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若亭知道了。”
蘭若亭目灼灼。
“人生之路,跌宕起伏。”
楚月淡淡道:“能屈能,剝繭,不到死亡,乾坤難定。日后的路,還得是蘭兄一個人走。那諸天萬道的兇險,乃百死一生,但愿你我,還有再見之時。”
許流星在旁側聽著太突突地狂跳。
誰能想到,這位兄臺,居然是諸天萬道的人。
諸天萬道,那可是遙不可及的地方。
抬頭看不到的天外天啊。
楚月把從息長老那里拿來的儲袋,遞給了蘭若亭。
蘭若亭詫然地看著。
“收著吧,時間還早,將錢財兌換一些靈寶,去諸天萬道可用,武侯府那里也為你準備了不東西。路途遙遠,長夜漫漫,到逆旅枯燥,可嘗一口天不泣,品幾味春風醉。”
天尚不泣,人有何淚?
流霞釀酒,可醉春風。
……
蘭若亭為之容,渾都已震住。
他思考了諸多,卻從未想過,侯爺是為自己討要盤纏。
這些年,他沒攢下什麼家底,也沒個好路子。
去往諸天萬道,需要白手起家。
還要瞞天過海,茍且生。
他要在白晝藏起孤勇,在黑夜里苦練,只為出人頭地,報仇雪恨。
這段日子,侯爺不是忙于緝拿楚槐山,就是與萬劍山的人斡旋。
他以為,侯爺忘記自己的事了。
而他有求于人,就算心急如焚,也不敢理所當然去質問。
只能度日度年的等待,把心掰碎了果腹。
;不曾想,侯爺未曾忘記他,時刻為他謀算,替他布局。
“侯爺,那你可有閑錢?”
蘭若亭搖搖頭,“這錢,我不能要。”
侯爺打家劫舍一番,煞費苦心,不可被他占為己有。
楚月勾一笑,明又艷麗,神采張揚到極致。
“無妨,兩手空空再去萬劍山與息長老敘敘舊便好,修陣之事也不急于一日兩日的,息長老家財萬貫,也不在乎這點兒小錢。”
笑時,那雙赤金火瞳了些銳利,恰如春風拂過年發梢,直奔樹兒開芽的山巔去。
蘭若亭看得晃了晃神。
“咳。”
許流星低低地咳嗽了聲,警告地瞥了眼蘭若亭。
侯爺與帝夫伉儷深,育有一子養在龍島嶼。
這位蘭兄,莫要心思。
蘭若亭無語地看向了許流星。
待侯爺走后,只余下彼此二人,才道:“許兄,你太骯臟了。你的思想,要不得。”
許流星:“?”
蘭若亭:“世上的羈絆誼,只有男之嗎?許兄怎能見人出神,就覺得是風花雪月?”
被教訓的許流星弱弱地問:“那蘭兄對侯爺,是怎樣的?”
蘭若亭說:“你不懂,的真諦。那一刻,我希,侯爺是我的親爹。”
許流星:“………為何不是親娘?”
蘭若亭則回答:“因為,若有來生,我還想做我親娘的孩子。若遇到的人,像侯爺這般,或像帝夫那般,就算我不出生,只要能一世安穩也好。”
瞧著蘭若亭純的模樣,許流星忽而覺得,自己思想或許真的太過于骯臟了。
……不過話說回來,誰能知道那是看親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