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顧星辰忽然看一眼手機短信,眼睛都瞪圓了:“紀妍這個敗家娘們兒,拿著我的卡往死里刷?!”
言助整理合同的手頓了頓,又低下頭裝作沒聽到。
賀斯嶼坐在沙發里,正在翻看文件,聞言掀開眼皮子看他一眼。
桑寧今天跟紀妍一起出去玩了。
顧星辰作為慧醫的投資商之一,今天來輝耀重新確認一些合同細節。
“四套迪奧夏款子,六雙鞋,兩個馬仕包,還有兩個卡地亞項鏈和兩個寶石戒指。”
顧星辰咬著牙:“我這一下午手機就沒停過。”
賀斯嶼看一眼自己手機,一條提醒都沒有。
他也給了卡的。
南氏集團如今部資金周轉都困難,慧醫這個項目又剛剛上市還沒到分紅的時候,他給了一張卡讓隨便用。
到現在一次也沒用過,他繃著臉收起了手機。
顧星辰還在罵罵咧咧:“跟我劃清界限的時候倒是利落,竟然還想分居?誰家夫妻剛結婚就分居住?本就沒把我當丈夫!但花錢的時候倒是非常自覺,恨不能把我刷破產。”
“嘭”一聲。
賀斯嶼將文件夾直接丟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神冷淡:“簽完趕滾。”
“臥槽,你對我也太冷漠了吧?咱倆好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對我簡直漠不關心!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嗎?!”顧星辰語氣浮夸。
賀斯嶼眉頭一皺,聽到最后一句話有種悉的惡心。
賀斯嶼沉沉的看著他:“趕滾。”
顧星辰嘖嘖搖頭,拿起筆簽字:“行行行,我也懶得待,看你這臭臉,南桑寧怎麼得了你的。”
賀斯嶼眼神又涼了幾分。
顧星辰撂下筆就走了:“我走了,下次慶功宴聚!”
吵鬧的辦公室終于恢復了安靜。
言助默默地將文件整理好,然后退出去。
賀斯嶼靠回大班椅的椅背里,抬手了眉心。
手機忽然響了,他翻開看一眼,來電顯示:。
他接通了電話:“。”
賀沒好氣的聲音:“你和桑寧復合了?你這小子,一聲不吭的分手,又一聲不吭的復合,你過家家呢!”
賀斯嶼語氣散漫:“哦,最近太忙,沒顧上跟您說。”
不說也能知道,他倆復合的當天滿世界就傳遍了。
賀冷哼:“既然復合了把桑寧帶回來吃飯,公司的事忙完沒有?”、
“忙的差不多了。”
“家現在有困難,你得多幫襯幫襯!”
“知道了。”
他散漫的語氣讓賀更覺得敷衍。
賀又教訓道:“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把婚事定下,不然你天也沒個正形,談個還分分合合的,簡直胡鬧,回頭耽誤了桑寧。”
賀斯嶼垂眸,語氣隨意:“再說吧。”
賀聽這話就知道又是敷衍:“行行行,我是管不了你!找個時間把桑寧帶回來吃飯。”
“嗯。”
賀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在指間翻轉,漆眸微沉。
-
晚上十點,桑寧才回家。
紀妍帶去海邊的一家清吧,吹著海風聽歌手彈吉他,很愜意。
家里燈都亮著,換了拖鞋,走進來。
書房的門沒關,還有說話聲,探頭看一眼,書桌后的男人坐在轉椅里,對著電腦,一手撐在椅臂上,一口流利的英倫腔,語氣冷肅。
他忽然抬眼,看到,隨手點了靜音,皺眉:“怎麼這麼晚回?”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還下意識的低了聲音:“小妍帶我清吧聽歌來著,我們聊著沒注意時間,你還沒忙完嗎?”
他臉不善:“還沒。”
轉就要走:“那我出去等……”
話還沒說完,他大手忽然扣住的腕子,將拽了回去,跌坐在他上。
輕呼一聲,又連忙捂住,有些慌張的看一眼電腦屏幕,臉繃。
屏幕里顯示著一個會議室,里面一條長桌,大半都是金發碧眼的老外。
他圈住的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沒開攝像頭。”
僵的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
也是,他是老板,當然有權利不開攝像頭。
他語氣冷淡:“在這陪我。”
他手臂圈著的腰,本沒有要放離開的意思。
難得放這麼兩天假,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桑寧沒敢掙扎,也沒開口說話。
視頻會議里的人剛匯報完畢,陷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都紛紛看著攝像頭,等待著賀斯嶼的回答。
他關掉了靜音,用英語答復。
桑寧英語學的還不大好,勉強能聽懂幾個單詞,聽的有點無聊。
十分鐘后,賀斯嶼提前結束了會議,讓人把文件資料直接發給他看。
會議結束了,賀斯嶼還坐在電腦前查看文件,圈著桑寧的手也沒松開,但桑寧覺得自在多了。
他忽然低頭,看到安靜的靠在他懷里,小貓一樣乖巧,他的心倏地了一下。
他放緩了聲音:“再十分鐘我就解決完了。”
輕輕點頭:“嗯。”
他忽然一陣浮躁,這些文件都有點看不進腦子里了。
“你今天去逛街了?”他隨口問。
“你怎麼知道?”
“顧星辰說的,他說他卡快被紀妍刷了。”
桑寧呆滯了一下,眼睛都飄忽一下。
怪不好意思的……
賀斯嶼看著電腦屏幕,淡聲問:“你怎麼沒用我給你的卡?”
“忘了。”隨口說。
他薄抿,陷了沉默。
垂眸,看到還圈在腰上的大手,睫輕輕扇一下,小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正認真的看文件,也沒有什麼反應,任由抓著他的手玩。
修長的手,指節分明,第一次細看他的手,這麼好看。
想了想,拿出一枚素圈戒指,輕輕推進了他的無名指里。
賀斯嶼正繃著臉看文件,心躁郁,忽然察覺到手指冰涼的。
他怔忪一下,低頭去看,便看到了安靜戴在他無名指上的那枚素圈戒指。
他手指僵了一下,呼吸好似忽然停滯了三秒,然后猛一抬頭,撞進澄澈的琉璃瞳里。
安靜的看著他,輕聲說:“賀斯嶼,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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