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心虛極了,可他還是強作鎮定。
“你唬我!你是幽王妃就可以胡栽贓了嗎?一個早就從我們府上離開的賬房先生,帶著一些廢舊的賬冊,就可以冤枉我了?幽王妃,你可真是好算計,誰知道你是不是暗中買通了這賬房先生,故意做假賬冊呢?”寧國公拒不承認。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做的那些事,從頭到尾都是很沒有人知道的,哪里來的賬冊。
寧三月意味深長地看著寧國公,道:“國公不心虛的話,手抖什麼?”
寧三月看著寧國公袖下的手。
寧國公臉一沉,立刻將手藏得更深了。
寧三月淺淺一笑,道:“現在才慌,未免也太遲了。我本不與你糾纏,奈何你偏偏要找死!端王爺。”
寧三月忽然看向百里修。
百里修眉心一蹙,不知道寧三月為何突然喊他。
寧三月淺淺一笑,道:“端王,此事冥獄司已經著手重新調查了,這些不過是重新調查的時候,搜集到的證據罷了!王爺讓我協理冥獄司,我將近三年的案卷瞧了一遍,有十起案子我都覺得有問題,所以,我已經啟重新調查了。”
百里修看著寧三月,不悅地說道:“你重新查案,跟本王有什麼關系?”
“端王,我是在提醒你,可別了某些人借刀殺人的刀,畢竟,端王一向眼神不好,腦子也不是很好。”寧三月嘲諷道。
“你!”百里修了拳頭,氣得半死。
他那只完好的手,憤怒地甩了下袖子。
寧國公這會兒更心虛了,他不準寧三月言語里的真假。
寧老太君看寧國公已經臉不好了,忙道:“好了,今日是老的壽宴,何必總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來,大家繼續喝酒,既然是壽宴,自然應該要高高興興的。”
柳韶音也接著說道:“幽王妃,今日是老太君的壽辰,您還是聽老太君的吧!”
“呵!”寧三月笑了,“坑本王妃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積極,怎麼?現在火燒到你們自己上了,一個個就迫不及待想要揭過這件事了?晚了!”
寧三月話音落下,又拍了拍手。
接著,帶來的人又帶了幾個人場。
每個人進來,寧國公的臉就沉了幾分,寧家眾人也是神各異。
這些人,有些是從寧家離開的,有些是寧家以為死掉的,但是現在卻又活生生站在這里的,太恐怖了!
寧三月將寧家眾人的臉看在眼里,說道:“看來,寧家人對他們還是很悉的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寧國公質問寧三月,那語氣,恨不得要把寧三月給吃下去!
寧三月角微揚,道:“我想要做什麼……寧國公不懂嗎?”
寧國公猛地指向寧三月,道:“寧三月,就是你,對不對?你是回來復仇的,你回來找我們寧家晦氣的,是不是?”
寧三月但笑不語。
寧國公卻以為自己是到了寧三月的痛,繼續說道:“寧三月,你好狠的心!當初,你們將軍府通敵叛國,那是死罪,我們和將軍府分家,那也是為了不被寧家連累,如果不那樣做,那我們寧家定然是會滿門抄斬,你不懂嗎?”
寧三月扯了扯角,道:“寧國公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自己信嗎?”
百里修確實蹙眉,寧三月這話什麼意思,沒有否認自己是寧三月了?
“你果然是寧三月,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寧國公立刻反咬寧三月,當著所有人的面,就說寧三月是故意栽贓嫁禍。
寧三月涼涼地看著寧國公,笑著說道:“寧國公,您可真是會挑你想聽的聽啊!怎麼?我是不是寧三月,和你寧國公犯的錯有直接關系嗎?”
“胡言語!我犯了什麼錯?”寧國公氣惱地說道,“你帶來的這些人……你以為他們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你聽聽不就知道了?”寧三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相信,在場這麼多人,也很想看看這個熱鬧呢!”
寧三月說著,朝眾人揮了揮手。
很快,那幾個人一個接一個開口。
“小人曾是寧府的灑掃下人,寧國公爺……他一直在練寧將軍的書法。”
“小人之前是幫國公爺送告發信的,信送到,國公爺對小人趕盡殺絕,幸虧小人命大,得遇神醫,這才撿回一條命。”
“婢子之前是寧府的婢,婢子曾看到國公爺和一個黑人鬼鬼祟祟的,那個黑人上系了一個月牙形狀的玉佩……”
……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寧國公差點氣得冒煙了。
這些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寧三月卻是笑著說道:“國公爺,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你沒事練寧將軍的書法做什麼?”
“胡說八道!”寧國公指著寧三月罵起來,“你以為你找來這些人,就可以污蔑我了嗎?老夫是朝廷命,你算什麼東西!”
“我啊……”寧三月笑著,忽地笑容一收,“不是你說……我是寧三月嗎?”
寧國公心里一虛,后退了一步,險些栽倒。
寧三月抬了抬下,斜睨了寧國公一眼,冷聲道:“冥獄衛何在?”
“屬下在!”
接著,從四周冒出了幾十個冥獄司的暗衛來。
寧三月眸微沉,道:“寧國公負多條人命,又與六起貪墨案有關,證據確鑿,收押,關暗牢,等待審理!”
“是!”那些冥獄衛立刻拔刀朝著寧國公而去。
“胡鬧,簡直胡鬧!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抓老夫?寧三月,寧三月你好大的膽子!”寧國公氣得罵起來。
寧申澤站在了寧國公面前,對寧三月說道:“幽王妃,這不妥吧?這畢竟是我們寧府……”
“二公子,寧國公可能不會再出來了,這寧家……你還是多費些心思吧!”寧三月笑著提醒道。
寧申澤本來想為寧國公爭取的,可聽見寧三月的話,他猶豫了下,沒再繼續強求。
寧國公震驚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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