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天,周鈺一直待在敦市,有時候會來片場陪宋韻知拍戲,偶爾會跟容穗上。
但,雙方從未主開口說過話。
有時候,容穗會發現周鈺在看,是那種不著痕跡的看,像是在觀察些什麼。
容穗其實有點兒擔心周鈺發現些什麼,所以有時候也會盡可能避開,但周鈺又不像是在刻意的觀察。
所以,拿不準。
趙淳嵐在住了四天院,腳踝消腫勉強能站立走,便回了劇組,但打戲非常多,按照之前的計劃,如果不是高難度作,都由趙淳嵐自己完的。
但現下腳了傷,起碼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腳不能過分用力,所以后面很多的打戲只能讓替來完。
《演員的降臨》于二月底播出,有第一季的熱度打底,第一期播出就獲得了極高的關注度。
由于參加該節目的除了幾個熱度高的導演,其他的大多都是十八線開外的糊,都沒什麼熱度和,所以第一期播出后,反倒容穗占據了不的關注討論度。
畢竟,之前容穗的演技以歹毒著稱,而在節目中,不能接住前輩老戲骨的戲,反而兩人配合得十分好。
比第一期其他組不演員都要出彩。
尤其不評級高的,最后演得跟過家家似的,愈發襯得容穗那一組的好。
演員爭氣,就能抬頭,所以那點兒,是吆喝起了不小的水花。
隨著后面一期期播出,容穗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原本只有兩三百萬的,到節目播完,直接翻了倍。
當然,快速吸是真,數翻倍是假,更多的是杜影笛為了造勢買的。
即便如此,節目播出后,容穗也從十八線躍居了十線左右,也能跟一些小流量大戰幾個來回了。
有時候被趙淳嵐和宋韻知涵辱罵,也敢嗆個幾聲。
隨著熱度和流量的增長,不僅有廣告商聯系容穗,還有不經紀公司向投出橄欖枝。
畢竟,容穗現在沒有經紀團隊,接戲接商務都是靠自己,以前通告勉強應付得過來,但后面肯定是不行了。
四月中旬,趁著那幾天戲份,容穗請了兩天假,回了一趟津州市。
這次回津州市,一方面是拍廣告料,簽了個飲品方面的代言,國民品牌,一個支線。
格不高,但代言費可觀。
另一方面,則是跟騰躍文化的副總桂言心約好了見上一面。
也是這次回津州市,容穗才深刻意識到,是真的離了糊,竟然有接送機了,雖然人不多,但比起之前無人問津沒人認識,已經不知道好了多。
杜影笛提前聯系了車到機場接,下了飛機,被十來個擁簇者出了機上,兩人總算坐上車。
杜影笛手里著幾封信,還拿這個草莓熊的玩偶,一并遞給了容穗。
“喏,知道你喜歡草莓熊,特別送你的。還有這幾封信。”
容穗結果草莓熊抱在懷里,然后拆開信,一封一封的看了下來,到星瀾水岸的時候,正好將幾封信看完。
杜影笛笑著問:“紅了什麼覺?”
容穗想了想:“似曾相似。”
杜影笛一愣:“啊?”
容穗笑笑:“可能我以前經常做夢自己會紅,所以真的紅了,就有一種似曾相識吧!”
很久以前,也經常收到的信,可是太多太多了,本看不過來。
所以就特地弄了個房間,把看過的信放一邊,沒看過的放另一邊,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坐在房間里,一封一封拆開看。
杜影笛離開前,跟容穗確定好后面兩天的行程。
明天拍廣告料,后天跟騰躍文化的桂總見面,晚上的飛機回劇組。
時間很趕。
容穗有近兩個月沒回津州了,躺在床上,還頗有點兒不適應,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第二天早上五點三十五醒了。
醒來后下意識要洗漱換服去化妝,等下了床,看到不同于酒店的房間,才意識到自己回了津州市。
今天不需要拍戲,上午九點出發去做妝發,然后拍廣告料。
容穗懵了幾秒,又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杜影笛八點半過來接,才從床上爬起來。
路上喝了瓶牛啃了塊面包,就趕去化妝拍料,中午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就喝了一杯熱拿鐵。
拍完,天已經快黑了。
容穗電量幾乎耗盡,得前后背的。
杜影笛擔心容穗狠了又胃疼,就近訂了家環境清幽的餐廳。
這家餐廳杜影笛以前跟著容穗和周鈺來過,口味雖清淡但味道還不錯,容穗也喜歡的。
兩人進了餐廳,在服務員的引帶下,進了一間小包廂。
從包廂出來接電話的梁斐言,正好瞧見容穗跟杜影笛進了小包間,跟著包間門關上。
看了眼包廂號,然后往一邊去接電話。
接完電話,回到包廂,正有人給周昀添敬酒,回到位置坐下,等了幾分鐘,待那人跟周昀添說完話,才起走到周昀添旁。
彎腰靠近他耳邊低聲道:“周總,我剛才看到容小姐了,也在這家餐廳用餐。”
——
大概是狠了,容穗吃得不多,先喝了碗湯暖了下胃,小半碗米飯都沒吃完,就吃不下了。
杜影笛看:“你不吃了?”
容穗:“你吃吧,我先歇會兒。”
杜影笛有些心疼:“每次都這麼說,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敦市那邊的口味,容穗不太吃得慣,剛去的時候還能吃個新奇,時間久了就越發難以下咽。
加上忙起來,容穗又經常忘了吃,累了又吃不下,導致這段時間胃疼了兩次。
人也瘦了一大圈,回來前稱了重,原本一百出頭的,結果現在只有九十出頭了。
宋韻知都是越拍越圓潤,容穗反而從稍稍變了皮包骨,都小了個號。
容穗聽著嘰嘰喳喳念叨了一通,最后還是把那小半碗米飯給吃完了。
吃完出來,容穗帶上帽子口罩在外面等,杜影笛去結賬。
不會兒,杜影笛一臉疑出來。
容穗問:“怎麼了?”
杜影笛一臉懵看向容穗:“我剛才去結賬,但是他們說,我們那個包間的賬單已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