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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0章 因勢利導,復刻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太行山要隘以及太行山東面一線的要道要布兵防守,剩下的大軍源源不斷地聚在鄴城周圍地區。
這場大戰已經持續了近一年的時間,將士們需要休整一番。
再加上司馬懿掘了漳水,人為造泛濫區,對已經半騾馬化的漢軍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阻礙。
「司馬懿雖說要撤出河北,但他在臨走前,可是給河北留下了患。」
在鄴城外的大帳里,馮大司馬一邊在等王含石苞等人的消息,一邊收拾司馬懿留下的爛攤子。
雖然大軍按兵不,但各路傳騎斥候細作卻是往來如織,把冀州乃至幽州的消息源源不斷地送到馮大司馬的手裡。
看完手裡的諜報,馮大司馬順手扔到案幾上,子向後一靠:;
「賊人的大軍雖然撤走了,但各都有潰兵敗兵到流竄,各地也還有不偽魏的守兵。」 更多小說容請訪問s͎͎t͎͎o͎͎5͎͎5͎͎.c͎͎o͎͎m
馮大司馬仰頭看著帳頂,緩緩地說道:
「從現在得到的消息看來,拓跋鮮卑的數萬人馬,都被司馬懿散了出去為禍一方。」
說到這裡,馮大司馬加重了語氣,似是嘆息,又有些意味深長:
「冀州,兵禍四起啊!」
「這不會司馬懿故意造的吧?」
鎮東將軍趙三千等人皆不在,除了裴秀等幾位學生參謀,唯有張苞呆在帳。
河北這一戰,張苞第一次真切到了什麼心狠手辣,同時也到了什麼深謀遠慮,更到了自己與鎮東將軍之間的差距。;
要知道,當先帝二叔父親等人先後離世後,自己與安國(即關興)等人,可是深丞相重,肩負著大漢未來的重託。
那個時候,三娘還沒有關索這個份呢。
然而這些年一晃而過,鎮東將軍已經大漢軍中第二人。
自己卻已經是泯然於眾人。
這一切的改變,不能說完全是因為某人,但基本上也是要算在馮某人的頭上。
可以經過河北這一戰,張苞終於算是被某人完全折服。
所以懷著虛心學習的態度,這些日子張苞多是想辦法跟在馮大司馬邊,看看對方是如何理各種事務。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賊人的。」
馮大司馬沒有去看自家的兄,目乃是落在帳頂上:;
「司馬懿此舉,除了讓我們沒有餘力去追他,同時恐怕還存了讓河北為我們的負擔,讓我們這幾年沒有力分兵剿滅偽魏的打算。」
以當時的況,能被司馬懿帶走的魏軍,基本上都算得上是他嫡系死忠。
非嫡系多半是被扔在河北,拖住漢軍。
撤走前,刻意把這些帶不走的賊軍全部散布出去,要說司馬懿沒有料到河北因此而兵四起,馮大司馬是不信的。
平定兵可是個耐心活,沒有個一兩年,河北怕是沒有辦法完全恢復正常秩序。
但出兵平,錢糧是必須的。
但河北的秋糧完全是指不上了。
眼看著冬日將近,手裡沒有糧食的河北百姓又在嗷嗷待哺。
現在王師平定了河北,管不管百姓?;
不管?
那你還有臉自稱王師?
如果現在連最基本的民心都沒辦法收攏,那以後治理河北的本只會倍增加。
管?
那得往裡面填多錢糧?
而且還不是管了今年的冬日就完了,明年是不是還得組織耕種?
後面是不是還要收流民墾荒?
農,糧種還好說。
問題是在這期間不但收不上來多賦稅,甚至還要補進去不知多錢糧。
這麼一算,大漢不知要在河北花費多時間和投多資源,才能重新發兵江淮,平滅偽魏。
也就是說,司馬懿這些舉,不僅僅是要拖住追兵。
同時至還給在山東江淮一帶的偽魏再續上好幾年的命。;
聽到自家妹夫這一番盤算,張苞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不是,你打仗就打仗,就算是掘漳水我都能理解。
怎麼掘個漳水還能扯到什麼時候平滅偽魏上去了?
早年但凡出征,他都是與關興共同領軍作戰,關興負責出謀劃策,他則是負責執行。
河北這一戰,算是關興轉而牧守一方後,張苞作為主將的第一次單獨領軍參與大戰。
誰料到直接面對司馬懿,差點被打擊得無完。
然後麼,現在想要在妹夫邊學習學習,依舊是被打擊得懷疑人生。
看著直勾勾盯著帳頂如同盯著個絕的自家妹夫,張苞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上馬治軍,下馬牧民,文武皆備,定國安邦,說著容易,但當真能有這本事的人,天下又能有幾人?;
心裡這麼想著,張苞裡卻是不由地嘆息:
「我本以為那司馬懿乃是倉皇而逃,沒想到老賊在倉促之間,竟還能做下如此安排。那依大司馬之見,吾等當如何是好?」
馮大司馬的目終於從帳頂上收了回來,看向張苞,意味深長地一笑:
「如何是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罷了。況且,」馮大司馬的目變得幽深,「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因勢利導也未嘗不可。」
「怎麼說?」
馮大司馬還沒有回答,只見一位值守參謀帳稟報:
「大司馬,清河崔氏求見。」
揮了揮手,馮大司馬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沒空,不見。」
待參謀退出去後,張苞這才繼續開口道:;
「這是河北世家第七次過來求見了吧?」
「阿兄記得倒是清楚,我卻是沒注意過。」
馮大司馬了一個懶腰,「可惜玄武池裡的水被放了個乾淨,若不然,趁著冬前去釣釣魚,也是不錯……」
看著馮大司馬不在意的語氣,不在乎的神,沒個正形,張苞有些皺眉,說正事呢,釣什麼魚?
一念至此,某個模糊的念頭突然閃過,但偏偏又沒能抓住:
「如今我們十餘萬大軍皆駐於此,又要救濟災民,你屢次拒絕這些世家,就算我們自己的糧草能從太行山東邊運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更別說路上還有不的損耗。
家底再厚,也不是這麼個浪費法。
只見馮大司馬古怪一笑:;
「阿兄都說了,我們有十餘萬人馬,那我還需要擔心什麼?」
什麼意思?
張苞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只待再過數日後,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到大帳,讓張苞終於明白自己心底那份模糊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
「末將石苞拜見大司馬!」
「仲容啊,你怎麼會來得這般快?我還道要再等上一些日子呢!」
馮大司馬看起來也有些意外,看向石苞,意外之餘,又是有些驚喜:
「先起來說話。對了,河戰況如何?」
石苞應了聲「喏」,然後起:
「回大司馬,我與王將軍(即王含)奉命攻打河,那賊子經營河已久,兼之乃司馬懿鄉里,故而賊軍守地之心甚堅。」;
「彼又有太行山作為屏障,吾等進展甚慢,有些山寨甚至要反覆爭奪,期間折損了不人馬。」
「誰料到上個月,那蔣老賊突然留下人馬守住要道,自己卻是悄悄退走。」
「若非鎮南將軍及時派人示警,吾等差點被他騙了過去,吾等趁賊人軍心不穩,一鼓攻河,這才得知河北戰事有變。」
聽到這裡,馮大司馬點頭,讚許道:
「姜伯約不愧是被丞相看中的人,頗有大將之風。」
然後又問道:
「如此說來,你不應該是追那蔣濟而去麼?怎麼反而是向鄴城而來?」
石苞聽到馮大司馬這麼一問,有些小心地回答道:
「末將與王將軍商議一番,覺得往東況不明,賊人又是敗走急歸師,兵法有云:歸師勿遏。所以我們二人皆覺得小心為上。」;
似乎生怕馮大司馬怪罪,石苞還解釋道:
「我們派了人渡河與鎮南將軍送信,鎮南將軍也同意我們的看法。」
「所以我們這才決定兵分三路,鎮南將軍在大河南岸沿河向東查探一番,王將軍留在河收拾殘局,末將則率一部分人馬前來匯合。」
「很好。」馮大司馬滿意地點頭,然後又看了張苞一眼。
張苞本來聽到「歸師勿遏」這四字,就已經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的失利。
待馮大司馬的目瞥過來,頓時臉上一熱,不由地又又愧。
而那邊的石苞看到大司馬對自己等人的應對似乎很是滿意,膽子也變得大了一些:
「其實末將此次前來,也是帶了私心,早日歸於大司馬麾下,以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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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司馬聞言,定定地看了石苞好一會,這才忽然大笑起來:
「好好好!」
笑畢,他又問道:
「你不怕?」
「末將昔日就是在鄴城進退失據,最後不得不落個商賈之,以販鐵為生,只恨不能早日回到這裡,何以言懼?」
早年石苞在南皮做小吏,擔任給農司馬,後與鄧艾一起駕車送謁者郭玄信前去鄴城。
誰知到了鄴城,半路上說自己有公卿宰相之才的郭玄信拍拍屁走了。
鄴城作為大魏都城,沒有人會看自己這個從南皮過來的車夫一眼。
窘迫已極之下,石苞不得不行商賈之事,以賣鐵為生。
兩人之間啞謎般的對話,聽在張苞耳里,卻是如同炸雷一般!;
「你,明文,你,你不是會是想……」
馮大司馬看到自家兄突然反應這麼大,有些奇怪:「什麼?」
膽大如張苞,聲音都有些忍不住的抖,咽了一口口水,試探著問了一句:「河東?」
馮大司馬略有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兄,忽然咧一笑。
曹!
就沖這一笑,張苞心裡忍不住地了一個口。
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的馮鬼王要來了!
「你可要想好了,河東只是一個郡,這河北,可是包括冀州幽州,還有河……」
一個不好,整個河北就要天地翻覆。
「而且這麼一來,你這是著整個河北的世家大族抱團在一起,以他們手裡所掌握的資源,未必沒有反抗能力。」;
當年河東之事,也不是沒有後患。
上黨事變,雖說有魏延疏忽的原因,但要說沒有到河東之事的影響,那就是自欺欺人。
一郡都如此,那兩州之地真要有個什麼不慎,又會如何?
張苞有些不敢想像下去了。
「那又怎麼樣?難道就這麼不管他們了?任由他們繼續在河北作威作福?」
馮大司馬盯著張苞,緩緩地說道,「大漢想要推行新政,就必然會與這些世家大族起衝突。」
「再說了,鄴城周圍這十餘萬兵,也不是擺設。」
從短期目標來說,攤丁畝,紳一納糧,就已經是要掘了世家大族的基。
出匿人口,按實際田畝納賦稅,這跟讓世家大族自縛手腳割放有什麼區別?;
這些年興起的工坊礦場草場等等新興產業,哪一個不需要稅?
從來都是無一例外。
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年大漢為什麼能花錢如流水卻不見財政吃。
至於中期目標,則是皇權下鄉,清掃豪強在地方上的特權,更是明擺著要世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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