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街道兩側,張燈結彩,樹梢上還掛滿了彩燈和一個個紅小燈籠,就連路燈柱上也都是裝飾過的。
容穗這才深刻意識到,馬上就要春節了。
從小到大,對春節都沒有太深的概念,可能是親人太了。
在的印象中,小時候薛錦繡很忙,忙著賺錢養活。
每年春節最有氛圍的也不過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薛錦繡會親自下廚弄幾個菜,跟一起吃。
后來大一點兒了,就開始拍戲了,而那時候還在念書,所以拍戲也多是寒暑假,以至于很多時候春節都是在劇組度過的。
可能是習慣了,所以春節對于而言,并沒有什麼特別意義。
唯一記憶深刻的春節,便是那年在波城。
容穗收回思緒,又看向周昀添,問:“你什麼時候回北城?”
周昀添閉眼靠在椅子靠背:“怎麼?”
容穗:“沒怎麼,不是春節了麼,你不回北城?”
周昀添有一陣沒說話,忽然他掀開眼皮,看向:“你呢,春節怎麼過?”
據上次查到的信息,容穗目前就只有一個不怎麼聯系的舅舅,跟老家那邊也沒什麼往來了。
容穗無所謂道:“跟平時一樣過啊!《琥珀》不是快開機了嗎?我打算趁著開機前把劇本看看。”
其實拿到劇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在錄節目,而且的角戲份不多,演起來也沒什麼難度,所以就一直擱置著。
車上的流就此告一段落。
到了黑金,容穗先拿了服去洗澡,還沒洗完,周昀添也進來了。
好在淋浴區有兩個花灑,也不影響。
只不過剛將上的泡沫沖洗完,某人就關了花灑朝走了過來。
在浴室鬧了一陣,又轉戰到房間。
這一晚,兩人折騰了很久。
末了,容穗于半醒半睡間,覺男人手臂將摟著的脖子將鎖在懷里,低頭在上又吮又咬。
眼皮都睜不開,手想將人推開,咕噥道:“我好困了,周昀添,你放過我吧!”
周昀添嗤笑聲:“不是說我快嗎?”
“嗯?”
容穗皺眉心眉,半響也沒弄明白周昀添在說什麼。
儼然已經將自己說過的話忘得干干凈凈了。
“快嗎?”周昀添又重復了一遍,不準備放過。
容穗費勁吧啦撐開眼皮,和周昀添低垂的眸子對視了一陣,小貓咪般在他上討好的親了親。
將頭抵在男人頸窩,手輕輕拍著他結實赤的后背,打著呵欠,細聲語道:“乖啦,睡覺……”
周昀添猛地一僵,盯著懷里又睡過去的人看了會兒。
第二天。
容穗醒來已經快中午了,周昀添早就沒了蹤影。
對此,也習慣了。
冰箱里有準備食材,還是給自己煮了個面,吃完才離開黑金上城。
回星瀾水岸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宋韻知的電話。
也不知道宋韻知從哪兒弄到的號碼的,電話一通就罵了起來。
容穗開始有些懵,都沒懂哪兒招惹宋韻知了,只聽到氣急敗壞在罵。
不過,容穗還是打開了錄音app,將宋韻知罵的話都錄了下來。
聽了一陣后,容穗總算聽明白了。
宋韻知之所以打這通電話罵,是因為周鈺。
其中還夾雜著昨天陪周鈺去了周承嫻生日宴的事。
可昨天周承嫻的生日,又沒邀請,也就趙家和周家的人,外加和趙淳嵐。
宋韻知從哪兒知道的這事兒,不是顯而易見麼?
容穗安靜聽罵了一陣,忽然開口:“你是以什麼份來罵我的?周鈺朋友嗎?他承認你了麼?”
這話完全到了宋韻知的痛。
像狗一樣,了周鈺好幾個月,到頭來,周鈺別說公開承認他們的關系了,私下也是對搭不理的。
雖然周鈺邊來來去去的人很多,但真正被周鈺承認過的,就只有容穗。
宋韻知完全顛覆了熒幕上小仙形象,此刻在電話那邊破口大罵道:“容穗,你就是個賤貨,沒男人你是活不下去是不是……”
容穗沒繼續聽下去,直接掛了電話。
春節前容穗已經沒什麼事了,打算讓杜影笛提前放假回家跟家人過年,誰知杜影笛磕磕絆絆拒絕了。
“你不回家過年啊?”容穗好奇道。
“不回去。”杜影笛搖頭,垂著頭,臉上的表很冷淡。
見狀,容穗沒再多問,“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正好我們可以湊一塊兒過。”
話是這麼說,但容穗還是想起了些事。
例如杜影笛份證上的名字并非杜影笛,還有之前有兩次,杜影笛背著接完電話回來,緒很差。
既然有杜影笛跟一起過春節,容穗還是想稍稍給家里布置一下,到了年三十可以跟杜影笛趕個儀式,在家里吃頓年夜飯。
雖然不會做飯,但杜影笛會做。
到時候,可以給杜影笛洗洗菜打打下手。
誰知年三十的前一天,容穗舅舅容禹倫打了電話來,第二天中午去家里吃飯。
其實之前容禹倫也給打過幾次電話,但沒心思應付,也就沒接。
有關車禍前的事,都是從網上以及杜影笛口中得知的,但杜影笛在邊的時間也不長,很多事也只知道個大概,更細致的卻不清楚。
若說誰知道的更清楚,非容禹倫莫屬了。
容穗考慮了下,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跟容禹倫見一面。
所以,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容穗自己開車去了容禹倫家。
都說津州市南邊是富人區,而容禹倫的住址就在津州市南邊寸土寸金的別墅區。
之前狗仔拍到的,趙淳嵐跟周昀添過夜的津灣別墅區,也在南邊。
容穗車剛停在院子里,容禹倫就迎了出來,他后還跟了一男一,瞧著年紀都不大。
生左右不過二十來歲,男生瞧著也就十六七歲。
應該是容禹倫的一雙兒。
“穗穗來了!”容禹倫笑容滿面迎著容穗從車上下來。
容穗連忙將副駕上擱著的幾個禮品袋一并拿了下來,笑著喚了聲:“舅舅。”
聽到這聲“舅舅”,容禹倫臉上的笑僵了下,但轉眼又恢復如常。
他接過容穗手上的東西說:“人來了就行,還帶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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