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從范國銘這邊找到突破口,曾綺晴只好暫時作罷,但仍是不放棄繼續說服范迎萱,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時不時就給范迎萱打電話、發微信,說的無非就是勸他們離婚的那些。
范迎萱剛開始還好脾氣地應付,後來實在說不通了,乾脆微信和電話都不回,氣得曾綺晴差點就飛澳洲去找算賬。
而曾綺晴之所以會沒有行,當然是因為蔣京修把范迎萱保護得太好,以至於哪怕知道人就在澳洲,都無法查出詳細的地址。
蔣家想要他們離婚這事,范迎萱並沒有告訴蔣京修,不過,蔣京修卻知道了,早在他回S市的第二天,蔣敬源就找上門。
蔣敬源抵達蔣京修的律師事務所時,蔣京修正在辦公室與客戶聊電話,見父親黑著臉出現,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倏地劃過一抹暗芒,但很快就恢復正常,淡淡地對著電波那頭說:「好的,我知道了,見面再聊。嗯,再見。」
面從容將通話切斷,他把手機反過來放在桌面,稍稍抬眸對蔣敬源說:「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語氣冷漠如彷彿對待陌生人那般。
蔣敬源瞇起憤怒的眸子,眼神鶩瞪著他,厲聲呵斥道:「孽子,你問問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他說完,高大的影已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抬手往桌面上惡狠狠一拍,桌子瞬間出巨大的響聲。
蔣京修蹙蹙眉,對蔣敬源此舉,並未有任何反應。
父子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彼此臉上都掛著深不可測的表,屋的氣氛頓時變得張起來。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蔣京修這才勾勾,雲淡風輕回應,「我做過的事太多了,不知父親所指的是哪一件?」
他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沒心沒肺的模樣,讓蔣敬源心頭的怒氣不由得蹭蹭蹭往上漲,「給我裝蒜!我命令你,立刻跟萱萱離婚!」
講這話時,蔣敬源原本就鐵青的臉,更加黑得滴出墨來。
蔣京修嗤笑一聲,「呵,理由呢?」
「也是蔣家人,你們這是-倫!蔣家決不允許這種醜事發生!」
蔣敬源氣急敗壞地說,鏡片底下的那雙厲眸,亦是全所未有的狂躁。
看得出,他十分反對兒子與范迎萱結婚這事。
蔣京修聞聲,完全不為所,「-倫?沒有緣關係,何來-倫之說?我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讓我甘願掉進婚姻墳墓的人,父親認為我會放棄?更別說,還有了我的孩子……」
講到這,蔣京修突然頓住,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懷孕六個多月,再過不久,父親就要當爺爺了,怎麼,難道您不高興?」
「你……你……你這逆子……你竟敢……」
許是太過震驚,蔣敬源倏然瞪大眼,整個人哆嗦了半天,都未能完整說出一句話。
「呵呵……」
蔣京修低低一笑,隨後,當著他的面點燃一煙,送到裡吸一口。
煙霧繚繞下,他俊的容出一縷化不開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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