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牧詞按照老規矩,在十五這天晚上坐車前往顧家用晚餐。
剛到顧園大門,燈火通明的客廳里就傳來一陣爭執聲。
顧牧詞挑了挑眉,頗有興致的邁大廳,目就是一片狼藉。
他二嫂姚奚染含淚捂著臉跪坐在地上,大嫂徐玫被顧牧謹死死摟住,看起來非常氣憤囂張。
顧夫人捂著口,臉難看的坐在沙發上。
比臉更難看的是已經退休的老爺子。
“呦,看來我這是來的不巧呀?”
顧夫人看見他滿臉看好戲的表,口更疼了,“你這個賤種給我滾出去!”
早期顧夫人因為是足者,對顧牧詞和張夫人都有些底氣不足,帶著討好姿態。
自從大兒子出車禍死亡,顧牧詞和張家為嫌疑人后,就看顧牧詞越來越不爽,總覺得顧牧詞是殺害兒子的兇手。
坐穩顧夫人的位置后,從來沒給顧牧詞一個好臉看過。
顧牧詞眸一凌,冷冷的看了顧夫人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是賤種,你邊的是什麼?賤人?”
顧父臉瞬間為紫,氣的直拍沙發,“全都給我閉!”
顧夫人頓時閉上了,顧牧詞卻滿是諷刺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結果罷了。”
轉姿態瀟灑的坐在餐廳椅子上,攤了攤手,”你們繼續唱戲,等戲唱完了再開飯也不遲。”
“你!……”
顧家一干人面格外難看。
大家本來想息事寧人,但徐玫不肯罷休。
手指著姚奚染的鼻子大罵,“賤人,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害的?今天不把我的孩子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顧牧謹攔腰抱住,眉間出幾分不耐,但依舊低聲下氣的哄著徐玫,“你先安靜點好不好?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徐玫用力推開了他,怒氣不減,“你們怕被人看好戲,我不怕!我現在的名聲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定是把我的孩子藏了起來,怎麼,我作為一個母親連問兩句都不行了?!”
顧牧謹一直都拿徐玫沒辦法,氣的忍不住叉腰,不得已他問道:“那行,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奚染把孩子藏起來的?!”
徐玫指著姚奚染,恨意濃烈道:“親口說的!”
顧牧謹一愣,反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明明是徐玫莫名其妙發瘋對著姚奚染一頓攻擊,大家都看在眼里。
徐玫泛紅的眼眶出幾分瘋意,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瞪著姚奚染,“你沒聽到嗎?剛剛故意說是我做的孽害了我的孩子?!”
“為什麼要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故意害我的孩子?!”
姚奚染冷笑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冷靜地反問道:“我知道了什麼? 你們還有什麼更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為什麼就斷定我一定會對你的孩子下手?!”
顧牧謹一驚,掃了眼旁邊看好戲的顧牧詞,理智終于回籠。
“你給我閉!胡說八道什麼?奚染連你都沒針對,有什麼必要去針對你的孩子?!”
徐玫一向是被顧牧謹偏寵的,從來沒有被他如此嚴厲呵斥過。
雖然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不忿。
在眼里,這就是顧牧謹偏袒姚奚染。
最不了這一點。
拿起邊的盤子就朝著姚奚染的邊一砸。
“不,你們不懂!作為母親的我太懂了,就是在暗示我什麼,我的孩子出事一定和有關系?!”
姚奚染猝不及防,被摔落在地面上的碎片劃傷了腳腕。
鮮一下子就噴涌了出來。
“啪 !啪! 啪!”
清脆的拍掌聲傳遍整個大廳,華麗耀眼的水晶燈發出一陣令人目眩的芒。
顧牧詞清雋的臉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看不出來大嫂這麼疼小侄子,只是我有些疑?”
“既然大嫂對孩子這麼看重,怎麼不多派兩個人去四找人,反倒在這里肆意撒潑?你這是看重,薛定諤的在看重嗎?”
他挑了挑眉,故作疑,“我想這麼多年大嫂嫌棄小侄子是個不能說話的啞,也一定是謠言!畢竟誰看到大嫂為了孩子要拼命的樣子,都不會被相信你不疼小侄子。”
徐玫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顧牧謹怒吼一聲,“夠了!嫌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管家,把大夫人帶回房間好好休息!”
姚奚染聽到這話,眼底過一驚愕,不過很快被掩蓋了下去。
不由想到南辭之前給的提議,心里約有些意。
有一個好隊友總比有一個豬對手好。
徐玫再暴躁囂張,那也是仗著顧牧謹的勢恃寵而驕。
當顧牧謹真的生氣時,也不敢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姚奚染捂著流的小,眼神已經冷漠的沒有一。
“大嫂,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話呢?難道你們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被我知道從而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徐玫猛地轉頭,沒有錯過姚奚染角那抹格外諷刺的笑。
誰知道姚奚染不閃不避,一步步挑釁,“還有什麼比你們通更令人惡心的事呢?如果你的真的做了,報應在你兒子上,那也是活該!”
徐玫想到慘死的二兒子,轟的一下往腦門沖。
理智在一瞬間全都消失。
顧牧謹只來得及冷酷嚴肅的斥責一句:“你給我閉!”
下一秒,徐玫已經沖了出去。
他攔都攔不及。
“我打死你個賤人!”徐玫怒吼著。
一直忍的姚奚染也不再裝了,站起來直接一腳踹上徐玫的肚子。
這一腳,一點力氣都沒保留。
以往徐玫發瘋,姚奚染全都是沉默以對,這還是第一次反抗,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徐玫閃避不及時,肚子生生的挨了這一腳,人被踹飛,撞上了旁邊的餐桌。
“啊!”
凄慘的聲近乎沖破屋頂,徐玫的子像是折斷翅膀的鳥,無力的往下墜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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