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掃了周圍一眼,沒說什麼,其實周圍是一個山莊,是人造森林,不會有什麼危險。
平時這里的人不,只是今天被周洲包場了。
他頂著炙熱的太,說著鬼片里的臺詞,“可能是有鬼。”
宋辭晚抬頭向他,這人還會嚇唬人。
嗯,把當三歲孩子嚇唬。
走了一會,池硯就發現宋辭晚的手指在他的手指上來去,明明不,但嚨得發啞。
他余瞥了一眼,細長的手指彎曲妖一般纏上他的手指。
他眼皮子輕跳,“宋辭晚,你是不是鬼上了?”
宋辭晚心里還在估算著他的指圍,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猛的抬頭看向他,順口道:“什麼鬼上了?”
自己做的事,偏偏這會眼神很無辜,大概也是演戲演太多了,比高中的眼神更有吸引力。
池硯撇開視線,盯著綠油油的草地,幽幽道:“鬼,”
宋辭晚:“……”
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明顯了,“不好意思,沒忍住。”
池硯:“……”
這會的有點燒耳朵。
周洲和梁思思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手牽手散步,周洲“嘖”了一聲,嘆道:“我就說妹妹好追吧,池哥還膽小了這麼多年,白白吃苦。”
梁思思倒是能明白池硯的擔憂,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把妹妹嚇跑了,是肯定也會慫著。
畢竟一次外向換來終生向。
道:“妹妹好追,但也有自己的思想。”
“那個時候不喜歡池硯,再追也一樣,容易嚇到。”
小聲又道:“你不會覺得池硯讓池爸認親是因為傷心絕了嗎?”
“難道不是嗎?”周洲下意識反問。
梁思思搖了搖頭,一副看傻子的模樣道:“我要是有點心眼,估計你追我得花二十年。”
周洲:“……”
梁思思又道:“這樣他才能和妹妹見面,妹妹也跑不掉了。”
周洲恍然大悟道::“……我去,他心眼這麼多嗎?”
“六年畫了一個大圈套給妹妹跳,妹妹不跳都不太正常了。”
“我有點好奇妹妹為什麼會和池哥談?”
“你說為什麼?”
梁思思其實是有點想不通,妹妹明明說了不會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若有所思道:“會不會妹妹喜歡的人是池硯?”
雖然有點離譜,但是又覺得合理。
周洲頓時樂出聲,摟住的肩膀,“我跟你說,我能追上你,是因為你心眼比我還。”
“妹妹要是喜歡池哥,當初怎麼會跑?”
……
夜幕降臨,周圍的草地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
宋辭晚坐在帳篷門口,看向外面,拿出手機拍照,分給柳嫣和孫青青。
余瞥見池硯站在旁邊,往旁邊挪了一些,主開口道:“坐嗎?”
池硯沒說什麼,坐在的旁邊,過了一會,有一個螢火蟲飛在池硯的臉上,一閃一閃間,他的眉眼格外深邃。
宋辭晚第一次看見現實中的螢火蟲,下意識湊近看,池硯冷不丁僵住,睫,“看夠了嗎。”
宋辭晚出手機,點頭后又搖頭,“能拍一張照嗎?”
見他沒有拒絕,打開相機,往后仰了幾分,畫面里,男人穿著簡單的黑T恤,背下,側廓的線條分明。
螢火蟲剛好爬在他的鼻梁側邊,忽閃忽閃,瞳孔隨著明亮、黑暗。
拍了幾張。
池硯抬手輕輕了一下臉,螢火蟲立馬飛了,停在宋辭晚的側臉上,他慢悠悠出手機,“我也拍一張。”
宋辭晚瞬間不敢,生怕螢火蟲飛走了,過了一會,池硯盯著手機里那張過分漂亮的側臉,突然起道:“拍好了。”
宋辭晚微,螢火蟲這才離開了,起看向池硯,“能不能發我?”
池硯沒說什麼,拿出手機發給,宋辭晚無意瞥見他的手機界面,好像只有一個人好友。
忍不住問道:“只有我一個好友嗎?”
池硯手指微頓,低頭道:“那還要幾個?”
他停頓一下,又低嗤道:“當演員不掙錢,所以搞詐騙?”
宋辭晚:“……”
解釋道:“是你先問我是誰?我以為你不知道我是誰?”
池硯揣好手機,拉開椅子坐下,悠悠道:“寶寶親一個,我是你寶寶嗎?”
“不問你是誰?難道我也發一句寶寶親一個?”
宋辭晚有些尷尬,解釋道:“我以為你把我拉黑了。”
“我沒這麼小氣。”池硯淡淡道。
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宋辭晚有點想湊上去問一句,真的不小氣嗎?
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生氣嗎?”
旁邊的池硯了一下,背對著,語氣不快不慢道:“早就忘了。”
宋辭晚“哦”了一聲,沒敢說他聽起來還是有點生氣,面朝著他,猶豫道:“我能抱著你睡嗎?”
帳篷中瞬間安靜下來,池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嗓音聽起來有幾分飄忽,“你說什麼?”
“我能抱著你睡嗎?”宋辭晚又重復了一遍。
黑暗中的池硯眸子睜開,片刻后,輕“嗯”了一聲,接著腰間多了一只手,他呼吸一滯。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周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池哥,池哥。”
腰間的大手瞬間收回,池硯深吸一口氣,冷著臉起出去,“見鬼了?”
周洲小聲道:“火氣怎麼這麼大?你跟妹妹吵架了?”
沒等他說什麼,他將手里的東西塞進他手里,小聲又道:“三個夠了吧?不夠我也沒有了,我總共帶了五個。”
“暫時不要孩子,不然就沒有二人世界了。”
池硯低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洲已經轉跑了,他快速塞進兜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上床。
還沒說什麼,腰間又多了一只手。
他結滾,演戲都把膽子演大了。
……
次日,清晨
鳥聲喚醒了帳篷的兩人,宋辭晚本能的扯過被子蓋住臉,還想繼續睡會。
過了十幾分鐘,周洲在門口喊道:“池哥,妹妹吃早飯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給你們放門口了。”
池硯了頭發,坐起起來端早飯,周洲瞥了他一眼,有幾分促狹的意味,“昨晚睡得好嗎?”
池硯懶得搭理他,端著早飯進,很快又把簾子放下來,下一秒,就瞥見宋辭晚手里拿著一樣東西。
他下意識手兜里,空空,“……”
宋辭晚當然知道是避孕套,只是剛才沒睡醒,著東西后,下意識就拿起來看是什麼。
對上池硯的視線,尷尬的遞給他,語氣盡量自然道:“你的。”
池硯手接過來,揣進兜里,沙啞道:“是周洲的,放我這里。”
周洲晚上不用,放他兜里?
宋辭晚下意識點頭,表示相信他的鬼話,轉移話題道:“早餐看起來還不錯。”
池硯“嗯”了一聲,放下早餐道:“你吃吧。”說完轉大步出去。
這會梁思思也沒醒,周洲端著早餐在外面吃,瞧見池硯走過來了,他剛準備笑,盤子里就多了三個避孕套。
“……”
他無語的著他,氣憤道:“你有膽子扔我盤子里,沒膽子用?”
“池哥,我算是服了你了。”
池硯繃著臉道:“管我的事。”說完就走了。
幾人下山的氛圍格外安靜,梁思思在副駕駛睡覺,周洲在主駕駛打哈欠。
宋辭晚和池硯兩人坐在后面看窗外的風景,還沒從那三個避孕套中緩過神來。
回到池家,池爸池媽已經回來了,宋辭晚有些尷尬道:“池爸,池媽。”
池則和姜麗倒還是之前的模樣應了一聲,之后池則出聲道:“池硯,你跟我去一趟書房。”
進書房后,池則著池硯道:“我們已經跟你宋叔他們說過了,你自己再親自去一趟。”
池硯“嗯”了一聲,雙手抱在懷里,“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了你的皮。”池則恐嚇道。
池硯抿道:“能訂婚嗎?”
池則正想跟他說這件事,兩家的關系肯定不是隨隨便便談,親家如果做不,估計朋友也沒得做了,
“你宋叔沒答應,要看辭晚的意思,我跟你說,談是你要談的,談什麼樣你都得給我結婚。”
“你這孽子敢欺負辭晚,我立馬讓你回爐重造。”
他停頓一下,忍不住夸了一句,“你眼好的。”
宋辭晚他當然滿意啊,從小看著長大,人品格這些非常好。
池硯角一勾,“準備好上門的東西,其他的不用你們心。”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宋叔對你可不滿意。”
池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又道:“你喜歡辭晚你早說啊,我在你宋叔面前也不至于說你很生歡迎。”
池硯幽幽道:“你腦子被門夾了。”
……
兩人回到y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池硯明天要早會,就沒有在L市待了。
剛好宋辭晚在池家待著有點不好意思,每次對上池爸池媽溫和的眼神,都有一種干壞事的心虛。
干兒變兒媳婦。
回家那心虛更加強烈了,因為福寶又在床上撒尿了。
是第一個開臥室門的人,一開始沒注意到被子,轉進浴室上廁所,出來看見福寶在被子上打滾。
被子上帶著明顯的水印。
小“啊”了一聲,驚慌道:“福寶!你怎麼又撒尿了……”
話還沒說完,池硯端著一個空水杯進來,眼皮落在被套上,“你又沒關門?”
宋辭晚輕輕點頭,訕訕道:“我明天送出去洗了,我家還有幾床,我去拿。”
池硯著,生吐出一個字,“好。”
宋辭晚轉下樓,不一會抱著一床白的被子過來,鋪在床上,“我沒蓋過,還是新的。”
池硯坐在床上沒說什麼,宋辭晚這才轉去找睡洗澡。
與此同時,臥室的男人不快不慢的接了一杯水,瞥了一眼浴室的位置,他又倒在藍的被子上。
隨后他彎腰將地上的福寶抱在被窩上,接著下樓了。
半個小時后,宋辭晚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被子上的水漬,看向床上的福寶,“福寶……”
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畢竟養過貓,不應該兩次撒尿的間隔時間這麼短。
彎腰湊近被子,沒有一點貓尿的氣味,很明顯是水。
得了,不是福寶,是池硯。
“……”
池硯說裝聾,他也好不到哪去,他把當傻子。
過了一會,池硯才推開門進來,宋辭晚指著的被子道:“福寶又撒尿了。”
看了他一眼,又道:“它很喜歡喝水嗎?”
池硯眉心一蹙,抬手將福寶拎下來,制著怒氣道:“福寶!”
福寶“喵”了一聲,背了好大一個黑鍋。
宋辭晚有點心疼它,連忙手將它抱過來,“今晚我們蓋一床吧。”
“它可能就是不喜歡床上有兩張被子。”
“原諒他吧。”說完抱著福寶出去。
剛下樓,就把頭埋進福寶的貓中,輕笑了一聲,隨后和福寶大眼瞪小眼,小聲哄道:“委屈你了。”
“讓他演夠了就好了。”
在下面待到確定等會上樓不會笑出聲后,才往樓上走,池硯剛洗漱完,頭發半干。
宋辭晚坐在床邊商量道:“池硯,我想把茶接過來,你看行嗎?”
沒等他說話,又添了一句,“有可能福寶是沒有男朋友才喜歡撒尿。”
“有男朋友挨著它睡覺,它心就會變好。”
池硯靠著床頭坐著,沒有看,“隨你。”
宋辭晚眼睛一亮,“明天我讓他們送過來。”
池硯沒說什麼,坐了一會躺在床上,背對著隨口道:“要抱嗎?”
宋辭晚愣了幾秒,朝他湊過去,單手環住他的腰,到男壯的腰,小聲夸了一句,“你材好的。”
沒說假話,池硯的材比拍戲接的男演員都要好。
大概也是因為沒有上鏡要求,很多男演員為了上鏡要求,要稍微偏瘦一點。
池硯第一次發現宋辭晚沒有生理常識,和男人睡一張床上,夸他材好。
就差直說了,睡。
他突然轉,兩人面對面,聲音啞到極致道:“要練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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