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莫黎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回到公寓。深夜的小雨有些涼，拿著鑰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旋開房門，一濃烈的煙味撲鼻而來，走進公寓，煙味繚繞，莫黎有些不適應的蹙起了眉頭。

這煙的味道，很悉。

他怎麼會來？

他不是嫌棄，好幾個月不曾踏進來了嗎？

“舍得回來了？”屋里的燈亮起來的那一刻，歐子寰從臺走回了客廳。他一手兜，一手叼著煙，立在莫黎面前，冷冽的眸底噙著一怒火：“為什麼不接電話？！”

“你怎麼來了？”莫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這是我名下的房子，我來不得？”歐子寰看著淡漠的態度，眸底涼意不斷往外滲。

莫黎眸一直，點了點頭，道：“那歐總您隨意。”

莫黎說完便轉過，打算回房間睡覺。折騰了一天，力快支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然而，剛轉過，手臂就被歐子寰的手牢牢擒住了，接著他冷漠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邊響起。

“沒電了。”莫黎回過，垂眸瞥了一眼被他擒住的那只手臂，不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在外面不方便充電。”

“你今天去哪里了？”莫黎又想繼續往前走，但是手還是被歐子寰牢牢擒住，領憚不得。

他給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一直于關機狀態。

到公寓，發現黑燈瞎火，本不在家。

歐子寰發現除了這個人，對于任何況他都一無所知。

“去了方唯那。”莫黎很干脆的回答他道。

“你還跟們混在一起？就是因為們，你才會被曝的！”歐子寰聽到莫黎去找方唯，眸底的怒火就更盛了，連帶著抓著手臂的手也用力收了幾分：“我怎麼跟你說的？們兩個就是喂不的白眼狼，你就是不聽!”

“你辛辛苦苦把們倆捧出名了，們拍拍屁就簽了新東家，們有想過你的和境嗎？”

“要不是因為們私生活那些破事，你又何至于被人曝到網上！？”

“他們不是白眼狼，是寰宇違反協議在先，們才離開的。”莫黎蹙了蹙眉頭，用力開他的鉗制，涼薄的眸子盯在他的臉上：“而且，網上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是你眾多人中的一個!”

“我這樣的份被曝是早晚的事，為你的人，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歐子寰被這句話堵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網上的事你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找人把那些料你的文章刪了。”歐子寰看著那張憤怒而蒼白的小臉，態度稍稍放緩了一些。

“謝謝，歐總。”莫黎眸一滯，點了點頭，禮貌而疏離的對他表示謝。

莫黎說完，再次想往房間走，手臂又再次被歐子寰拉住了。

“你跟我置什麼氣？”歐子寰看著一副十分不待見自己的模樣，歐子寰的怒火又蹭蹭往頭頂上竄：“氣我把你調職？”

“莫黎，你要知道，是你先損害了公司利益被人出來，我要不是比他們搶先一步先分了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公司，坐在主編的位置上？”

“是，你現在的崗位確實沒有以前的崗位權力大，但是還是主編不是嗎？我給你的資源也不比以前的不是嗎？”

“你說你哪次遞的申請我不批的？你要的宣傳我沒給？”

“謝謝歐總手下留。”莫黎眸斂了斂，睨著他扯出一抹淺淺冷笑。

“你之前不是還跟我抱怨工作量大，力大嗎？” 莫黎那冷淡的笑容讓歐子寰心口一悶，不悅的蹙起了眉頭，但是語氣卻比剛才緩和了不:“現在崗位不是很好嗎？每天準時下班，還能去購容，這不是你之前一直想要的嗎？”

呵呵，這是我想要的嗎？

“我知道你討厭夏青青，恨揭穿你假公濟私，但是換個角度想，也是為公司利益著想，你為了這個跟我一直鬧，有意思嗎？”

“你敢當著我的面發誓，夏青青跟你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歐子寰神一滯，不悅的蹙眉頭瞪著:“你在質問我？!”

“莫黎，你以什麼份來質問我？”歐子寰眸不善的瞪著，擔心心底卻有些發虛，為了不讓看出他異樣，歐子寰故意抬高了音量。

“你當初跟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止一個人，而且我也跟你說過……”

“不能過問你跟其他人的事，我懂。”莫黎將他的表變化全部看在眼里，斂下眸，有些不耐的搶著替他把后半句說完。

“你知道就好！”

莫黎看著他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于是抓起包包，就往門外走。

“你又要去哪里！？”歐子寰見拿著包包往外走，他又忍不住發起了火。

這個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既然這是歐總的公寓，我就不打擾歐總休息了。”

“莫、黎！”歐子寰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吼著的名字。

“莫黎，好樣的，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走!希你以后別求著我來找你！”歐子寰甩開的手臂，子用力的撞了一下，砰地一聲，摔門離開。

莫黎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虛得整個人癱在地上。

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里面，聞著滿屋子悉的煙味心里十分難：莫黎，這是何必呢，他難得來一趟!

很莫黎公寓一般熱鬧的，還有未央的微博。

凌晨三點，從事件發生以來，一直沒有發聲的未央，突然發了一條微博——

“一直以來沒有出聲，是覺得沒有必要，做好自己就好。如今，事越鬧越大，我心里很不安。

對于那位，大家口下留吧。

在我眼里跟其他人一樣，都是喜歡我的小天使，只是這只小天使跟你們比起來稍微調皮了一些罷了。”【圖片】

未央的配圖，是一張手繪的畫稿，畫稿右下方，有未央的簽名。

一：“大大太善良了，我心疼！”

二：“都已經這樣了，還只是用調皮形容，大大你這麼善良是不對的！”

“……”

未央在客戶端的另一頭，看著微博下滿滿的評論，笑彎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