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質疑的醫生直言婁世霆這個決定太武斷：“我們都沒有確定姜小姐提供的這份資料是真是假，就開始制作解毒丸，這不是拿病人的命開玩笑嗎。”

婁世霆：“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那位醫生愣怔了半秒，病毒研究這塊不是他們的強項，現在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之外，似乎并沒有別的辦法。

那人無力的坐下去。

婁世霆跟姜稚隔空換了一個眼神。

散會后，姜稚在停車場見到了婁世霆。

兩人默契一笑，婁世霆打開車門：“請。”

姜稚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就這樣上了他的車。

阿權跟黎賽在另外一輛車上，等婁世霆車子開出去后，兩人連忙跟上。

車子從停車場出去，直接上了主干道。

姜稚主開口：“對不起世霆哥。”

婁世霆注視著前方擋風玻璃，一臉的漫不經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跟你沒關系。”

姜稚卻依舊陷在自責中：“我說的并不是合作。”

“哦？”

“要不是我太心急，他們也不會狗急跳墻，選擇用這種方式反擊。”

婁世霆：“那你搞錯了，他們不是被那樣，他們是一直都那樣。”

姜稚目一頓。

婁世霆的反應好像是很早以前就跟圣安彼得過手似的。

可他不是做新聞的嗎，北歐的報社就是婁世霆在管理，仁醫院僅僅是他所有項目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卞時蘊都說了，婁世霆來南亞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這位二世祖主要還是找封家的那位爺吃喝玩樂。

意識到自己思緒飄得有些遠，姜稚連忙道：“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世霆哥這麼相信我。”

“我也很謝你這麼相信我。”婁世霆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問都不問，就直接上了我的車。”

姜稚：“……”

車子停在郊外的別墅區，姜稚依稀聽說過這個樓盤，好像是東亞房地產大亨環球鼎盛建造的，但因最近幾年房地產不怎麼景氣，賣了好幾年都沒賣出去幾套。

進車庫，婁世霆并未下車，不知按了什麼，車忽然開始劇烈震。

仿佛在下沉。

姜稚下意識握前的安全帶。

猜的沒錯，車庫果然在下沉。

伴隨著轟隆一聲，大概是底了。

推開車門的那一瞬，姜稚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到了。

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圍上來給車子進行全面消殺，接著拿出兩套同樣規格的防護服給他們。

換好服，再次消殺完畢，姜稚被領到口，沉重的空氣門伴隨著噴霧移開的那一瞬，姜稚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一個建造在地底下的龐大實驗室。

環形走廊猶如蜘蛛網般四散開來，每個岔道口都有字母標識，指示牌上的字母序列一直延到盡頭。

好吧，收回環球鼎盛賣不出房子那句話。

因空間過于龐大，前往目的地不得不搭乘擺渡車。

約莫十多分鐘，擺渡車停在表示F字母的實驗室門口。

婁世霆領著進去，所有研究員都停下了手里的作，即便他們都遮擋著面部，可還是能看出婁世霆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你們忙你們的。”

婁世霆一聲令下，大家紛紛低頭。

“這是專門研究病毒的實驗室，全世界能出名字的病毒樣本我這里都有。”婁世霆背著手，閑庭散步的姿態一點都不像是在介紹病毒，更像是在跟志同道合的朋友分自己的藏品。

展柜里的病毒五六，漂亮的不可思議。

但越麗的東西，越危險。

姜稚看的五味陳雜：“為什麼要研究這些？”

婁世霆淡淡道：“不是我想研究，是有人的我不得不研究。你今天在會議室里說的撒旦，我這里也有。”

婁世霆指著一只裝有綠的瓶子。

姜稚倏地看向婁世霆。

“相比起其他病毒，撒旦本最低，效果最好。”婁世霆瞇起眼：“但他們沒本事造出有效的抗病毒清，這個項目遲遲沒有作。奇怪的是，半年前我收到消息，關于撒旦的研究突然重新啟了。”

姜稚估猜可能是因為父親妥協了，所以項目才會重新啟。

“可他們研究這個到底做什麼呢？”姜稚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只是讓人生病買他們的藥，那也不太現實，當患病的人超過一定數量。并且都是同種病毒引起的疾病，肯定會遭到有關部門的注意，深調查起來，圣安彼得逃不開干系。”

婁世霆：“你把他們想的太仁慈了，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普通人，而是戰場上的士兵。這次圣安彼得敢把病毒投放出來，說明手里一定有解藥。所以，我想請你協助我們，把撒旦的解藥研究出來。”

“時間太短了，提純需要時間，而且提純過后，該投放多量，我沒辦法掌握。”

婁世霆：“我沒說讓你現在就研究出來。”

姜稚出驚訝：“可那名患者怎麼辦？”

婁世霆顯出了上位者的冷酷：“死不了，圣安彼得會拿出解藥救的。”

姜稚：“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讓他們得逞了？”

婁世霆：“我也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但這是你我都無法改變的。”

姜稚：“那不一定。”

婁世霆：“什麼不一定？”

“我發現圣安彼得的解藥配方里，了一味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