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舅確實在家,他也確實安排了不人攔在前院,可他們渾然沒想到平遙長公主如此不按規矩辦事,竟直接命人去抓了他們的兒,并帶著烏的銳直往里里面闖。
秦芷蘭到手,幾個耳就讓乖乖帶路前往祠堂,節省了與他們糾纏的時間,也讓所有人看到了平遙長公主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
秦羽墨被人扶著走了出來,抬眸看見一向高高在上的父親帶人攔在院子外,雙手攥,憤恨而狼狽的盯著平遙長公主,滿臉敢怒不敢言,卻恨不得用眼神把平遙長公主刺猬的架勢。
“我只是思兒心切,才命人把羽墨請回來敘敘父子之,長公主至于如此大干戈?”秦國舅沉怒,“本國舅難道連見自己兒子的權利都沒有了?”
“敘敘父子之?”平遙長公主冷笑一聲,轉頭讓秦羽墨過來,“秦國舅的敘舊就是把他押在祠堂私刑?本公主若晚來一炷香,是不是就等著給他收尸了?”
秦國舅臉難看:“他給列祖列宗丟臉,些家法也是應該的!”
“你們不經我同意,就擅自帶走我的駙馬,還對他私刑,本公主憤怒之下做出有失風度的事,也是應該的。”平遙長公主說著,冷冷環顧四周,“今日秦夫人我要帶走,秦芷蘭我也要帶走,誰敢阻攔本公主,本公主就踏著他的尸走過去!”
秦國舅冷道:“你把秦羽墨帶走,其他人留下!”
“秦國舅說話好不講理。”平遙長公主冷笑,“你命人帶走秦羽墨時,可曾派人通知本公主一聲?”
說罷,“戰風,戰羽!”
“屬下在!”
平遙長公主命令:“你們倆前方開道,攔路者殺無赦。”
“是。”
兩個姿瘦削拔的黑男子持著長劍,雖劍未出鞘,可他們往前走上一步,攔在面前的國舅府護衛便不自覺地往兩旁退一步。
秦夫人見狀,臉青白錯:“老爺,老爺!”
“父親救我,父親救我!”秦芷蘭嚇得眼眶發紅,臉蒼白,不斷地掙扎著,試圖掙鉗制的護衛,“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平遙長公主抬腳離開,秦羽墨不發一語地跟在側,不管秦夫人和秦芷蘭如何掙扎求救都無濟于事。
到了前院,著黑鐵甲的侍衛烏站了幾排,看得人膽戰心驚。
秦夫人心頭膽寒,不敢相信平遙長公主竟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為了一個秦羽墨,是不是把先帝留給的兵力傾巢出了?
平遙長公主旁若無人地出大門,走到門外,命人把秦羽墨先扶到馬車上去,隨后才跟了上去。
然后就見秦國舅抬手,示意護衛上前,然而秦家護衛,腳下剛踏出一步,鐵甲侍衛就齊齊刀劍出鞘,強地把秦家護衛攔在包圍圈外。
一時之間氣勢森森,讓人膽寒。
秦夫人母被人推出大門,強行押走。
馬車在前面緩緩行駛起來,四個護衛跟在兩側,馬車后面是護衛押著秦家母,再后面才是浩浩的黑甲銳。
路上圍觀人很多,愣是沒人敢上前。
馬車里安靜無聲。
平遙長公主坐在榻上,目落在秦羽墨蒼白的臉上:“坐著若是不舒服,就趴一下。”
秦羽墨臉蒼白至極,額頭全是冷。
然而此時他輕抿著,心頭卻一片溫熱:“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庇護。”
平遙長公主皺眉:“這不是本宮第一次庇護你。”
“嗯,不是第一次。”秦羽墨點頭,“但今日跟上次不同。”
上次雖然也是庇護,但更多的是帶著他回去耀武揚威,有點狐假虎威的報復,那是秦羽墨第一次看到嫡母吃癟。
而這次卻是切切實實救他于危難之際。
“疼嗎?”
秦羽墨沉默片刻,斂眸道:“已經習慣了。”
平遙長公主沒再多說什麼。
馬車很快回到長公主府,平遙長公主和秦羽墨先后下車,后的秦夫人著眼前這座威嚴氣派的長公主府,心頭生出了不安,腳下如生了一樣不敢再邁出去一步。
“長公主,臣婦……臣婦是羽墨的長輩,今天讓他去祠堂只是為了拜見列祖列宗,家法是秦家的規矩,臣婦并非故意待他,長公主——”
“秦夫人太聒噪了。”平遙長公主轉頭看一眼,語氣平靜,“你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時有多威風,此時就應該繼續保持你的風度,而不是像個慫貨一樣囂個不停。”
“長公主——”
“你放心,本公主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平遙長公主淡淡一笑,“到了長公主府,本宮會先驗傷,秦羽墨挨了多,你的兒翻倍下就行。”
說完這句話,抬手命令:“把們帶進去,就在本公主的院子外面,準備好春凳,本公主很想看看們的母之有多深。”
“是。”
回到寢殿,平遙長公主命秦羽墨把服都了,讓檢查檢查。
有侍去拿了藥膏過來。
不過藥膏只是備用,早在他們從國舅府回來之前,已經有人去請了太醫。
秦羽墨上衫一件件被褪下,出清瘦的脊背,原本白皙的上,一道道目驚心的傷痕早已經腫得老高,有些已充發青發紫,看著格外讓人心驚。
寢殿里空氣冷得刺骨。
秦羽墨轉頭看了平遙長公主一眼,見臉難看,低聲說了一句:“臣都習慣了,不礙事的。”
平遙長公主面無表地看著他:“去床上趴著,等會兒讓太醫看看。”
“嗯。”
平遙長公主轉走了出去,倚著門框,看著被強制帶進院子里的秦夫人,冷冷一笑:“秦夫人下手狠啊。”
“長公主明鑒!”秦芷蘭急聲為自己的母親辯解,“母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就算二哥是駙馬,可他永遠都是秦家庶子,父親和母親有教訓他的資格,長公主不該以這個理由剝奪母親的權利,更不能報復——”
“把秦芷蘭綁起來。”平遙長公主淡淡開口,“本公主喜歡公平,找個藤鞭過來,先打秦芷蘭三十下,既然秦夫人口口聲聲把駙馬當自己的兒子管教,那麼對兒也應該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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