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風帶著流螢上前一步站在了錢修明的面前,沖錢家二爺抱拳行禮。
“錢伯父!”
流螢也上前躬福了福:“錢伯父安好。”
錢修明側避開二人行禮。
他可不敢了這份兒大禮。
眼前的這位年將軍如今是皇上邊的紅人,姐姐是大齊寵妃,他自己也爭氣戰功卓越,還被封了柱國大將軍。
他一個商人哪里敢在沈凌風面前拿喬做樣。
他剛將堂姐的尸骸護送到了江南祖墳安葬,便將錢家所有的產業都遷到京城。
錢家上下發誓定要為錢家長房討回公道。
鄭長平不死,他錢修明便是死也不進錢家宗祠。
他此番報定了必死的心思要弄死鄭家那幫畜生,如今大小姐在宮里頭與寧妃結盟。
于公于私都要和沈家搞好關系。
錢修明忙躬沖沈凌風回禮道:“沈將軍果然是年英豪,人中龍,如今一見果然不俗啊!”
“沈將軍為國為民,我等之楷模,再下佩服!”
沈凌風忙扶著錢修明的手臂道:“錢伯父萬萬不可,小侄承不起,如今流螢還需要錢伯父照顧一二,以后您是流螢的長輩,也是我的長輩。”
錢修明明白沈凌風的意思也不再客套,看向了流螢笑道:“純貴妃娘娘已經在信里告知,不曾想老夫一把年紀還能得一個兒,老夫榮幸之至。”
沈凌風頓時松了口氣,聽錢家這個意思是認了這門親戚了。
當下便護送錢修明等人去了城西的一座大宅。
宅子是宮里頭貴妃娘娘買下來給錢二爺住的,寧妃堅持沈家出銀子將一應家裝飾還有生活日常用品買齊全了。
錢修明當下便帶著牧流螢進了錢家臨時設置的家祠,正式過了文書,認做了義。
至此牧流螢便做了錢家二房大小姐,份自然是高了不。
消息傳進宮,榕寧正在收拾整理從沈家拿回來的東西。
最當的便是娘親制的那些小孩子服還有虎頭帽和虎頭鞋。
榕寧懷了孕,整個玉華宮如臨大敵,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綠蕊,蘭蕊還有翠喜三個心腹親自料理。
包括榕寧喝的一口水,用的每道菜都要用銀針試毒,試毒就要試三次。
蘭蕊幫榕寧一樣樣歸攏東西,每拿起來一樣都要仔仔細細檢查,甚至還要用銀箔隨機在鞋帽間,也能測試出毒素來。
蘭蕊打開了從沈家帶回來的箱子,拿出了做功致的虎頭帽,剛要用銀箔試毒,榕寧笑著接過了虎頭帽道:“這些不用驗了,我娘親做的,自然沒什麼問題。”
蘭蕊應了一聲將箱子里的小孩子取了出來笑道:“沈夫人手好巧啊!這虎頭帽當真做的好看。”
榕寧接過了虎頭帽仔仔細細端詳了起來,眼眸間滿是為人母的歡喜。
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要誕生了,也做了母親。
榕寧下意識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眸間多了幾分難得的溫。
“為娘馬上要看到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兒的。”
這些日子榕寧也喝了些保胎藥,停了周玉開的那些藥方,反倒是將趙太醫開得保胎藥重新按時服用。
如今里的毒素已然是消退了很多,現下母子兩個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的覺襲來,榕寧手中的虎頭帽一個沒抓住滾落在地。
捂著頭不悶哼了一聲,整個人竟是坐也坐不穩了。
“主子!”蘭蕊登時慌了神,丟下手中的品朝著榕寧撲了過去。
“主子?您怎麼了?快!傳太醫!傳太醫啊!”
“等一下,”榕寧強忍著莫名其妙的難,一把扯住了蘭蕊的胳膊。
“回來,不要聲張,差人去找周玉來。”
此時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榕寧的這一胎,自然不敢大張旗鼓,萬一鬧出什麼子來怕是難以收場。
蘭蕊忙道:“主子,奴婢這就讓小子去喊周玉來。”
小子得了信兒,一路朝著西四所太監們住的宅子狂奔而去。
這邊蘭蕊同綠蕊兩人將榕寧送到了床榻上歇著。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寧妃娘娘從沈家省親回來后,這個狀態一直不太好。
莫不是為了沈將軍的事勞太多,病了的?
“主子,您也要保重自己的子啊,沈將軍的親事有沈老爺還有張瀟大哥跟著幫忙,您如今還是懷著孕呢。”
蘭蕊忍不住勸了幾句道,自從從沈家回來,幫那位流螢小姐認親,抬了的份。
到籌劃沈將軍的親事,將軍府里的布置,人員的迎來送往宴請等諸多事,越管越是事兒多。
榕寧嘆了口氣笑道:“蘭蕊,本宮這輩子都是勞到死的命。”
“主子!”蘭蕊驚呼了一聲,隨即心疼的看著。
人人都仰仗主子活命,主子的一言一行決定著們這些奴婢的生死,便是昭宮的純貴妃也希求主子出謀劃策。
不知主子是個孕婦,弱的肩頭不曉得要擔起多的責任。
忙低聲笑道:“主子這麼好的人會長命百歲的,主子以后切莫死呀活呀的說這些,不吉利,呸呸呸!”
蘭蕊雙手合十閉著眼默念了無數遍,又幫榕寧祈福,又是念辟邪咒,非要將榕寧無意間說出來的死這個字兒給它消解了不可。
榕寧登時哭笑不得,剛要說什麼,小子氣吁吁疾步走了進來。
“娘娘!周玉不在西四所!”
“什麼?”綠蕊急眼了,“那可怎麼辦?我再去找找,莫不是去了太醫院?”
綠蕊忙朝著門口走去,小子道:“綠蕊姐姐,我已經去了太醫院,太醫院的人說這幾日皇上去了盤龍寺祈福小住,特地點了周玉跟著,故而這幾天周玉不能給娘娘您把脈。”
榕寧眉頭皺了起來,蕭澤帶著周玉在邊倒是能理解。
上一次蕭澤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是周玉生生將他拖回到了人間,這些日子他不論去哪兒都會帶上周玉。
可此時怎麼想起來去很遠的京郊盤龍寺祈福,到底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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