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今天的沖擊一次比一次大，白落霜腦子特別。

理解不了。

不。

應該是怕理解錯意思。

“霜霜……”

賀淮序注視著孩兒，沉聲問道，“你要不要試著重新審視我們的婚姻？非離不可嗎？”

“？”

白落霜臉微變，第一反應是：他和白月吵架了？

所以。

是他的備胎麼？

如果哪天兩人和好，賀淮序會不會又改變主意，和離婚。

“什麼意思？”

白落霜抿著，星眸注視著男人認真的表。

“我不想離婚了。”

賀淮序結滾，低啞出聲：“你覺得我哪里不好，都可以改。”

“你沒有不好……”

白落霜大腦空白一片，垂下眼眸，神失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夠喜歡。

猜測，賀淮序可能是刺激說這樣的話。

過段時間和白月“和好”，離婚的程序該是得走。

算了。

不想再那麼卑微的活著，把自己陷在過去。

——

沒多久。

車輛停止行駛，司機打開車門，恭敬出聲：“賀、太太，到老宅了。”

“嗯。”

賀淮序下車，將白落霜拉到懷里，兩人并肩往里走。

“回來了？”

看見兒子、兒媳，賀夫人立刻高興迎上來，笑容滿面：“霜霜，聽說你在宴會上被人推水池里，沒事吧？”

“沒事。”白落霜出微笑，“謝謝媽關心。”

“時家真是膽大，賀家的人都敢！”賀夫人越說越生氣，“剛才還敢打電話求？沒門兒！”

“回來了？”

賀父從樓梯上下來，瞥了眼兩人，沉聲道：“淮序跟我來書房。”

“嗯。”

賀淮序點頭，看向家里阿姨，“給太太煮點姜茶去寒。”

太太？

阿姨怔了幾秒，忙不迭應聲：“好的爺。”

“在這兒等我，別跑，尤其別去水池邊。”

賀淮序頂著白落霜，認真囑咐。

“我又不是孩子。”白落霜臉頰一紅。

“？？？”

看著兩人親有加的狀態，賀夫人湊到白落霜旁，瞇著眼道：“這次北洲發生什麼了？兩人很不錯呀。”

“也沒什麼。”

白落霜臉頰更紅了些，不知如何解釋。

是啊。

本來是去談離婚的，誰知道發生那麼多七八糟的事。

——

書房里。

賀父坐在辦公桌前，同筆直站立的賀淮序對視。

“最近工作忙，但也要注意。”

雖然不是親生的，可畢竟養了那麼多年，還是有。

“多謝父親。”

“你和落霜的事當初是被迫結婚，沒有。”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賀父語重心長道：“相三年，也沒什麼進展。”

“您什麼意思？”賀淮序擰眉。

“既然如此，離婚吧。”賀父沉聲道：“別再相互折磨了。”

“白家那邊，我會多給點補償。”

賀父又接著道，“我和你媽年紀大了，很多事力不從心。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們不會再手。”

“誰說我要和離婚？”

賀淮序抬起頭，黑眸幽深難測，嗓音低沉。

“不離婚？”

賀父眉頭一皺，疑出聲：“你不是不喜歡落霜，所以經常不著家麼？”

“不喜歡？”

賀淮序站在原地，微微彎曲，嚨里溢出一無奈的輕笑，緩緩出聲：“父親，我死了。”

“……”

賀父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兒子。

——

不知過了多久。

賀淮序和賀父一前一后，從書房里出來。

賀父深深看了眼白落霜，低聲道：“時家那邊的事，給賀家律師來理。你了驚嚇，這幾天好好休息。”

“是。”

白落霜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父親對態度溫和不。

“我們還要去看白老夫人。”賀淮序走上前，自然摟住白落霜的腰，“晚上不回老宅吃飯。”

“嗯。”

賀父點頭，目送兩人離開。

“你對淮序說什麼了？”賀夫人焦急詢問。

“讓他們離婚。”賀父道，“這臭小子說，不離，他他老婆。”

“啊——”

賀夫人發出土撥鼠尖，差點沒站穩，“淮序說他喜歡霜霜？不是傳聞，他心里有白月嗎？”

“沒猜錯的話，白月就是落霜。”

“為什麼不說呢？”賀夫人捂著膛，控制住心跳，“我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其他人。”

“哼。”

賀父雙手背在后，冷不丁道：“沒長的東西。”

——

離開賀家老宅。

兩人前往白家。

知道賀淮序要來，白溪提前好幾個小時，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知道那個小賤人這次跑去帝都，給賀淮序下什麼藥了。”

化著致妝容的白夫人，眼底出一抹狠毒。

賀淮序強勢護妻的新聞，早就傳遍整個南洲。

“賀大哥還說，不會和白落霜離婚。”白溪眼睛一紅，“他不把白落霜踢掉，我怎麼嫁給他啊。”

“放心，媽肯定給你想辦法。”白夫人惡狠狠道：“賀家的位置，本來就是你的。”

話音剛落。

家里的傭人便匆匆跑進來：“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

白溪立刻站起來，整理著裝。

“姑爺說，時間，就不過來這邊了。”傭人又補充道。

“什麼！”

白溪臉上笑容頓時消失，不是白花時間打扮了？

“我要去看看。”白溪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就要往后院走。

“去哪兒？”

白覃進來，正好撞見咋咋呼呼的白溪，目驟冷：“游泳池的事，你以為你沒錯？”

“我有什麼錯？”白溪反駁。

“在時愿面前污蔑白落霜和顧景年，如果咬出來，你以為賀淮序會放過你？”

白覃扯開領帶，目冰冷，“時愿目前看，得坐三年牢。你呢，想坐幾年？”

“……”

白溪愣在原地，終于知道怕了。

“還有。”

白覃扯掉領帶，目深沉認真，一字一句道：“賀淮序不會和落霜離婚的，你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

“為什麼不會？”

白溪臉蒼白，尖聲反駁，“賀大哥本不喜歡。”

“是麼？”

白覃勾角，嚨里溢出一輕笑：“我看他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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