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目停留在陶應然的臉上,聲道:“老婆,我來接你了。”
陶應然怔了片刻,然后轉頭有點窘迫地對紀辭說:“那、那我先走了。”
紀辭也是第一次說別人壞話被逮現行,耳朵都變得紅彤彤的。
“哦,好的,路上小心啊。”
陶應然拿起外套,忽然想起什麼,又扭頭說道:“小辭,對不起,剛才是我說的太過分了,我和你道歉。”
紀辭擺擺手:“沒事,我態度也有些急躁了。”
“咳。”
顧謹川輕咳一聲,然后邁步向前,輕輕攬住了陶應然的肩膀。
“走吧。”
他似乎是在暗地顯示自己的份,故意將左手無名指上的素戒在紀辭面前晃悠了一下。
“嗯。”陶應然披上外套,淡漠地應了一聲。
雖然沒有看顧謹川,但始終能到他的視線。
就在門口的鈴鐺再次響起的時候,顧謹川突然側過半邊臉,對紀辭說道:“我并不是目中無人,我只是單單看一個人罷了。”
紀辭:“……慢走。”
真無語,他想,弄了半天今天還是只有他一個單狗,哎,關店后約著南潯喝一杯吧!
—
車上沒人說話,暖氣又很足,吹的陶應然都有了困意,小幅度地點起了頭。
“我們要去哪兒啊……”強打神問道。
“去吃意大利菜。”顧謹川的回答依舊簡短,卻好像因為溫熱的空氣變得溫。
接著,他調轉語鋒,道:“困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會你。”
“嗯,好……”陶應然回答的聲音變得很,看樣子是真的困了。
迷迷糊糊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睜開了眼睛。
“到了?”
陶應然看著窗外靜止的景,含糊不清地問道。
“嗯。”顧謹川偏頭看。
“你怎麼不我啊。”陶應然直了直腰,順手捋了下頭發,“要別人等著多不好……”
“沒有別人。”顧謹川低聲說道,“只有我倆。”
陶應然愣了:“我倆?”
“嗯。”
顧謹川應著,接著俯靠了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倏地拉進,陶應然彎彎的長睫幾乎要掃到顧謹川那優越拔的側,那一瞬不由自主地屏息,微聳著肩膀倒向椅背,可是那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在鼻尖,讓避無可避。
啪嗒。
顧謹川按了下安全扣,束縛消失,低沉的聲音響起:“去吃飯吧。”
“哦,好的。”陶應然愣愣地應著。
這是一家很傳統的意大利餐廳,里面燈很暗,陳設低調致,氛圍十足,覺應該是那種應該穿著晚禮服來吃飯的地方。
陶應然看著自己羽絨服加灰衛的搭配,不陷了沉思。
“不開心?”顧謹川忽然問。
陶應然抬頭看他,嗯,冠楚楚、人模人樣。
“沒有,”問道,“今天怎麼突然約我在外面吃飯?”
“因為這家店不錯的。”顧謹川問答花。
算了,不說就不說,無所謂。
晚餐開始,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的陶應然慢慢地被食吊起了興趣。
從前菜到例湯再到主菜,無一例外都是品相絕佳,味道一流,陶應然本來冷冰冰的小臉也逐漸生起來。
最后的甜品是提拉米蘇,馬卡彭斯酪和可可的完結合直接讓陶應然驚喜到眼睛發:“顧謹川,這個好好吃啊。”
“嗯,”顧謹川把自己的那份也往前推了推,“這里還有一份,慢點吃。”
陶應然眨眨眼:“吃兩份會胖的吧?”
顧謹川沒有否認,只是說:“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陶應然眉眼彎彎:“那我就不客氣啦。”
可是,剛剛把小叉子進提拉米蘇,就到了一個的東西。
“哎?這里面怎麼……”
疑地用叉子撥開了一點上層的酪,幾個英文字母赫然出現在眼前。
銀字藍底,這不會是……
陶應然怔然,過了幾秒才向顧謹川。
顧謹川則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陶應然問道:“這是你放在里面的嗎?”
顧謹川微翹的眼尾染著幾分笑意:“對。”
他怎麼看起來很自豪的樣子?陶應然默默吐槽。
“打開看看吧。”顧謹川道。
陶應然用勺子挖了一會兒,然后用紙巾把看上去臟兮兮的盒子拿出了盤子。
外殼打開,里面還有一個致的藏青絨盒。
揭開蓋子,里面是鑲嵌著鉆石的一條手鏈,那閃耀的芒似乎讓整個餐廳都亮了起來。
“送給我的嗎?”陶應然有些難以置信。
“還能給誰?”顧謹川反問。
陶應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當下還是選擇了一個最不尷尬的問題。
“謝謝,不過,”抿了下,“為什麼要藏在蛋糕里?”
顧謹川語氣肆然:“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誰?”陶應然很詫異,這是誰教他的?
有什麼人會真的把如此貴重的首飾藏在蛋糕里弄得臟兮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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