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是能出，但現在很難找到了，風險和收益不正比，怎麽，你還想打那裏的主意？”

    “沒有沒有，我就是單純好奇，隨便問問。”

    他反問我：“你們北邊兒一個邙山上就號稱有十萬座古墓，怎麽會缺好資源？”

    我苦惱道：“你有所不知，邙山是很，但現在沒人敢打那裏主意，那裏被宋家兄弟控製了，每年都有一些膽子大的野路子上邙山想運氣，結果去的人不都人間蒸發了，連骨頭都找不到。”

    “宋家兄弟是何人？”

    “你沒聽說過宋家兄弟？”

    他搖頭。

    我大致描述了下宋家兄弟在河南的勢力。

    他聽後道：“如果你們北派部能抱團，那宋家兄弟怎敢獨占邙山。”

    “你們南派好像也不抱團吧？我聽把頭說你很小的時候就單獨做事了。”

    他回答我道：“我個人並不代表南派，我們也會黑吃黑，也會為了利益爭的你死我活，爭的頭破流，我拿南海的沉船區舉個例子，若有人想獨占那裏，南派所有家族都會團結起來，會先滅了對方在說。”

    他說的話我無法反駁，因為事實是那樣的。

    如果說北派要評一個“盜墓大省”，那一定是河南，如果河南境要選一個“資源聖地”，那一定是邙山。

    但如果有人說，要組團搞宋家兄弟，我第一個表示反對，並且會立即退出。

    因為我還想多活兩天，現在就算有田哥保我，我也不想得罪宋家兄弟。

    “生兄，你見過水鬼吧？”

    “當然，見過不止一次，我手機還錄了一段視頻。”

    “錄下來了給我看看。”

    他掏出一部托羅拉翻蓋機，找到一部錄製的視頻打開，遞給了我。

    我盯著屏幕，認真看了起來。

    視頻中的線很暗，有一束手電，畫質非常模糊，能看到水，似乎是在一口井中。

    隻見一名“小孩子”，頭朝下被繩子吊著，距離水麵大概隻有一米多。

    視頻容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鍾。

    畫麵突然一陣搖晃。

    我睜大了眼。

    隻見，從水中慢慢出來一隻慘白的“人手”，胳膊上麻麻沾著一層不知道是蝌蚪還是蛆的東西，這隻慘白的人手自水下出，緩緩向上靠近，想去抓吊在半空中的小孩子。

    突然，一個繩套被扔到了水裏，像是被人猛拉了一下！

    繩套瞬間收。

    接著畫麵又是劇烈搖晃，突然黑屏了。

    “沒有了？怎麽沒有聲音？”

    這視頻一眼真，不是造假的，起碼我看不到其中有假的分。

    他收回手機說：“這是前年在湖南一個村子裏拍的，現場有聲音，但不知為何，錄下來後聽不到聲音。”

    “那是個小孩子？是用小孩子當餌？”

    “不是小孩子，那是南派的一個人，高隻有一米四不到，所以他看著像個小孩子。”

    “後來套到了沒有？”

    他點頭：“是個的，不知道是哪裏人，死了得有十年了，那的被人掏走了心和腎，又被人往肚子裏塞了幾塊兒磚頭，起來後扔到了井中，可能是人販子幹的。”

    “這麽慘？是不是那的怨氣很大，死後變了水鬼？”我張問。

    他先點頭，又搖頭說：“怨氣肯定有，死的那麽慘怎麽會甘心，但之所以變了水鬼，主要和周圍環境有關，你們北派尋龍點的法門中不是有養地一說？”

    我點頭：“有，不過按照老說法，那種該蔭地或者滋地，像種類很多，像是有死牛肚，狗腦殼，木槍頭，破麵文曲，土不土等等，那種地方的土質相當寒，土極黑，並且膠黏很強，稍微加點水，就和了的水泥一樣，那種地方，不管過幾百年，棺材不生蟲蟻，不長細菌，不爛不腐不化，要是讓懂門道的人在上點手段，那甚至能斂日月華，吸地氣存了。”

    他聽後道：“我說的那口井和你們講的滋地質差不多，那個村子外有一條河，那口井和村子外的河水相通了。”

    “你意思是.....井水犯了河水？”

    他點頭說差不多是那意思。

    我又問：“套到的水鬼，後來怎麽理的？”

    “還能怎麽理，當晚便燒了。”

    “燒了？可惜。”

    “不是，我意思是要是在能確保安全的況下，可以圈養起來，沒準哪天能有用。”

    他皺眉道：“你的想法很與眾不同，養那玩意兒能有什麽用？嚇人用啊？”

    “不是嚇人用，我意思是難得一見啊，燒了可惜。”

    他聽後道：“你見的，我自小和水打道，見了不，所謂水鬼不單單是指人，任何生前會呼吸有意識的活，死後都有可能變某種水鬼，就是概率很低罷了，比如說牛，羊，狗，猴子，甚至是禽類活。”

    “你不害怕？”

    他搖頭：“小時候第一次看到會怕，後來慢慢不怕了，沒什麽好怕的，南派有各種各樣對付水鬼的辦法。”

    我歎道：“這就是業有專攻，我見過滋，我也不怕。”

    他像是來了興趣，反問我：“你們北邊，去哪裏能找到你說的滋？”

    我想了想說：“一百年前還好找，現在北方不好找了，都修路造橋給破壞了，怕是隻能去深山老林尋了，我們北派有一類土工“永安土工”，當年那些人的祖上都是從永安的貢川鎮出來的，你可以找永安土工的後代，他們肯定能帶你找到。”

    “你找不到？”

    “我不是找不到，問題是我不是專門鑽深山老林的，要是看到某個地方疑似蔭地我肯定能一眼認出來。”我說，

    他歎氣，問我道：“你說我能不能找一塊兒蔭地，將我爺爺安葬在那裏。”

    “不能！”

    “你在瞎想什麽！”我嚇了一跳。

    他突然低下了頭。

    在抬起頭時，隻見他雙目微紅，竟流下了兩行眼淚。

    “我剛才沒聽你和王把頭說的的火化建議，是因為我舍不得爺爺，我舍不得他就這麽走了.....”

    “雲峰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分屬南北兩派，我真想以後能和你明正大的做朋友，你肯定知道哪裏有蔭地，你告訴我，作為回報，我可以將那件你喜歡的玉璧送給你。”

    “生兄，不是我不告訴你！問題是，你就算將老爺子葬在那裏也沒用啊！甚至往後幾十年，還會影響你們解家後代人的運勢！”

    “三件，那三件玉我都送給你。”

    我出一煙，點上。

    “你聽好了生兄，嵩縣的天池山上有個韓王墓，韓王墓往北兩公裏的半山腰上，有一片紅葉林，你最好等到秋天去，隻要找到落葉發黑的地方，那裏就是極佳的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