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掃一眼照片。
薄傾墨電似的挪開眼,全部刪除掉,在季末嫣驚搶奪手機聲中沉聲道:
“末嫣,我的耐心有限,我沒時間跟你兜圈子,說實話,如實講述那晚的過程,否則,別怪我不念舊。”
“我說的就是實話。”季末嫣很委屈:“你不相信我嗎?不僅有照片,莊園里傭人都能作為人證,他們都看見了。”
“嗯,他們不僅看到我們睡一塊,還看到有男模鬼鬼祟祟進你的房間,凌晨疲力盡被人抬出去。”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我本不知道什麼野男人!”
傾墨果然不想承認,還編造出這些謊言嚇唬。
季末嫣鐵了心保孩子:“我正不怕影子斜,調監控。”
“好。”
得到薄傾墨眼神示意。
一名保鏢打開隨攜帶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播放的正是當晚莊園后門的監控畫面。
看到一個材不錯的高瘦男人下車,被人接到后院。
凌晨時分,有兩輛救護車一前一后離開莊園。
“我真的沒見過他。”季末嫣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興許是哪個傭人的親戚。”
薄傾墨立在落地窗邊欣賞后花園的景,不予理睬。
監控視頻看完。
保鏢將屏幕切換到一份詳細的個人資料:“這是他所有的份信息,22歲,高中文憑,非云城本地人,在會所工作已有半年。”
季末嫣去搶電腦:“你放這些給我看什麼意思?我說了,我本沒見過這個人。你們犯不著偽造出視頻。”
保鏢靈活避開。
“季小姐,我們本打算帶他過來和您對峙,但是考慮到此人滿污言穢語,先生才沒有同意帶過來。這是簡版的審問筆錄和音頻,我放給你聽。”
安靜臥室。
響起男人吊兒郎當的不耐煩視頻聲音:
“是我睡的,你們有意見?中藥了,花錢包下我一晚上過去拯救。結果呢?上沒一點就算了,還跟狐貍似的纏著我不放,把我都快吸干尸了,我足足躺醫院一星期才緩過來。行半年第一次干出工傷,我尋思跟多要一點錢,拉黑我。能不能有點良心?缺德玩意。你們是不是認識那個人?替我傳句話,給我十萬,否則,我跟們沒玩。”
假的。
都是假的。
辛禧明明親眼看見和傾墨睡一塊,辛禧不會騙的!
季末嫣統統不信,淚眼汪汪的控訴:“傾墨,你不想負責可以只說,我自己獨自養孩子長大,你何必偽造出這些證據侮辱我?”
不撞南墻不回頭。
薄傾墨語氣里多了份忍無可忍的不耐煩:“將辛禧的審訊視頻和筆錄給看。”
保鏢領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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