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廷舟默默跟在程序后
明明兩人高相近,形相仿,可程序抱人卻輕松得很,面不紅心不跳,面如常。
搞得陳廷舟很懷疑人生,覺得自己過于娘氣,了些男子漢應有的剛勁兒。
這時,琳琳追上來,與他并肩同行,輕聲說道:“箏姐夫可是常年堅持晨跑,風雨無阻,八段錦也練得爐火純青呢。”
陳廷舟抬了抬手臂,瞧著自己不算健碩的肱二頭,暗自立下一個flag。
向箏在蘇荷地下車庫有專屬停車位。程序到底還是盡顯大度,向琳琳和陳廷舟道謝后,便將自家人抱上了捷豹,安置在副駕駛座。
五月的帝都,已然正式步夏季,氣溫飆升至三十多度。
別看程序表面上鎮定自若,實則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黏膩得難。
“你可真有能耐,上班第一天就喝得酩酊大醉,全然不顧自己的,也不想想小四月盼著媽媽。”
程序心里雖怨念,卻仍認真地給向箏系好安全帶。
向箏雖醉意上頭,但意識尚存,手環住程序的脖子,親昵地蹭著,酒氣撲面而來:“我錯啦,你親親我嘛,下次還敢。”
程序被這話逗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哪是耍酒瘋,分明是在耍流氓。
他握住胡擺的手,注視著迷離的杏核眼,問道:“阿箏,看看我是誰?”
向箏湊近,含住他的下,含糊不清地說:“是我娃爸。”
還好,沒醉得太離譜。程序聽到這句“娃爸”,心里滿是藉。看著昏黃車燈下,人雙眼閉,卷翹濃的睫微微,有著平日里清醒時見的別樣韻味,他不結滾。
“砰”的一聲,程序關上車門前,俯鉆進車廂,向向箏,一只手輕輕探向腦后,延續著方才的吻。
夜里,車沒開空調,他渾散發著熾熱的氣息,這吻里還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向箏被吻得暈頭轉向,大腦缺氧。
“我序……”向箏出聲求饒,“熱。”
兩人分開的間隙,程序用手指輕輕挲著的臉頰,問道:“下次還喝這麼醉嗎?”
向箏眼底泛起水,委屈之涌上心頭,扁了扁說:“老公,我難。我每喝一口,都覺得傷口要裂開了。我也不想喝,可那狗男人非我。”
程序深知職場艱難,也明白向箏的位置,周圍滿是明爭暗斗。他的心瞬間了下來,將擁懷中,溫地說:“好了,我們回家。在家里,你就是王,說一不二。”
向箏眨了眨眼睛,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模樣可極了:“但我不白喝,我給團隊爭取到了高額傭金,幫被排走的下屬奪回了榮譽,還拿到了狗領導的令箭,明天我就以他的名義發號施令,看誰還敢不服?你說,我厲害不?”
程序輕輕刮了下向箏的鼻子,他的人啊,哪怕是喝酒,心里都揣著三十六計。
若不往上晉升,還有誰能行?
他理了理向箏額前凌的發,在角落下一吻,說道:“厲害,接下來你睡會兒,我帶你回家。”
一個小時后,程序回到了七橡樹花園。
抱著向箏走到門口,便聽到小四月的哭聲,聽起來十分凄慘。
他按響門鈴,趙姐探出頭來,說道:“先生、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您剛走沒多久,小四月就醒了,醒來就一直哭。換了尿不,喂了,肚子上也了小水袋,可都不管用。”
程序把向箏放在沙發上,自己接過小四月,托住的后背,輕輕搖晃,低聲哼著搖籃曲。
小孩子似乎聞到了悉的氣息,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原來,是想爸爸了。
程序哄睡小四月后,又幫向箏沐浴,等一切都忙完,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來到二層另一個房間,拆開之前下單的包裹,里面是一個腰凳與背帶二合一的抱娃神。有了這個,他就能像袋鼠爸爸一樣,帶娃輕盈出門,戶外的大自然了。
*
向箏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到公司時已近中午。
當走過眾人的工位,所有人都站起來,面帶微笑向問好。
向箏還不知道,琳琳早已在群里把的英勇事跡宣揚得人盡皆知,但心格外舒暢,一一回應著大家。
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向箏開始搖人。
琳琳意氣風發地走進來,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干勁:“向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向箏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沈星離開世安后,去了哪里?”
琳琳愣了一下。
昨天,向箏把沈星夸得極為出,還向王世杰爭取到口頭承諾,要把他請回來。沒想到今天就要付諸行了,這效率也太高了!
“他說想休息一段時間,反正積蓄不,想驗一下佛系躺平、混吃等死的日子。哦,這句是他的原話。”
向箏忍不住笑了,手下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妙人,個十足。
“那個,你給他發個消息,問問他位置,一會兒咱們倆去把他請回來。”
琳琳一聽,大聲應道:“好咧。”
一個小時后,全副武裝的向箏和琳琳出現在帝都西部的游樂園。
這個游樂園有些年頭了,設施比較陳舊,加上疫影響,又不是節假日,園的人并不多。三個人在過山車前面。
“沈星,好久不見。”向箏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和沈星打招呼。
沈星似乎曬黑了些,戴著一頂牛仔帽,正著欄桿看著過山車。“也才不到兩個月,向總您還是這麼漂亮,漂亮得就像沒生過孩子一樣。”
到底是做銷售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即便知道向箏此行的目的,沈星還是先夸贊了這位前領導。
向箏也靠在欄桿上,向遠。帝都的天空格外晴朗,遠傳來游客們瘋狂的呼喊聲,似乎要將天空掀翻。
“謝謝。長得漂亮不算什麼,活得漂亮才是真本事。生活中如此,職場上也是一樣。”
沈星立刻做了個“右手食指抵在左手掌心”的作,示意打住。
“向總,咱們丑話說在前頭,好馬不吃回頭草,昨天我也是這麼跟琳琳說的,您就別費心思了。”
向箏輕輕笑了一聲,這傲的大男孩,還是放不下段。
“你盯著對面的過山車看了多久了?怎麼,一個人不敢坐嗎?我和琳琳來了,給你壯膽,咱們一起坐上去!”
沈星將信將疑,覺向總今天的做法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那個,您剛生完孩子,能行嗎?”
向箏朝著過山車走去,邊回頭揮手邊說:“誰說不行誰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