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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聯姻嗎?裴大人怎麼這麼愛》第1卷 第104章 我會接住你,也樂意做你歇腳的枝

姜時愿是堅韌的,但又是脆弱的,就好像,的背后總是伴隨著暗。

那些遲到十年的信件,勾起了心中最大的憾。

眼淚是不可避免的表達,除了大哭了一場,找不到更好的宣泄。

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昏昏沉沉,只記得有個人懷抱著,一遍一遍地親的額頭。

姜時愿昏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

睜開眼,就見裴徹坐在臥房的圓桌上,人向著床的方向,桌上還堆著公文奏章。

他沒去府衙,也沒去書房,把公務搬到了臥房。

姜時愿坐了起來,輕聲問道:“沒去府衙嗎?”

裴徹抬頭,放下手中的筆,從一旁的小爐上提起煨好的銀耳雪梨湯。

“沒去,我想,比起江山社稷,你會更需要我,你也更重要。”

裴徹試了試溫度,端著湯碗坐到床頭,遞到邊。

“雪梨湯,對嗓子好。”

姜時愿嘗了一口,甜,暖烘烘,腹之后,確實服帖。

“好喝,不是嬤嬤和紅豆的手藝。”姜時愿抬頭看著他,眼睛有些紅腫,“你煮的?”

卻見裴徹似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去晚了,沒買到杏仁茶,所以學著煮了梨湯,娘教我的。”

“娘來過了嗎?”姜時愿一驚。

裴徹再次點頭,“坐了一會,見你睡著,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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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梨湯,大哥還讓人送了碗餛飩過來。”裴徹又道。

姜時愿眼睛潤,撇開頭,抱怨道:“你的湯碗拿得太近,熱氣熏著我的眼睛了。”

裴徹依言,手往后撤了撤。

“抱歉,嚇到你們了。”姜時愿又道。

裴徹的心一陣疼,放下湯碗,雙手攬住的肩頭,給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做的很好。”

裴徹溫熱的手掌輕輕的后背,輕輕地拍了拍。

“風跑累了,也可以停下來歇一歇,我會接住你,也樂意做你歇腳的枝丫。”

姜時愿靠在他的懷里,本就泛紅的眼睛,又水婆娑了起來。

憾是人生的常態。

這道理,早就知道了。

“昨天我說錯了,”姜時愿貪婪地汲取著他上的溫暖,“不要克制,我要你全部的。”

就是這麼貪心,想要全部,想要所有,想要把他牢牢抓在手。

裴徹低頭去吻,不用要求,他也會給全部。

,已經為他的本能。

“那現在,夫人需要為夫如何效勞?”

“公務理完了嗎?”姜時愿抓著他的袖,整張臉埋在他的膛。

“公務不重要,我人送去三皇子那。”裴太傅不務正業但理所當然道。

皇上屬意三皇子,有意讓三皇子早些悉朝政,三皇子應該也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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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送去表哥那,你陪著我。”姜時愿禍人心但也理所當然道。

于是那堆的公文出了太傅府,被快馬加鞭送到了三皇子謝景懷的書案上。

剛回京還沒好好歇一口氣的謝景懷看著那堆的公文,臉一黑:……

那天就不該讓裴徹進門迎親,這門親事經過他同意嗎?

裴徹也不至于太絕,留了余良給謝景懷打下手。

“夫人子抱恙,我家大人無法,所以只能勞煩殿下了。”余良解釋道。

謝景懷聞言,神稍霽,但也沒持續多久,他隨手打開了案上的文書,看得眉頭皺。

“這蒜皮的事也值得寫奏章上報?六部的人是吃飽了撐的嗎?”

無所事事,濫竽充數,這要放到軍營,早就軍伺候了。

余良默了默,這下你們知道陛下為什麼離不開太傅了吧?

……

就在三皇子為案牘勞形的時候,姜時愿拉著裴徹又去了如意樓。

這日,天氣極好,姜時愿的心也極好。

十年前的信找到了,十年前的約定完了,十年前最信賴的人此刻正拉著自己的手。

姜時愿愿意把這當作失而復得,當作是上天給的某種補償,決定要它,這份久別重逢,這份難得的眷顧。

“已經知道你的了,那現在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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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愿和裴徹去了如意樓,兩人拾階而上,來到二樓臨街的廂房。

姜時愿拉著裴徹來到窗邊,指著底下的街道,道:“七年前,你從蜀州回來,我特意蹲守在這。”

裴徹看著底下悉的街道,這一幕,曾在他的夢里反復出現,只是他現在站在樓上,而在夢里,他在樓下,遠遠著樓上。

“雖然是遠遠一瞥,但白黑馬,玉面金冠,歷歷在目。”

姜時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看著,心湖漾開一圈一圈漣漪。

誰說不是呢?

雖是遠遠一,但紅墨發,芙蓉簪茱萸扣,刻骨銘心。

他只道,長高了好些,也瘦了好些。

“這是今日的話嗎?我很喜歡。”

喜歡這種驀然回頭,偶然發現走過的腳印里,還藏著小驚喜。

他沒看錯,確實來了。

“不止呢。”

姜時愿昂首手指了指不遠,京中子最喜歡的鋪子錦繡閣。

“看到那嗎?三年前,我在那,為你打了一架。”重音放在后半句,語氣很是驕傲。

裴徹失笑,對這匪夷所思的故事也十分興趣:“為什麼打架?”

姜時愿也跟著笑:“三年前,你榮升太傅,崔學士被罷免,當時議論紛紛,說你忘恩負義,暗中作梗。”

“那天,我在錦繡閣見了蘇梨落,也不知是針對我,還是什麼目的,故意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說你壞話,我沒忍住,和打起來了。”

姜時愿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稽,“我們兩個跟瘋子一樣,互相扯著對方,指甲鋒利撓了我一下,我手勁大,扯下一撮頭發,然后我們都疼哭了,坐在地上嗚嗚掉眼淚,也顧不上你是對還是錯了。”

裴徹神又是一震。

那年他高升,家中設宴慶祝,席間,裴子野當笑談隨口問他——

他問,街頭有個小娘子,為小叔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小叔你知道嗎?

他只當是他是信口胡謅,矢口打斷他的話:‘不知道。’

原來是

他該想到是的,除了,誰還會這般暴又直接地護著他的尊嚴和名號。

裴徹抿著,眉眼含笑,而后淡淡道:“打得好,下次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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