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蒼培養三位駙馬甚至給他們職的事,很快傳到了太后耳朵里。
因為嘉禾公主和嘉玉公主皆不安,不約而同地進宮告了狀。
太后聽完大怒:“他每天一個昏招,到底想干什麼?祖宗留下的規矩就是駙馬不可做,他這是跟祖宗規矩作對!”
“母后,他就是故意想讓我們都不好過。”嘉禾公主氣憤地開口,“沈淮書本來就對我心存不滿,每次看到我都不冷不熱的,等有了攝政王撐腰,他還會把我放在眼里嗎?”
太后臉不太好看:“哀家之前就不止一次耳提面命,讓你對駙馬哄著點,別總是打罵苛刻,你聽了嗎?你要是一天到晚被人非打即罵,你會不會討厭他?想不想讓他即刻去死?”
嘉禾臉漲紅:“可我是公主啊,他就該聽我的,我打他還不是因為他總是對我不理不睬,他要是哄得我開心,我還會打他嗎?”
比起嘉禾公主的氣急敗壞,此時嘉玉公主才是最不安的,昨晚把藥給了顧嫣然,今天攝政王就針對兩位駙馬……若說這是巧合,打死都不信。
一定是顧嫣然失手了,還把招了出來。
那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
“嘉玉。”太后目落到臉上,眼神沉,“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嘉玉臉發白:“兒臣猜測,可能……可能是顧嫣然敗了。”
“真是廢!”太后怒拍幾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到底還能干什麼?”
“太后,太后,不好了!”一個太監匆匆跑進來,“攝政王要殺秦公子。”
太后霍然起:“怎麼回事?”
“刑部呈上秦公子和山匪們的口供,他們說證據確鑿,攝政王方才定了秦公子死罪,并且……并且是在奉天門外杖殺……”
砰!
太后跌坐在椅子上,臉煞白。
“太后!”另一個太監腳步慌地跑進來,“平遙長公主來了!說……說請太后和兩位公主至奉天門……觀刑……”
太后氣得抖:“攝政王竟心狠手辣至此!哀家……哀家……”
眼前一陣發黑,太后差點氣得暈過去。
“太后小心。”嬤嬤眼疾手快地扶著。
“母后,我不去!”嘉禾公主嚇得連連后退,“攝政王一定是故意的,我不去!打死我因為不去!”
“攝政王有令,請太后和兩位公主前往奉天門觀刑。”平遙長公主一襲披風走進來,聲音冷冷,氣勢凌人,“由不得任何拒絕。”
說罷,轉頭命令:“來人,請太后出門。”
話音落下,外面烏進來近二十個侍衛,訓練有素地站左右兩排,姿態恭敬卻著不容拒絕的強。
太后臉青白錯,看著平遙長公主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平遙,你真是放肆得很!”
“不敢。”平遙長公主從容欠,“本宮只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有權力在,可以為所為的覺,這不也是太后一直追求權力的原因?”
手握大權,生殺予奪。
嘖。
別說男人喜歡,人同樣喜歡,只可惜這世間真正能掌握生殺大權的子真是之又。
“平遙,你敢如此跟母后說話?”嘉禾公主手指著,“別忘了我才是嫡公主,你這個——”
啪!
凌厲的鞭子在放肆的手上,頓時讓嘉禾公主疼得抱著手慘:“啊!”
“平遙,你干什麼?”太后大怒,“你簡直放肆!”
平遙長公主慢悠悠地甩著鞭子,目里著冷冽無的澤:“本公主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沒規矩。”
說完,轉走了出去:“太后若不想被人押著出來,就配合一下,隨本宮前往奉天門,否則稍后落一個儀態盡失,可別說本公主沒給太后留面子。”
太后氣得幾乎要發瘋。
攝政王用心歹毒,竟讓親眼目睹自己侄兒被杖斃,平遙長公主助紂為,以為仗著攝政王的勢就能為所為?
他們做夢!
不管心里憤怒之火燒得多烈,不管如何憎恨攝政王的所作所為,都無法改變此時必須去奉天門觀刑的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奉天門外烏站滿了人。
下朝之后,攝政王去勤政殿之前,命滿朝文武在奉天門外候著,不大一會兒,就見奄奄一息的男子被押了過來。
眾人大驚。
秦國舅瞳眸驟,下意識地就要沖過去:“硯書!”
一個侍揚聲開口:“攝政王有令,秦家嫡子秦硯書指使山匪誣陷國公府嫡清白,殺害國公府侍護衛等十余人,行徑極為惡劣,人證口供俱在,罪不容赦!攝政王責令將秦硯書杖殺,任何人不得求,其余山匪行為兇殘,于三日后午門外斬首示眾!”
大臣們皆是一驚。
林軍分列左右兩側,阻止了上前的秦國舅,也阻止了匆匆趕來的秦太后。
“硯書!硯書!”太后疾步靠近,卻在中途被林軍手里的長矛擋住了去路。
太后大怒:“你們都給哀家滾開!還不放開硯書!”
侍站在一旁傳旨:“攝政王有旨,杖殺秦硯書,即刻執行!”
秦硯書面慘白憔悴,幾日牢獄把他折磨得幾乎沒了人樣,此時被人扣著肩膀押跪著,毫無反抗之力,只是里一直不停地念叨著:“我想見凝兒,凝兒,我知道錯了……”
“硯書!”秦國舅絕之中,痛心大喊,“你還有什麼言?為父一定替你辦到!”
秦硯書緩緩抬眸,干起皮,聲音嘶啞:“父親,我想見凝兒一面……”
秦國舅子晃了晃,頓時臉鐵青,又急又怒:“孽障!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你落到如今這個境地,都是因為!你還對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你母親這幾天為了救你,幾乎跑斷了!秦硯書,你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
秦硯書艱難地撐起,沖著秦國舅磕了三個頭:“兒子不孝,請父親母親余生保重自己,兒子來生再報爹娘養育之恩。”
一個林軍把他按趴下,隨即沉重的廷杖砸在他脊背上,只一下就讓秦硯書無法克制地發出慘:“啊!”
太后站在不遠,死死地看著這一幕,牙齒幾乎被咬碎。
攝政王,你好狠毒的手段。
文武百遠遠站著,看著林軍包圍之下,曾經風霽月的秦家嫡子被當眾施以杖刑,一聲聲慘泄出無法忍的痛苦,讓人心驚膽寒。
而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執行,攝政王是否意在告訴他們,秦家即將沒落,不會再有翻余地?
甚至連皇上和太后也……
周遭一片死寂,安靜得只聽到棒一下下落在上的沉悶聲,以及秦硯書里發出的痛苦,持續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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