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的係統麵板上出現了紅的警告文字，而張元自己也能覺到，那些冰冷刺骨的虛無之力，此時如同附骨之蛆般，不斷侵蝕自己的。

    “這就是虛無麽……僅僅是它釋放出來的力量就如此恐怖，它真正的姿態，到底是什麽樣的？”

    張元著虛無對自己的侵蝕，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恐懼。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知到自己正慢慢接近死亡！

    被虛無吞噬，絕不是開玩笑的！

    “走吧，這力量不是你能的，你不該在這裏丟掉命。”

    這時，張元心中響起了另一道聲音，開始驅使張元離開。

    要逃麽？

    張元心中滋生出了這麽一個念頭，隨後這念頭就如同病毒一般，不斷擴張，迅速占據了張元的腔，占據了張元的靈魂。

    “你就西婭吧。”

    “嗯，我西婭，希你們能記住我。”

    這時，張元腦海中又響起了花月和西亞的聲音，讓開始心生退意的張元又迅速冷靜下來。

    “不能退！”

    “們都已經越了恐懼，邁出了最後一步，如今隻有我能救們，如何能退？”

    “雜音，滾開！”

    張元怒喝一聲，衝散了自己來自心底的恐懼，手抓住了虛無漩渦中一張灰的卡片，猛地將其出。

    那張灰的卡片飛到了天空，整個悲鳴大陸，在這一刻全都變了灰。

    這時，無窮無盡的灰也跟著那張灰卡片從虛無漩渦中湧出，將張元淹沒。

    張元，開始在虛無之中沉沒。

    這就是那些神明被我點殺的覺麽……

    這虛無之……還真是無比恐怖的力量啊……

    我是不是走到終點了？

    可惜……沒看到到了什麽，虛無抗再高一點就好了。

    張元在虛無之力凝聚的海洋中不斷沉沒，此時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卻已經無法彈，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懸浮在灰之上的灰卡片，以及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水麵越來越遠。

    大一期末考試都還沒考，跑這裏來拯救什麽世界？

    還是太冒進了……

    張元開始胡思想，他留在李雪兒邊的投影，留在域外天之天的投影，也在這一刻渙散。

    “阿元？”

    李雪兒焦急的聲音傳張元的耳朵，可此時的張元已經無法回應。

    他的視線，正在一點點變得灰暗，本來還保持活躍的思維，也在這一刻開始停滯。

    “嘿，小元子，你也來啦？你這麽快就要來陪我一起當水鬼？那可不行，你還得拯救世界。”

    這時，花月的聲音也傳了張元腦海。

    “這是什麽鬼？人生最後的走馬燈，關於樂子神的這部分也這麽奇葩的嗎？”

    張元聽到花月的聲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後他便覺有一神的力量托住了不斷下沉的自己，讓他開始往上，接近灰的水麵！

    “嘿！小元子，你太重了！快開一開你無敵的外掛，不然我沒辦法送你出去啊！”

    花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元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是在走馬燈，而是真聽到了花月的聲音。

    “花月的記憶？”

    張元瞬間反應過來，回頭看去，隻見有一個明的人形正在虛無之中力托舉著他，試圖將他送出虛無之。

    不過，此時張元距離虛無之水麵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張元現在又是實，而花月隻是一段記憶，花月托舉張元的速度，實在是慢得可憐。

    按照這進程下去，沒等花月送張元離開虛無之，張元就會在虛無之中淹沒。

    “義士，你還不能在這裏結束。”

    這時，西婭的聲音也在張元腦海中響起，隨後虛無之中出現了一向上的氣流，開始推著張元往上。

    在花月和西亞力托舉之下，張元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之間，便已要衝破水麵。

    不過虛無似乎並不想讓張元離開，無數的灰手從四麵八方湧來，拽住張元的四肢，不斷將張元往下拉。

    即將離開虛無之的張元，上升的速度被極大減慢，而侵蝕張元生命的虛無之力，也加大了侵蝕力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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