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出了慧藍上車,將筆記本手提包扔到副駕駛。
真是晦氣。
有一個周聿桁就算了,又出來個江曦瑤。
跟周聿桁打道至不用擔心他玩招,江曦瑤就說不好了,那人得很。
不過往好點的方面想,可能也正是因為江曦瑤在,所以周聿桁對的態度明顯“公事化”,畢竟如果跟走太近,惹白月傷心就不好了。
世間萬事就是這樣,有弊有利,不可能十全十。
……
江曦瑤在茶水間摔了一個杯子泄憤,這才平靜下來,去洗手間補妝整理好頭發往辦公室去。
助理卻在門口攔住,江曦瑤不悅擰眉:“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助理看工作牌上面的職務:【低空流運營員】。
“流部在六樓,你走錯樓層了。”
江曦瑤忍了忍:“你進去問一聲周總,說江曦瑤找他,再來跟我說話。”
助理后的黑大門閃過一道藍,門緩緩往兩邊打開,一高定西裝的周聿桁走出來,江曦瑤眼睛一亮:“聿桁!”
周聿桁沒看,轉頭吩咐助理:“通知管理層十分鐘后開會。”
江曦瑤快步跟上:“聿桁,我等你很久了,你助理非不讓我進去……”
助理在后面朝江曦瑤的背影翻個白眼。
周聿桁沒耐心聽說完,余掃到前的工作牌,蹙起眉:“你什麼時候職慧藍了。”
“我自己應聘進來的。”江曦瑤一臉驕傲,好像憑自己的能力職慧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我聽說人事部說你這邊還缺書,你覺得我怎麼樣?”
周聿桁邁進會議室:“既然應聘上了就好好實習。”
沒有答應,那就是拒絕了。
流部跟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差的不僅僅是十層樓,江曦瑤如果不能在周聿桁邊工作,那待在慧藍還有什麼意義。
“聿桁,我可以做好書的事,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證明給你看。”
周聿桁解開西裝外套扣子,在會議桌主位坐下,語氣冷冰冰:“應聘的是什麼職位就是什麼職位,我這沒有走后門這一說。”
江曦瑤抿,委屈得眼眸潤,哪里沒有走后門這一說,只是看他愿不愿意開這個門罷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不會這麼無。
“你現在是連裝都不愿意裝了嗎?”
周聿桁翻文件的手頓住,側眸看。
江曦瑤豁出去:“你對我忽冷忽熱,其實是有的對不對?”
如果忽冷忽熱還能忍,畢竟喜歡,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委曲求全,但他現在只有冷沒有熱,有些扛不住。
周聿桁移開視線:“這些話是你想問,還是靳穆讓你問的。”
“我自己。”
周聿桁沒有回答,手指敲著文件夾的灰封殼,許久才道:“江曦瑤,人要學會知足。”
江曦瑤睜大眼眸,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告訴,他已經幫治好了,安排好了一切,其他的就不要奢了嗎?
心恐慌,卻又不敢真的把那句質問問出口:“……是因為溫苒嗎。”
無法接周聿桁推開的事實,只能將槍對準別人。
周聿桁卻一分猶豫都沒有:“不是。”
“那是因為什……”
來開會的管理層走到門口,看到里面的場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不尷不尬的。
周聿桁涼涼看過去:“在那抬著個不,還打算我八抬大轎把你抬進來?”
管理層趕忙往里走。
周聿桁:“開會無關人員出去。”
江曦瑤憤難當,捂著臉出去了。
管理層心唏噓,心說周總還狠心,看著弱弱的一個姑娘,對人這麼不客氣。
一抬眼對上周聿桁冷厲無溫的眼睛,嗯,別說弱的姑娘了,就是王母娘娘來了,周總不爽也照樣罵。
……
溫苒回科研院正好路過買海棠花的店鋪,把車靠邊停好,下去買了幾份海棠花。
春季是海棠花最好吃的時候,老字號店鋪顧客很多,溫苒從人群中出來,到門口的時候被個大媽推了下,不小心踩到正好進店鋪的人。
“對不起……”抬頭,對上靳穆的眼睛。
前一秒還一個歉意一個寬容的人,看清對方的臉后,倏地變臉。
靳穆看的眼神跟看仇人差不多,溫苒先發制人:“不小心踩你一腳,如果你小題大做要報警,我全力配合。”
靳穆噎了下,下一秒沉臉:“牙尖利。”
“你不追究我就走了。”
溫苒拎著海棠轉,聽到靳穆在后諷刺說:“為了得到周聿桁,連喜歡吃的東西都要模仿,你還有沒有點自我?”
溫苒回頭:“你確定不去醫院看看腦子?喜歡吃海棠也模仿了,合著就是江曦瑤喜歡的東西別人就不能喜歡。這麼護著,你把海棠申請專利專門只做給江曦瑤一個人吃得了唄。”
溫苒聲音不小,店鋪里排隊的人紛紛看過來,都好奇誰這麼霸道,吃個海棠還要申請專利。
溫苒懟完就走,反正只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靳穆。
靳穆確實尷尬的,排隊都低著頭,假裝若無其事看手機。
手機這時響起,是江曦瑤打來的。
“曦瑤,我正好在給你買海棠……你怎麼哭了?”
靳穆急匆匆往外走,急得手足無措:“你別哭,到底怎麼了?”
江曦瑤抑制不住的哭聲從聽筒傳來:“……聿桁他不要我了……他、他心里只有溫苒。”
果然又是姓溫的,靳穆沉聲:“你在哪,我過來接你。”
靳穆重重關上車門,注意到前面的車,那是溫苒的車。
江曦瑤的哭聲一下下捶打他心臟,他想起傷心的樣子一顆心幾乎就要碎了,再抬眼,盯著前面啟的車輛,眼眸似要噴出火來。
都怪溫苒,如果不是曦瑤不會傷心這樣!
小時候曦瑤那麼護著他,他發誓要好好保護,如今卻讓這麼委屈難過。
而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怒急攻心,靳穆死死盯著前面的車,失智般踩下油門,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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