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不是聯姻嗎?裴大人怎麼這麼愛 第1卷 第60章 做得好,太傅為你驕傲。

《不是聯姻嗎?裴大人怎麼這麼愛》第1卷 第60章 做得好,太傅為你驕傲。

到底是幾日忙碌加奔波,裴徹先回府衙代了公務,又回到太傅府料理了一些事務,天還未黑便早早睡下,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卯時三刻,門被叩響三聲,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太傅大人,姜時愿來啦!”

床上的人,眼睛還未睜開,角卻先揚了起來。

姜時愿笑盈盈站在門口,前掛著一個布包袱,包袱里兜著一只貓兒,貓兒探出頭來,好奇地環顧一圈。

姜時愿今日依舊是一男裝,月白的圓領長袍,腰間一條黑金邊腰帶,不施黛,雌雄難辨。

見無人應答,姜時愿面:記錯了嗎?

記得裴徹都是卯時三刻起,雷打不,風雨不改。

這時辰,應該已經起來去練字了。

練一時辰的字,再用早飯。

說起嚴苛,裴徹對自己才嚴苛,一板一眼,就跟那裴氏天條上寫的一模一樣。

不對呀,下人說裴徹沒出房門。

姜時愿正納悶,房間里傳來一道沉穩的聲線。

“進。”

姜時愿推開房門,揣著貓,大步了進去,待看清房中形,腳步倏地一頓——

裴徹似乎才起,從間走出來,墨發長披,一襲白襟松散,行間,前的理若若現……

姜時愿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從男人優越的臉上,順著高的鼻梁,菲薄的雙廓分明的結,然后向下蔓延到他若若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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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的姜時愿,忙紅著臉轉過去,并用手捂住了貓將軍的眼。

貓不宜,貓不宜。

“太傅,我我不知道你還沒起,我是不是打攪你了?”姜時愿背過去,慌張說道。

后傳來一聲輕嗤,腳步聲走向一旁的更間。

“心很好?”裴徹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

姜時愿轉過來,走到屏風外,笑道:“昨日我一覺醒來,府上收到了許多請帖邀請,各府的姑娘邀我去賞花喝茶。”

“然后呢?”這樣小兒家的日常,裴徹并不打斷,在屏風應聲道。

屏風外的姜時愿繼續嘰嘰喳喳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史家的楊三姑娘,侍郎府的白姑娘,還有國公府的孫小姐,們送了我三份添妝,還寫信向我致謝,信中說了好些夸我的話,簡直要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姜時愿瞥了屏風后一眼:“太傅,你知道一塊朽木被夸后會變什麼嗎?”

“會變什麼?”裴徹佯裝不知的揶揄,全力附和。

“會變一塊有點驕傲的朽木。”

姜時愿的聲音里全是雀躍,這雀躍似會染,屏風后的男人也跟著揚起了角。

姜時愿聽見屏風后傳來的笑聲,臉上笑意更甚。

又一次,太傅把的名字粘上了表彰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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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是小小的鹿鳴書院,現在是整個京城。

“但我覺得吧,那晚的功勞,主要是太傅,沒有太傅撐腰,我也沒那個膽。所以——”

“為了謝太傅,今日便由我這盡職的小書和威武的貓侍衛,為太傅鞍前馬后。太傅大人今天要去府衙嗎?”

姜時愿捧起懷里的貓將軍,舉到頭頂,越過屏風。

將軍十分應景,朝著屏風后威武地虎嘯了一聲:“喵嗚——”

裴徹在屏風后再次被逗笑,然后,拒絕了。

“不用。”

姜時愿不依:“為什麼不用?太傅不用客氣。”

屏風后的男人頓了頓,道:“因為我被停職了。”

“啊?”

停職?

姜時愿臉上的喜瞬間凍結,方才的得意一下全變了愧疚。

是因為嗎?

裴徹公正廉明,仕至今從未行差踏錯過一步,在朝前堂后皆是口贊譽,從未有過一瑕疵,如今卻因為被罰,還是停職這樣的重罰。

早該想到的。

顧著發泄自己的緒,沒有顧及對裴徹的影響。

都是的錯,又給他惹麻煩了,方才竟還在這得意洋洋。

姜時愿抿著愧地抬不起頭來。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裴徹的聲音。

“姜書。”

裴徹不知何時,從屏風后踱步走出來,月白圓領長袍,黑織金腰帶,寬肩窄腰,落拓倜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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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的。”

姜時愿怔住,裴徹竟然也會耍這種小把戲?

他是在報方才揶揄他的仇嗎?

姜時愿抬眸去看裴徹,這才注意到裴徹上的裳——一樣的,一樣的款式。

姜時愿腦子一懵,原先便覺得裴簪雪送來的裳有些眼,難道上穿的都是裴徹的舊

那天裴徹盯著自己看,就是因為這個?

想通了什麼,一莫名的席卷而來,姜時愿一張臉瞬間熱到了耳

天啦,裴簪雪害

姜時愿還在發愣,裴徹已經洗漱完畢準備去書房,姜時愿慌忙跟上。

深秋霧重,晨熹微,裴徹出了臥房,穿過一道長廊,遠遠的便見書房門口擺放著幾個大箱子。

不等他發問,姜時愿快步上前,將箱子打開。

只見箱子里整齊碼放著各種古書典籍,滿滿當當。

裴徹一怔:“這就是你之前說要給我的東西?”

姜時愿點頭。

裴徹看著那些書籍,里頭每一本都是他悉的書目,都曾收藏在他的書架。

“收了多久?”

他的書目有多龐雜,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因為難收集,且他也讀過,所以當年燒毀之后,他也只是點了點書單,并沒有讓人再去收集。

“不久前剛收齊。”姜時愿應聲回道,“雖然當年太傅沒有責難于我,但有錯就得改,太傅也曾說過,犯錯如羊失, 何時補牢都未為晚。”

姜時愿抬起頭,向裴徹,在心底盤桓了十年之久的話語,今日終于可以宣之于口。

“太傅,燒掉的書,姜時愿還回來了。”

“太傅可以原諒的無知和莽撞嗎?”

裴徹看著,心底漾開一別樣的不是無知不是莽撞,相反,無畏又勇敢。

“姜時愿,想要太傅的夸獎嗎?”

姜時愿重重點了點頭:“想。”

話音未落,邊忽地覆上一片溫熱,輕輕的一,如蜻蜓點水,又更像是蝴蝶在心間劃過翅膀。

“做得好,太傅為你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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