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本就不平等,所幸,這些年演技爐火純青,“常擎,我沒事。”口吻如常,聽不出任何不妥。
方才沈持已經解釋過,常久將沈持的意思向常擎復述了幾回,常擎終于信了。
常久收起了手機,準備回臥室休息,沈持拉住的手,“昨天你也在場,實是什麼你都看到了。”
這算解釋麼?看到的,和新聞說的沒有差別,他認為自己并無不妥,那便隨他吧,“嗯,我沒有多想。”
說的,應當是他最想聽的話。
這時,出去買菜的祝阿姨回來了,路過洗手間時,祝阿姨同沈持說,“沈先生,烏買好了,我這就燉上。”
沈持“嗯”,“我下午回來取。”
常久頓時便聽明白了,這湯是給喬卿蕪準備的,忽然就想起了那些狗電視劇里的戲碼,丈夫明正和白月曖昧不清,甚至帶著白月登堂室。
沈持雖然目前還沒有帶喬卿蕪回來,但照這麼下去,應該快了。
給祝阿姨發工資的人不是,管不了什麼,只是烏湯的味道太濃了,在家里總是能聞到,常久心煩意,便打車去了唐清寧的工作室。
唐清寧看見常久過來,圖都不畫了,讓助理端了咖啡過來,二人在辦公室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今天給你發了那麼多微信都沒回,嚇死我了,”唐清寧打量著常久,“你還好麼?新聞那事是真的假的?”
“當時我也在場。”常久同唐清寧說了昨天的況,“我陪常擎去復查,他實驗室有事,先走了,我留下和醫生聊了幾句,出來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隨后就是監控里的事了。
唐清寧不懂了,“你沒問沈持麼?他居然也不和你主解釋?”
前陣子,沈持和常久的相似乎很不錯,唐清寧都覺得常久可能有些喜歡沈持了,孰料又出了這樣的事。
常久自嘲笑了起來,原先,也和唐清寧有同樣的想法,但是現在……
常久將自己在酒店看見的事,及陸騖同說的話,也一五一告訴了唐清寧。
唐清寧雖生氣,但理智尚存,“不是我替沈持說話啊,酒店的事可能是誤會,陸騖的話,可信度也不高,你問沈持了麼?”
“算問了吧,”常久將宋博妄兄弟的事也一同說了,包括沈持回家后同的談話,談及此事,譏誚笑了起來,“他說得也沒有錯,我和他的關系本就不對等,我沒資格管他。”
“他也沒把我當人,他需要的,只是個聽話的寵。”常久喝起了咖啡。唐清寧的臉已經黑得不像話,氣得差點將馬克杯摔了,“他也太過分了吧,既然做不到最起碼的尊重,何必要和你結婚?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他想什麼,也不重要了,”常久輕描淡寫,一雙漂亮的眼,此時如同一潭死水,“只要他能幫我把爸媽的東西拿回來就好了,其余的不重要。”
“拿回來以后呢,你要和他離婚麼?”唐清寧問常久的計劃。
常久“嗯”,“應該是吧。”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長久,只是,現在不是最佳分手的時機,不僅是因為顧家沒有解決,常擎那邊也不好代。
“久久,你想沒想過,換個人幫忙?”看如此抑,唐清寧已經不忍繼續這份罪了,有錢有權的人,也不止沈持一個人,還不如找個真心對好的。
常久茫然搖著頭,似乎從未這樣考慮過,整個淮西市,還有誰比沈持更有權力呢?
其它地方的人脈,本就沒有。
唐清寧也嘆息了起來,是想法太天真了,找一個愿意為常久報仇,奪回家產的人,哪有那麼容易,男人都鬼得很,即便真的有興趣,也不可能損害自利益。
沈持愿意這樣做,是因為顧禛曾害過沈曼,上哪里再找第二個恰好和一樣,和顧家有深仇大恨的人呢?
常久心不好,晚上唐清寧便請出去吃烤,兩人在店里吃飯時,常久又收到了APP的推送。
記者在醫院拍到一次大新聞后,便蹲守在那邊了,下午時,又拍到了沈持親自給喬卿蕪來送吃的。
常久看到照片里,沈持手提著保溫盒,里面放的,應當就是祝阿姨熬的烏湯。
里的烤味同嚼蠟,唐清寧也看了過來,忍不住罵,“渣男。”
常久將手機扔至一旁,喝起了燒酒,臉很快便紅了起來,“寧寧,梁寅有消息了麼?”
眼下,梁寅是唯一的希了,若梁寅手中有顧齊岳犯罪的證明,他們還能殊死一搏,有機會扳倒顧齊岳。
“老樣子,只是知道他不在監獄,但不清楚他去了哪里,戎關去查他的份證,最后一次行蹤記錄就是他被帶走的時候。”
這些話,唐清寧已經反復說過好幾次了。
常久又喝了一杯酒,唐清寧看到的眼眶紅了,“寧寧,我好想他啊。”
唐清寧也跟著哽咽了起來,太明白梁寅對常久的意義了,十九歲以前,一直都活在象牙塔里,梁寅便是那個守護的騎士,做任何事,都有梁寅兜底。
梁寅于而言,早已不是“差點為未婚夫的人”那麼簡單。
這兩個字,代表著十九年的天真。
他消失不見了,的天真便也隨之湮沒。
“你知道他家人的信息麼?”唐清寧思索著,“如果你能想起來名字,我讓戎關去查查,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常久搖著頭,什麼都不知道,如此一想,更為挫敗,唐清寧又說,“常擎呢,找他問問,說不定他記得。”
唐清寧的話,給常久提供了思路,晚上臨睡前,常久給常擎發了微信,【你還在實驗室忙麼?】
常擎回,【到家了,在吃飯。】
常久便給他發了視頻過去,接通便看到常擎在吃東西,常擎問,“找我什麼事?”
“梁寅和你說過他家人的事麼?”常久此前便同常擎說過讓唐清寧幫忙調查的事,“寧寧一直沒查到他的行蹤,想從他家人那里找線索。”
沈持回到家中,來到臥室門前,正推門而,便聽見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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