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來并不難，只要從十方的權結構，順藤瓜理清背后的東。

然后一個個排除，很快就能鎖定目標。

“……清漣基金？”

蘇雨眠點頭，一邊拿著平板作，一邊向宜敏解釋：“這是一只立不到兩年的基金，在VC圈風頭正勁，看好影視圈，早期和流量明星相互綁定，迅速積累起知名度，順利上桌，開始在影視圈運作。”

“這次看上宜泉影視，應該是想拿到電影圈和IP改編玩法的場券。而且……”

蘇雨眠劃拉著平板頁面，一目十行，迅速瀏覽：“從這只基金去年的作來看，應該那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宜敏：“那這只基金跟十方出版社的關系是？”

蘇雨眠：“清漣是十方最大的東。”

難怪……

宜敏恍然大悟。

方翔不是不怕結束合作，而是怕，卻無能為力。

背后的資本正在狙擊宜泉影視，他縱然再擔心宜敏翻臉，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石泉這張好牌。

如此一來，就不可避免陷兩難境地。

一邊是資本作妖，另一邊是搖錢樹施，兩頭他都得罪不起，最終只能白挨兩杯咖啡，為夾心餅干，兩頭氣。

蘇雨眠手指不停，瀏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讓我看看這只基金背后的人是誰——”

突然，目一怔，頓住。

“……雨眠？”宜敏試探地了一聲，“怎麼了？這只基金背后的縱者是？”

蘇雨眠：“……綠森資本。”

如果沒記錯，綠森資本最大的東是——姜舒苑！

……

另一邊，方翔回去后，先是砸了辦公室泄憤。

接著又把主編進來，罵了個狗淋頭——

“……誰讓你同意10年改兩年的？！石泉堅持？他堅持，你就點頭嗎？那要你這個主編做什麼？干脆讓石泉當主編好了？！”

主編一言不發，當天下午就遞了辭呈。

“……辭職？！你想清楚你在干什麼？！”

“方總，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不是一時沖。”

方翔坐在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聞言，直接氣笑了：“很久？我上午罵了你，下午你就辭呈，這很久？你考慮清楚了，你在十方是主編，每個月拿著幾萬塊的工資，跳槽去別的地方，只能從頭開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傻！”

主編笑笑：“比起從頭開始，我更害怕不知道哪天就被安上收賄賂的罪名，被告上法庭。”

“你——”

“工作我會在三天完接，還請您盡快簽字，人事那邊也好走流程。”

總編離開后，方翔又忍不住破口大罵：“！@#￥%……”

冷靜下來，他第一時間聯系大老板——清漣基金。

基金管理人接到電話，一句：“知道了。”打發方翔后，將況匯報至綠森。

原本這消息也遞不到姜舒苑面前，雖然是這家投資公司的實控人，但公司日常運營都由專業的人士負責，本人很參與決策。

“……邵太太，事大致就是這樣。原本只是常規作，對付一個小編輯罷了，但由于牽涉到宜敏，背后是蘇雨眠，而蘇雨眠和三的關系……”

那頭停頓一瞬，“我再三考慮后，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您一聲，請您示下。”

彼時，姜舒苑正在花園里澆花，聽完，淡淡哦了聲，說了句：

“既是常規作，那就——公事公辦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能因為我的個人關系，就影響公司決策。”

那頭默然一瞬，“……好的，明白了。”

……

夜，單元樓。

蘇雨眠先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翻看平板。

十分鐘后，邵溫白從浴室出來，穿著睡，頭發還著，蹭到蘇雨眠邊。

“在看什麼？”

蘇雨眠轉頭，下一秒，眉心微蹙，“怎麼又不吹頭發？天氣越來越冷了，還以為在過夏天呢？也不怕冒……”

男人鼻子，留下一句“等我”，然后就乖乖吹頭發去了。

頭發短就是好，不到兩分鐘，就吹干了。

邵溫白回來，挨著蘇雨眠坐下，然后主把頭過去：“吹好了，要不要檢查一下？”

便了一把：“咦！扎手——”

邵溫白笑起來：“對了，聽說阿姨來京都了？”

“嗯，昨天到的，今天還陪去見了一個人。”

“誰？”邵溫白隨口問道。

蘇雨眠沉默一瞬，幾乎沒怎麼糾結，便做了決定：“教授，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嗯？什麼事？”

蘇雨眠沒有瞞，也沒有任何加工潤，將石泉的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講給他聽。

邵溫白聽完，沒有立馬開口。

沉默幾秒后，問道：“你覺得，我媽在里面扮演了什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