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話砸得慕初棠暈頭轉向,心里發甜,上不肯承認:“臭,說不定我只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薄傾墨糾正:“只要你想,你可以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想。
慕初棠心里念叨一句,卻沒有膽量正大明說出來。
“薄先生來了,晚上好。”門口的保鏢恭恭敬敬打招呼。
主人心來突然造訪,沒有準備,屋子里得到消息迅速忙活起來。
別墅干凈整潔。
薄傾墨帶領慕初棠參觀一樓后面的小庭院:“喜歡嗎?”
“和小時候在薄家的院子一模一樣。”慕初棠大為驚喜:“你復刻了?就連海棠花方位都相同。”
“嗯,人閑下來會做很多無聊的事。”
“季末嫣來過嗎?”
“沒有,不知道這座山的存在。”
慕初棠興沖沖坐上秋千:“幫我推。”
薄傾墨站到后推上半空,眸寵溺鎖定:“還和小時候一樣玩。”
“你大半夜帶我出來不就是玩的麼。”
傭人端來茶水、點心和瓜果:“先生,小姐,房間收拾出來了。晚餐還需要半小時準備,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雪大了,還請注意腳下別倒。”
識趣退下。
薄傾墨放緩推力氣,拿來一杯熱茶塞進慕初棠手里:“你見到大哥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慕初棠喝小一口熱茶暖暖子:“大爺去接朋友的妹妹,恰好我也在聚會里。他知道我是你訂婚對象,就聊了幾句。”
“都說些了什麼。”
拿不清楚他們兄弟間到底是仇敵還是親友,這時候說謊絕對沒好。
慕初棠全盤托出。
薄傾墨周力氣逐漸消散:“你以后和他接。”
“你們不合?”
“嗯。記住,我久不在薄家,基弱,那里沒有完全能信賴的人。”
慕初棠抬眸:“包括今衡和司念?”
“對。”
那就怪了。
他說司念不值得信賴,而季末嫣作為他最在乎的人,卻能通過司念的手查清楚和薄家的關系。他才是薄家三爺,怎麼季末嫣說的話更好使?
半杯茶喝完。
慕初棠抓住男人手,試探問:“我藏得很好,季末嫣是如何識破我的份?”
“末嫣心細,通過那張生日愿卡猜到了大概,問我,我便說了。”薄傾墨解釋。
所以他不知道是司念查家族資料,幫助季末嫣查清份。
同時,司念也不知道他是裝病賣慘。
他們到底要干什麼?
一個個心懷鬼胎,彼此防備。
慕初棠迫切的想遠離他們:“下下周我們訂婚,季小姐會出席嗎?”
“醫生說要靜養兩個月,無法遠行,不回來。”
“好可惜。”
地面落下一層積雪。
慕初棠腳涼:“薄傾墨,我冷。”
男人下外套裹住瑟瑟發抖的孩,打橫抱起,大步離開院落:“進屋。”
邊走邊說。
“辛禧那邊我又派人教訓了一頓,以后絕不敢再招惹你。”
慕初棠好奇:“上一次騎馬踏我,你怎麼給我出氣的?”
“手臂和額頭毀容。”
“怪不得對我意見更大了。”
“一個小孩,多收拾幾次就長教訓了,不用怕,你后有我撐腰。”
有人保護的覺真好。
慕初棠依偎男人膛聆聽心跳,漸漸開始習慣依賴他,被他保護。
.
夜深。
慕初棠泡完熱水澡,被男人裹上睡袍打橫抱上床,腰肢酸,面緋紅,眸帶水迷離渙散。
調子跟著沁了水。
“求你了,以后不要在洗澡的時候弄,好累……”
本想好好泡澡驅寒。
泡到一半,他闖進去鬧著要一起泡,泡著泡著手腳開始不安分,接著水花四濺變著花樣欺負。
“不舒服?”薄傾墨拉被子蓋住二人,鉆進被子查看:“是不是傷了。”
“討厭,走開啊,別……”
涂抹藥膏途中又槍走火,直至深夜臥室里火熱氣氛才徹底消停。
四周萬籟俱寂。
薄傾墨側躺抱懷中溫香玉:“初棠,你知道嗎,此刻我前所未有的高興,特別憧憬未來生活。”
“為什麼?”慕初棠昏昏睡累到眼睛睜不開。
“一方面因為末嫣手非常功,二來,再過一周我們就要訂婚,而我,也能借此順利回到老宅居住。”
話語讓人心頭發涼。
原來,他和訂婚不僅為了打消薄家對他的猜忌和防備,還為了住進老宅……
慕初棠在黑暗中睜開眼:“訂婚后我也要住過去?”
“嗯。”
“我想住云檀。”
“不得寵的子才需要住在外宅。我讓人將13年前的院子翻修好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搬回去住。”
“憑什麼?好不容易逃出來,再搬回,那我這13年逃了個寂寞。”
薄傾墨張咬住炸海棠的小耳朵:“傭和主人的區別可大了,至, 再也不用半夜陪我看花吹冷風了。”
“今晚不就是嗎?”
“……”
.
臨近訂婚禮。
薄家隔三差五派人前往云檀,為慕初棠試妝、試禮服和檢查。
其他還好說,最頭疼的是檢查。
每次檢查完那位醫生都搖頭:“今天又沒有懷孕。”
慕初棠到深深僥幸。
這些天,薄傾墨跟瘋了一樣,每天晚上和早上都要折騰好久,這種頻率極其容易導致懷孕,而又買不到避孕藥。
幸好沒有懷上。
“你們有按照我說的姿勢嗎?”醫生質疑他們不規范。
慕初棠臉紅輕咳:“有。”
然后醫生調整促孕的食療配方,叮囑唐姨和楚嵐嚴格按要求烹飪,確保每一頓全部吃完,最大程度發揮藥效,盡早替三爺懷上寶寶。
終于送走一群人。
楚嵐湊過來忍不住抱怨:“他們到底把姐姐當做什麼?懷孕生孩子的機嗎?還沒訂婚就搞出這些作,弄得好像專門找個人合法生孩子似的。”
慕初棠苦笑著配合薄傾墨賣慘:“你沒發現他臉越來越差勁?他病了,家里希留個后。”
“什麼病?”
“的病因不肯告訴我,治不好了,總之已經不抱希。”
“原來太子爺和姐姐訂婚是為了沖喜、生孩子?”
“是這樣。”
楚嵐眼里出同:“姐姐,你真的好可憐。那些質地上乘的藥膳,讓你在短短一周胖了十斤,還要再生孩子,徹底淪為傳宗接代的工。”
選擇假死的路子。
慕初棠已經做好和所有人斷絕聯系的準備,提前打預防針:“別擔心我,他們不會虧待我。就是搬進去了,以后就不能隨便出來,再也見不到你們。”
.
慕初棠變胖的同時,由于長期食,薄傾墨形越發消瘦,臉部棱角突出,整看上去一副病膏肓的病患模樣,但凡見過他的人都會認為他就要死了。
夜里。
男人開始不規矩。
“別弄了。”慕初棠裹蠶被翻滾進床榻最里側:“你越來越虛弱,走路都,我好怕你在我上折騰的時候散架了。”
薄傾墨當即黑下臉解釋:“那是化妝師的功勞,我沒有問題不影響我你,聽話,乖乖爬過來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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