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播放到溫氏集團總部。
閃爍的高樓之上,如鏡的地板上走來西裝革履的人群。
是一個遠鏡頭就足以令人震撼。
而隨著腳步接近,一看就是英的人群之中,為首那個沉穩儒雅,卻又銳不可當的領袖,正是溫榮。
他似乎並未察覺到鏡頭的存在,在一眾西裝男的簇擁中,沒什麽表地快步走遠了。
彈幕頓時一片臥槽。
-立刻進叔圈!
-今年最權威的霸總鏡頭出現了!
-我到底在看采訪還是在看商戰片?
-溫家的商戰就是用值嗎?好可怕,我被擊倒了
-太帥太有氣質了,吊打影視圈霸總
-劇裏霸總撒的鈔票是假的,這個霸總可是真的張口閉口就是百萬千萬甚至上億
-下輩子換我拿這個劇本
……
宣傳時刻,或者說這才是本次采訪的主要目的——表麵上的。
拿著溫家高額的讚助,主持人當然要將溫氏集團好好介紹一下。
這期間溫榮一直在耐心溫和地回答的每一個問題,他了絕對的主角,而溫璨甚至葉空都變了沉默的背景板。
昏暗之中,鏡頭對準溫榮,模糊不清的角落裏,葉空的手一點點探過去,到了溫璨的手。
那骨節分明的手了,攤開,展,任由的手指與他叉,隨後再寸寸收。
這麽握了片刻,葉空又了手指,他微微鬆開,接著就覺到用指尖在他掌心裏寫起字來。
他發散雲遊的思緒於是全部收攏,全神貫注那指尖的移。
有點。
但好像不是字。
等到第三筆畫完,他才反應過來。
那是一個笑臉。
溫璨不由得轉頭看去,就見到葉空也轉過頭來,衝他出一個笑。
就算在昏暗中,這個笑也閃閃發。
他有點愣神。
突然就想到,葉空以前好像不是個笑的——不,不是不笑,是本不笑。
就算笑,也是冷笑,嗤笑,或者無語的毫無的嘲諷的笑。
任何人都極看到真心笑起來的樣子。
但最近,他好像每次和見麵,都能看到。
他覺得惶恐。
這種覺就好像你看到一座堅固的、冷傲而高高在上的冰山在為你而融化,好奇也貪圖你手裏能融化的魔法,可等到走向你,問起你的時候,你卻害怕自己給不出答案,或者隻能幹的說一句“我沒有魔法”。
他本能的到惶惶不安,但在這不安之下,卻又有縷縷不曾斷絕的竊喜。
當然了,誰會不到巨大的驚喜呢?
這可是世界上最珍貴最漂亮也最高傲的冰山。
他地回握了那隻手,然後又鬆開,也在掌心裏畫了個笑臉。
他們在黑暗裏,在鏡頭下,互相玩著彼此的手指,一敲,,再劃來劃去的寫字畫畫。
無聊極了,聽不進那邊的采訪問答。
卻又從那種令人窒息的厭惡裏了一口氣,借著對方的溫度和呼吸,對彼此的存在樂此不疲,渾然忘我。
期間有人去放映機那邊搗鼓了一會兒。
屏幕於是黑暗下去,又閃爍起來。
原本的宣傳片不見了,重新亮起來的,是一張眉眼如畫的臉。
執鏡,對著鏡頭大笑揮手像是在確認焦距,然後鏡頭一晃,對準了另一個人。
那邊站著年輕的溫榮。
而屏幕外,溫榮倏地站起來,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