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服務員就折返回來,抱歉道:“對不起兩位小姐,我們這里的模特還沒有上班,最早要八點。”
八點,還有一個小時。
“沒勁。”
安然泄氣,“那等他們上班了,你直接把人帶過來吧。”
“好的,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老板說給兩位送兩份小吃,希你們能玩得開心。”
時暖道了聲謝。
“你先忙吧,有什麼事我們再你。”
和好朋友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能消磨時,哪怕什麼都不做,時間也和流水一樣刷刷而過。
覺還沒聊上幾句話,天就已經黑了。
酒吧里開始放起音樂。
今天本是工作日,時暖因為安然的到來跟人事做了調休,拿手機回了兩個工作信息,正想問問江逸臣下班沒有,手機就被旁邊的人給拿走了。
“說好今天陪我的,你一直盯著手機算怎麼回事?談啊?”
“陪你也得回領導話啊,牛馬是不分時間場合都得在線的,不知道?”
安然輕哼,把手機還給。
“說真的,你是真心想跟那個誰結婚嗎?”
時暖認真思索了兩秒,回答:“是。”
“原因呢?”
“很簡單,如果人和人之間的都終將走向一個結果,那麼我不會再執著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而我確信江逸臣會是一個好的伴,他是好人。”
不管談,還是結婚。
每個孩都應該找一個底本就很好的人。
‘我相信你’比‘我你’的分量更重,時暖愿意把這樣的分量給他。
安然端起酒杯和了一下,大拇指豎得高高的,“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趁現在還沒結婚,更要把沒玩到的都玩兒回本,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沒過多久,酒吧逐漸熱鬧起來。
服務員帶過來一串材高大的模特,個個五標致,寬肩窄腰,有兩個還穿的皮開衫,的腹讓人移不開眼。
時暖抬起雙手拍拍臉,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安然,真點啊。”
“那不然呢。”
安然白了一眼,晃晃悠悠站起來,“說干就干,怕什麼!來……你!你!今天一定要把我姐妹兒給伺候好了,錢嘛,老娘有的是!”
被指到的兩個人留下,其他人依依不舍的離開。
有錢又年輕的客人可遇不可求,何況這兩個孩子還這麼漂亮,就算不要錢,他們也是不吃虧的。
時暖喝過酒的臉紅撲撲的,晃了晃腦袋,扭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禮貌的出一個微笑。
“嗨。”
男人被可的樣子逗笑了,也說了句:“嗨。”
“嗨什麼嗨啊!”安然岔過來坐在中間,拿酒杯倒酒,“趕喝酒,說好了今天要喝開心!”
多了兩個人加,能玩游戲就多了。
搖骰子算是最低級的。
時暖暈暈乎乎,玩了好幾圈,連游戲的名字都不知道。
隨著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氛圍也變得更加旖旎起來,五彩斑斕的燈迷離閃爍,暈染著這個年人的游戲樂場。
“不行了……我不行了。”
時暖撐著桌子連連搖頭,“我去一下洗手間。”
旁邊的男模頓時心的準備扶,“寶寶,我陪你一起去。”
“……呵呵。”
這才多一會兒,就寶寶了。
時暖尷尬的假笑兩聲,避開他的,“不用麻煩,我還可以走路。”
暗暗吐出一口濁氣,走之前迅速手拿起桌上的手機,逃一般的往洗手間沖去。
躁的音樂聲越來越遠。
相比大廳,洗手間外面的走廊要安靜許多。
時暖著脖子看了一眼,確定后面的人沒跟上來才減慢腳下的速度,把開衫攏一些往里走。
路過膩膩歪歪的時,眼神里的訝然一閃而過。
噢……酒吧。
也正常。
時暖生怕打擾到別人,加快速度進了洗手間。
安然那丫頭是被抑太久了,一逃離家里的監視,整個人像韁的野馬。
洗完手,撐著洗手臺看向鏡子,悉的臉雙頰通紅,眼睛仿佛蒙著一層霧。
多看一看,就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時暖歪歪頭,鏡子里的人也跟著歪頭。
手拍兩下臉,里面的人也跟個拍臉。
“這人怎麼跟我長得一樣啊……”咕噥。
低低的聲音沒有人回答,時暖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轉,搖搖晃晃的往大廳走。
剛過轉角,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墻。
“對不起。”
低著頭聲音很小,說完就準備繞過去。
可這人就跟故意和作對似的,往哪邊走,對方就往哪邊讓,每次都恰如其分地堵在眼前。
時暖吸吸鼻子,停腳抬起頭,“你……”
很好看的一張臉出現在眼前,把打算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半晌喃喃道:“你好眼。”
江逸臣:“……”
能不眼嗎?
他無奈嘆息,出一只手扶著時暖歪歪斜斜的肩膀,“怎麼喝這麼多?”
“不多啊。”時暖嘻嘻直笑,抬起兩手指頭比劃,“我也就喝了那麼那麼一丟丟……安然喝得比我多,都快吐了,我還沒吐呢。”
“很驕傲?”
“一般驕傲吧。”
“……”
江逸臣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把的手牽起來。
還沒走,時暖突然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停下,聲音糯糯的,“別,你別,我要灑出來了。”
江逸臣擰了一下眉頭,疑道:“什麼撒出來了?”
“我呀。”
說,“我是一個酒杯。”
“……”
“你別撒了,我可不能讓自己連酒都裝不好哦,我是最厲害的酒杯!”
江逸臣目含笑的盯著看了一會兒,縱容又無奈,最終沉沉嘆了口氣,俯將人打橫抱起,在出聲之前哄般地說:“抱好我,這樣就不會撒了。”
時暖眨眨眼睛,當真聽話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人長得好像江逸臣,肯定不是壞人。
一不地盯著男人的臉,眸里像是裝著萬千星辰,閃耀得不像話。
穿過人群,江逸臣想到的朋友還在卡座上,繞過幾個卡座就把時暖放下,半摟著過去。
還沒打招呼,一個小白臉似的男人先一步迎上來,拉住時暖的另一只手,禮貌客氣地謝道:“兄弟,謝謝你送我家寶寶回來啊,先別走,我敬你一杯。”
江逸臣眸一冷,鋒利如刃的朝他看過去。
寶寶?
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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