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晚棠察覺到小予安害怕,將抱一點,輕聲安道:“不怕,這是旁人的事,我們不看了。”
上蘇南月,蘇南月有些不太想走,想繼續看看。
但劉夫人似乎也察覺到再鬧下去對自己面子更不好,于是只能忍氣吞聲的跟劉尚書回家再算賬。
眾人很快就散了,只不過還在討論著剛才的事。
蘇南月邊走邊唏噓道:“劉夫人年輕時也與劉尚書恩有加,可衰弛,遇到了更年輕漂亮子,男子還是會變了。”
說到這個,蘇南月恍惚了一下,夫君雖然喜歡,可嫁進來后,卻發現和以往有所不同了。
等到納了妾,會不會也......
蘇南月神黯淡,看著樓晚棠喃喃道:“王妃,有時候我是真的羨慕你,不管怎麼樣,王爺對你的,是真的很深。”
“可子的一生,一定要看男人對自己如何才行嗎?”
樓晚棠深呼吸了一口,不喜出門,很多時候,是不愿旁人一見到,就要告訴,裴肆瑾有多麼多麼。
別的男子對妻子不好,寵妾滅妻,而裴肆瑾在他們的對比之下,顯得那樣的好,而,又是多麼多麼的幸福。
可不能說不好、不愿。
因為在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說這些話,對于這些子來說,太高高在上了。
沒有資格,也說不出口。
樓晚棠攥了手,松開時,對著蘇南月聲道:“今日之事,不可想太多,有人告訴我,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我們盡量讓自己過開心的一天就好。”
“也是。”蘇南月還是有些緒不高,與告了別,各自回府了。
今日的一個小曲,連小予安都能察覺到了什麼。
是個敏銳聰慧的孩子,因為剛才的事,懵懂的問道:“娘親,為什麼男人要有好多個妻子呢?”
“這個......”樓晚棠到了邊無數個理由,可偏偏哪一個,都站不住腳。
因為男人納妾,不過是一己私。
看著小予安清澈的眼睛,樓晚棠不免想到如果將來,小予安也要嫁人,也會因婚姻之事而苦惱的話,會心疼死。
樓晚棠抿了抿,隨后說道:“那是因為他們不夠好。”
“那父王不納妾,所以父王很好?”
“也可以這麼說。”樓晚棠在孩子們面前,從未說過裴肆瑾半句壞話。
小予安有些高興,說道:“那太好了,這樣娘親就不會傷心了!”
樓晚棠愣了一下,看著單純的笑容,鼻子一酸,小予安這麼替著想,的點了點頭。
小予安現在問題很多,繼續問道:“那娘親,我長大后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啊?我不想、不想......”
不想親,但是一時半會想不出這個詞,有些著急。
樓晚棠懂了的意思,問道:“不想嫁人嗎?”
“嫁人?”小予安似乎明白了這個意思,趕點頭,“我不嫁人可以嗎?”
樓晚棠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子不嫁人,在這個世道來說,十分離經叛道,但對于一個三歲多的小孩來說,一般人只會當個玩笑來。
所以樓晚棠并不打算敷衍,認真的回道:“可以,如果小予安不想嫁人,那就不嫁,娘親會為你鋪好后路,讓你永遠有底氣可以不嫁人。”
“但如果你遇到喜歡的想嫁,娘親也會為你把關,替你打點。”
親了親小予安的臉,“小予安做什麼都行,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娘親都支持你,只要你這一生,都開開心心的。”
不管小予安聽沒聽得懂,只要知道,可以快樂的過一輩子。
原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可回去后,看到裴肆瑾也正好忙完公務回來。
裴肆瑾先是將小予安抱了起來,再靠近樓晚棠,湊過去親了一口,跟平時一樣問道:“夫人今日去了哪里?小予安有沒有聽話?”
“今日去祈福,你也是知道的。”
樓晚棠早習慣他每天都在問他干什麼,明明什麼都可以從監視的人那邊知道,卻還是要問。
小予安見父王又無視了,但沒有不滿,而是拍了拍裴肆瑾的臉,突然說道:“父王,予安將來不嫁人可以嗎?”
“嗯?”裴肆瑾被給問懵了,看向樓晚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不想嫁人了?”
樓晚棠無奈的笑道:“剛才遇到了一些事,予安就很好奇,也問了我同樣的話。”
“那夫人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不嫁也可以。”
說完買樓晚棠有些忐忑,因為覺得小予安不嫁可以,但裴肆瑾不一定會同意。
但裴肆瑾聽了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不嫁也行,大不了王府養一輩子,省得嫁出去被臭男人欺負。”
他就這麼一個兒,還長得那麼像樓晚棠,他自然是要多疼點的。
裴肆瑾想到要是小予安真的嫁人了,不由一陣牙,對懵懂的小予安說道:“不嫁就不嫁,但要是真的嫁人了,有誰欺負你,告訴父王,我去打死他。”
“打死他!”小予安跟著說,揮了揮小拳頭。
樓晚棠輕打了一下裴肆瑾,惱道:“在小孩子面前說什麼打啊殺的,沒個正形。”
“那我該打,夫人再打幾下。”
裴肆瑾說著,卻湊上去親了幾口,被樓晚棠不輕不重的扇了一掌,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他們回房。
自從陸北淮要鎮叛軍,去了邊遠的南城后,像是徹底的從他們的生活中淡去。
他也不再提過這個人,不會吃這個陳年老醋,與樓晚棠,過著相濡以沫的恩生活似的。
他很滿足。
不知道想到什麼,裴肆瑾說道:“近段時間還是暫時別出去了,京城不太平,叛軍越發的猖狂,或許過不了多久,我要帶兵去鎮。”
他不怕上戰場,只是擔心樓晚棠留在這里,有什麼事,他沒來得及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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