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蒼梧眉梢微挑,竟無言以對。
“當你知道我野心的那一刻,就該明白我們不可能親。就算真的了親,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郁棠淡道,“除非你能放棄東瀾攝政王的份,贅到殷朝來,全心全意為我籌謀,輔佐我做一個圣明天子,讓殷朝強大起來。”
但知道這不可能。
就算是位高權重的人,手里也必須有足夠強的籌碼。
即墨蒼梧是東瀾皇族子嗣,是掌管朝政和兵權的攝政王,皇帝在他面前就是個傀儡,一旦他放棄這些贅殷朝,那就是把他的命送到別人手里。
他麾下的將軍不會允許,東瀾忠心于攝政王的大臣們也不會允許,他自己也不會這麼做。
馬車里沉寂良久,即墨蒼梧緩聲說道:“放棄攝政王的份,全心輔佐于你,倒也不是不行,怕只怕到時應付各方刺客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創造一個兵強馬壯的盛世?”
東瀾攝政王把持朝政,得罪的人太多了,放棄攝政王的份和權力,就是放棄自己的命。
到時重新掌權的皇帝若知道攝政王在殷朝,怕是能集結鎮南、鎮北兩位藩王所有兵力,不惜一切代價讓殷朝化為灰燼。
即墨蒼梧斜倚著車廂錦榻,斂眸沉思著,像是在思索著一個兩全其的方式,既能不耽誤郁棠坐上殷朝天子寶座,又能保證兩人如正常夫妻一般過日子。
眼下看來,除了讓殷朝為東瀾附屬,似乎沒別的辦法。
他抬手輕著的發,溫聲問道:“郁棠,你愿意殷朝為東瀾附屬國嗎?”
“不愿。”郁棠答得毫不猶豫,“你想都別想。”
即墨蒼梧表微頓,似是無奈:“我若真想,你只能服從。”
以殷朝眼下的實力,東瀾想把它圓就能圓,想把它扁就能扁,任何人都沒有半分阻擋。
郁棠清楚他說的是事實,但還是那句話:“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妄想。”
只要活著,殷朝就不可能為東瀾附屬。
即墨蒼梧眸微深,沒再說話。
回到公主府,郁棠從馬車上下去,卻沒有進府,而是命人來溫然:“點齊飛軍,即刻跟我去戶部尚書府!”
溫然從丞相府回來之后,就已讓飛軍做好應戰準備,此時聽到郁棠的話,面上沒有毫詫異之:“是。”
“今晚從戶部尚書府查抄出來的所有銀子,五用于招兵買馬,購買兵,打造飛軍銳軍隊。”
溫然愕然抬眸:“殿下?”
“飛軍這些年韜養晦,一日不曾懈怠訓練,戰斗力比林軍和忠勇伯麾下的將士強得多。”郁棠聲音冷靜,“現如今滿朝找不出一個適合領兵的將軍。飛軍忍這麼多年,始終秉持著保衛國家的執念,我相信他們的將領才是雍朝需要的將領。”
溫然垂眸,心頭滋味復雜,一時竟無言語。
沉默良久,緩緩點頭:“我不會辜負殿下的信任。只要溫然活著一天,飛軍必然為殿下馬首是瞻。”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殿下尚未見過飛軍主帥,明日讓他來公主府拜見殿下。”
郁棠點頭:“不著急,先去戶部尚書府。”
郁棠翻上馬,在夜深人靜時分,猛地一踢馬腹,朝戶部尚書府而去:“駕!”
后百的飛軍如黑夜里的戰士,整齊劃一地跟在郁棠后,浩浩跟了上去,直奔尚書府而去。
即墨蒼梧沒去。
他負手站在公主府大門外的石階上,著遠去的馬背上那道拔的影,從容矜貴的眉眼泛起幾分幽深之。
兩匹馬從另一方向疾馳而來。
穆北辰和墨云崢翻下馬,單膝跪地,朝即墨蒼梧行禮:“主上。”
即墨蒼梧看了兩人一眼,轉往公主府走去。
兩人起跟上。
眼下已是夜深。
韓尚書尚未回府,而韓家上下還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之中,突如其來的一陣腳步聲在夜里響起,帶著讓人膽寒的森冷肅殺之氣,將尚書府包圍的不風。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家丁慌的聲音打破了府里悲痛絕的氣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平添一寒涼意味,“九公主帶人包圍了尚書府!夫人,尚書府被包圍了!”
韓夫人聽到稟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九公主殘忍嗜殺,已經殺了我的兒子,還想干什麼?殷朝是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
郁棠眼里若有王法,這些日子就不會發瘋了。
正因為沒有王法,才能如此隨心所,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韓夫人帶著家丁護衛疾步而出,驚懼加地看著郁棠:“九公主,你欺人太甚!我家老爺對皇上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與我們為難?你殺了臣婦的兒子還不夠嗎?非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是不是?”
韓月彤跟著出來,對郁棠既怨恨又恐懼,臉煞白:“九公主是想死我們全家嗎?”
郁棠進大門,看向面憤怒又不安的韓夫人:“本公主沒想過要把你們趕盡殺絕,但韓尚書貪贓枉法,犯了朝廷律法,本公主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今晚特來抄家!”
說罷,抬手一揮:“搜!反抗者格殺!”
飛軍得令,舉著火把,如水般沖了進去。
韓夫人下意識地出手臂阻攔著:“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麼做!滾開!沒有圣旨,你們無權搜查尚書府!”
郁棠抬手把推到一旁:“韓夫人今晚之后就是階下囚了,別攔在這里阻撓本公主辦案。”
無數的火把點亮了黑漆漆的尚書府。
前院一片燈火明亮,把尚書府照得猶如白晝,隨著飛軍深府邸院和后院,將亮帶到了府邸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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