是不是很有趣?”
“是好笑的。”裴硯舟把放平,力道輕輕的按著的小肚:“待會我忙完再出去走走?”
景黎唔了一聲:“那你要快點。”旋即要求,“力道重一點啊,你是不是沒吃飯?”
裴硯舟就用力的按下去,那個地方是真的很酸,力道太重了,忍不住了一聲。
“又太重了,好痛……”
“你輕一點。”
裴硯舟本來也沒什麼心思,那些齷齪的念頭被這麼一又給出來了,如果做的話,是不是會的更好聽,好想弄哭,用男朋友的份。
景黎現在很跟他曖昧又不用負責的狀態。
想想還沒有名分就有點牙,于是,指腹又發狠的磨腳底的。
“好……”
“裴……你別撓了,真的很……”
“瘋狗!你再撓我,我……哈哈哈……”
景黎本躲不過,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可裴硯舟還不肯放過。
哪里得罪他了?
又暗的欺負。
景黎笑的臉頰泛,本就勝負心強,豈會容忍自己于下風,很快找準機會,一把將人給撂倒在床上,坐在他上開始報復回去。
他的腰。
裴硯舟的確很敏。
但卻不是。
景黎發現他沒笑,鉆進擺里的笑又往上掐撓,弄了一會,發現人本不笑:“你不嗎?”
“稚。”
“??!”
“最先手的不是你嗎?你還敢說我稚?”景黎氣壞了,往他腰上用力一掐。
裴硯舟任由掐,他手把人摟進懷里:“別了,再就出不了門了。”
景黎趴在他上,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跳的一下比一下快。
忍不住問:“裴硯舟,你怎麼會喜歡我啊?”
“不知道。”
對于喜歡上景黎,裴硯舟也不清楚怎麼就淪陷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很喜歡很喜歡,就好像制久了嗎,開閘以后像洪水一樣傾瀉而出。
這什麼回答啊,景黎一點也不滿意:“你待會還是一個人出去溜達吧。”
裴硯舟輕的背,緩緩又道:“景黎,我以前主觀意識認為你是一個麻煩,家里人讓我照顧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都是被的。”
“難道不是嗎?”
景黎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他家里人總是叮囑他要把當妹妹一樣來照顧,他會愿意嗎?
從小到大,哪次不是冷著臉給忙前忙后。
“是本能驅使,景黎。”裴硯舟吻吻的發,“我的大腦告訴我你是一個麻煩,但我的心驅使我要照顧好你,我不是被的,我是自愿的。”
景黎最介意的永遠是裴硯舟曾經那副厭煩的臉。
從小就討人喜歡,可裴硯舟居然討厭。實在想不明白,小時候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兩家深厚,他不得已在人生中擔任起了哥哥的角。
景黎也不是氣到生活上總是需要照顧,可是實在氣不過就總是麻煩他,想惹怒他,看他失控。
可并沒有做到,雖然兩人經常吵架,可他再不高興也沒有暴怒失控,第二天還是隨隨到。
所以當裴硯舟在首都那個下雪的冬夜,把拽向黑暗強吻的時候說喜歡時,如此不可思議且抗拒。
那麼討厭的男人憑什麼說喜歡啊?
明明前不久還不肯好好相,簡直離譜至極。
直到這一刻,景黎心里的芥在這一刻才煙消云散。
裴硯舟繼續道:“喜歡你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很漂亮,也很優秀,很多男人見你的第一面都會一見鐘,更何況我們認識已經第十七年,我們經常見面,沒道理我不被你吸引。”
景黎的心跳不知不覺隨著他的聲音跳的厲害。
像是一場春雨,往心上的泥土澆灌,好讓心趕破土而出長出芽,然后茁壯長化作喜歡。
“景黎,我為以前的傲慢和偏見再次跟你道歉,原諒我好嗎?”他問的鄭重其事。
景黎沒說話,現在心的厲害,還甜的。
“如果你愿意原諒我就親我一下,好不好?”
他不著急,安靜的在等回答。
窗外的夜景璀璨,電腦上的工作也尚未完,可他無心想任何事,只想要懷里人一個回答。
等待格外煎熬,就在裴硯舟無的時候,景黎悄悄抬起頭,紅在他結輕輕吻了一下。
那麼漂亮麗大方,怎麼能那麼小氣,所以原諒你這個傲慢冷漠的家伙了。
這一次,裴硯舟確確實實的到了景黎真的原諒了他以前種種不好的行為。
隨,景黎撐著他口坐起來,眼里就閃過狡黠得意的芒:“裴硯舟,我不回應你的時候是不是很難?”
裴硯舟笑了,嗯了一聲:“很難很失落。”
景黎握住了他的手:“那你閉上眼睛,我哄哄你。”
裴硯舟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平安繩。
景黎抬起他的手:“你要平平安安陪在我邊,裴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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